卷第六十：《入法界品》導讀

　　《入法界品第三十九》是《華嚴經(jīng)》最后一品，共有二十一卷，占全經(jīng)四分之一強。就內(nèi)容和量言，本品可作為《華嚴經(jīng)》的代表。本品主要敘述善財童子參訪善知識的故事。《入法界品》在歷史上常以單行經(jīng)流傳，而近代在尼泊爾亦發(fā)現(xiàn)了梵本并予以校訂出版。唐代般若三藏所譯的《大方廣佛華嚴經(jīng)》四十卷（公元六八五年），即是《入法界品》的別行經(jīng)。此《四十華嚴》最主要的特色是比起《六十華嚴》或《八十華嚴》的《入法界品》要多出最后一卷說普賢十大行愿的部分，可以補后二者的不足。

　　入法界的意義，即是要探求宇宙人生的實相，要如釋迦牟尼佛一樣證無上正等正覺。因此人法界是依法為師，以一切法為師證人法性成就正覺。所以善財所參所見，無一不是中道，無一不是甚深寂滅。然后由此寂滅甚深中，從容而成普賢廣大行愿，無窮無盡演妙法音，成熟有情嚴佛凈土。這樣的精神正是每一個生命追求圓滿的代表，這樣的行動也正是修行者的典范。

　　入是證悟之義，法界是所要證入的。法有三個意義：一，能保持自己的特性；二，能成軌則使人知解；三，是心意所對的對象。界也有三種意義：一，當“原因”解，因為依界能生圣道；二，當“性質(zhì)”解，即界是一切法所依止的性質(zhì)；三，當“分隔”解，即一切法都有分際而不相雜亂，如動物界、植物界。而善財童子所入的法界，法藏在《探玄記》卷十八中舉出了五種意義。一，有為法界。二，無為法界。三，亦有為亦無為法界，如《起信論》所說一心法界分為心真如及心生滅，而各總攝一切法。因此是亦有為（心生滅）亦無為（心真如）法界。四，非有為非無為法界，即離有為、無為二種相之故。五，無障礙法界，即華嚴法界。一切法攝人一法，或一微塵中見一切法界，都畢竟無障礙。大小相人，時劫相人，如帝網(wǎng)交映，一多無礙而法界分明。而能入者也有五類：一，凈信；二，正解；三，修行；四，證得；五，圓滿。

　　其次，法藏還舉出入法界的五種類別：所人、能入、能入所人混融無二，能所圓融形奪俱泯、一異存亡無礙具足。所人法界又分五種：法法界、人法界、人法倶融法界、人法俱泯法界、無障礙法界。其中法法界是指事、理、境、行、體、用、順、違、教、義法界，人法界指人、天、男、女、在家、出家、外道、諸神、菩薩、佛法界。人法界是因為此十種人法界參而不雜，善財童子一見，便悟入法界，所以稱人法界。而能入法界也有五重，即身證、智證、俱證、身智俱泯、自在圓滿。

　　《入法界品》是第九會衹園重閣會，五分之中是“依人入證成德分”，五周因果中是“證人因果”。依人入證成德，即是指善財童子參訪善知識而入證法界法門，最終成就普賢實德。證人因果，果即證入法界圓滿果法皆是佛果所收，即如來師子頻申三昧顯現(xiàn)的法界自在。因則是文殊、普賢所現(xiàn)的一切法界法門。

　　《入法界品》的內(nèi)容大致可分作兩部分，即序文和正文。正文是由卷六十一“爾時文殊師利童子從善住樓閣出”開始，展開善財五十三參的內(nèi)容。如果依照《四十華嚴》來看，《入法界品》總結(jié)流通部分應是普賢行愿（其卷四十）那部分，現(xiàn)在《八十華嚴》缺普賢菩薩，有美中不足之憾。

　　序文中，世尊在室羅筏國逝多林給孤獨園重閣，與五百大菩薩及五百聲聞在一起。世尊入師子頻申三昧起大神變嚴凈廣博一切，十方諸佛世界各大菩薩便來云集，但是聲聞皆看不見諸佛的神力及諸菩薩聚會。接著十方來的十大菩薩便依序贊佛，普賢菩薩再以十種法句開顯諸佛的師子頻申三昧。世尊為了讓菩薩都能安住師子頻申三昧，就從白毫放名為“普照三世法界門”的大光明，普照諸佛世界海，令與會眾人都能得見。文殊菩薩以偈贊頌，諸菩薩因為受佛三昧光明的照明，而進人這個三昧，得證種種法門。

　　正文由文殊菩薩出善住樓閣開始。文殊出閣與眾菩薩一起朝詣世尊，供養(yǎng)結(jié)束后便南行人間，舍利弗等六千比丘也同行。文殊勸發(fā)六千比丘發(fā)菩提心以后，來到福城，住在城東莊嚴幢婆羅林里。福城居民知道文殊住在林中，都前往朝禮。優(yōu)婆塞、優(yōu)婆夷，還有童子、童女各五百，善財童子也在其中。文殊為大眾說法后，善財童子便發(fā)菩提心。而且想要親近善知識，請教菩薩行為何，及如何修菩薩道。善財問菩薩應該如何學、如何修、如何趣向、如何行、如何凈、如何人、如何成就、如何隨順、如何憶念、如何增廣菩薩行、如何令普賢行速得圓滿？

　　文殊菩薩說：“要成一切智智，一定要求真正的善知識。”因此介紹善財童子參訪德云比丘，善財便往南參訪德云比丘。善財參訪的善知識，共有五十五個人物，但是德生童子與有德童女同在一處問答，只能算作一會。而遍友童子師有問無答，不算一會。而文殊雖是同一人，但處所已異，便成二會，所以合起來共有五十三參。依其人物順序先列其名如下：

　　(一）文殊師利菩薩

　　(二）德云比丘

　　(三）海云比丘

　　(四）善住比丘

　　(五）彌伽醫(yī)生

　　(六）解脫長者

　　(七）海幢比丘

　　(八）休舍優(yōu)婆夷

　　(九）毗目霍沙仙人

　　(十）勝熱婆羅門

　　(十）慈行童女

　　(十二）善見比丘

　　(十三）自在主童子

　　(十四）具足優(yōu)婆夷

　　(十五）明智居士

　　(十六）法寶髻長者

　　(十七）普眼長者

　　(十八）無厭足王

　　(十九）大光王

　　(二十）不動優(yōu)婆夷

　　(二十一）遍行外道

　　(二十二）優(yōu)缽羅華長者

　　(二十三）婆施羅船師

　　(二十四）無上勝長者

　　(二十五）師子頻申比丘尼

　　(二十六）婆須蜜多女

　　(二十七）鞞瑟胝羅居士

　　(二十八）觀自在菩薩

　　(二十九）正趣菩薩

　　(三十）大天神

　　(三十一）安住主地神

　　(三十二）婆珊婆演只主夜神

　　(三十三）普德凈光主夜神

　　(三十四）喜目觀察眾生夜神

　　(三十五）善救眾生妙德夜神

　　(三十六）寂靜音海主夜神

　　(三十七）守護一切城增長威力主夜神

　　(三十八）開敷一切樹華主夜神

　　(三十九）大愿精進力救護一切眾生夜神

　　(四十）妙德圓滿神

　　(四十一）瞿波釋種女

　　(四十二）摩耶佛母

　　(四十三）天主光天女

　　(四十四）善知眾藝童子

　　(四十五）賢勝優(yōu)婆夷

　　(四十六）堅固解脫長者

　　(四十七）妙月長者

　　(四十八）無勝軍長者

　　(四十九）最寂靜婆羅門

　　(五十）德生童子、有德童女

　　(五十一）彌勒菩薩

　　(五十二）文殊菩薩

　　(五十三）普賢菩薩

　　慧苑《刊定記》中將五十三參歸成二十類：一，比丘；二，醫(yī)生；三，長者；四，優(yōu)婆夷；五，仙人；六，婆羅門；七，童女；八，童子；九，居士；十，人王；十一，外道；十二，船師；十三，比丘尼；十四，女人；十五，菩薩；十六，天神；十七，地神；十八，夜神；十九，林神；二十，先生。

　　善財南行參訪善知識，慧苑《刊定記》記所謂“南行”，并不是一定指方位上向南。“南”梵音稱作“馱器尼”，根據(jù)西域的訓釋，南是“右”之意，右是“順”之意。城邑殿圍多皆向東，南便是右，所以“右繞”皆是依此而說。文殊順化，善財順求，所以南行即是順行。《離世間品》說：“隨順，是不盡一切尊者教故。”“隨順”一詞，梵文便是“馱器尼”。所以南行即是右行，右行即是隨順行，所以往忉利天宮參訪不違南行之義。

　　文殊菩薩是善財童子的第一個善知識，第二便是德云比丘。以下依序簡介五十三參的內(nèi)容。

　　(二）德云比丘。德云比丘住勝樂園妙峰山（晉譯作“可樂國和合山功德云比丘”），修持“憶念一切諸佛境界智慧光明普見法門”。能夠看見十方佛土、佛陀等，但是不能了知諸大菩薩的各種念佛門，因此介紹善財參訪海云比丘。

　　(三）海云比丘。海云比丘住海門國，十二年中常以大海為對象思惟，直至大海中忽現(xiàn)大蓮華，華上有佛，示現(xiàn)種種不可思議，演說普眼法門。海云受教一千二百年后，教導十方眾生趣入此一“諸佛菩薩行光明普眼法門”，但不能演說諸大菩薩入一切菩薩行海、人大愿海、人一切眾生海等。

　　(四）善住比丘。善住比丘住愣伽道邊的海岸聚落，比海云比丘處更南六十由旬，他正在空中往來經(jīng)行。善住比丘成就了“普速疾供養(yǎng)諸佛成就眾生無礙解脫門”，得智慧光明，叫作“究竟無礙”，能了知眾生的各種心行。但不能知了菩薩所持的種種戒，如大悲戒、波羅蜜戒等。

　　(五）彌伽醫(yī)生。彌伽住達里鼻荼國自在城（晉譯作“自在國咒藥城良醫(yī)彌伽”），坐于師子座上演說“輪字莊嚴法門”。得妙音陀羅尼，知十方無數(shù)世界種種語言。但是只成就這個“菩薩妙音陀羅尼光明法門”，而不知普遍趣入眾生種種想海、施設海、名號海等。

　　(六）解脫長者。解脫長者住在住林聚落。善財南行十二年，會遇了解脫長者。解脫長者已經(jīng)超入“普攝一切佛剎無邊旋陀羅尼三昧門”，能在身中示現(xiàn)一切佛國剎土等。入出“如來無礙莊嚴解脫門”，普見十方諸佛，而且自知一切如幻皆由自心所現(xiàn)。解脫長者成就“如來無礙莊嚴解脫門”，入出自在，但不能了知菩薩得無礙智、住無礙行的境界等。

　　(七）海幢比丘。海幢比丘住閻浮提畔摩利伽羅國（晉譯作“莊嚴閻浮提頂國海幢比丘”）。善財童子來訪時，海幢比丘正入大三昧中，但在三昧中又能出現(xiàn)種種變化教化利益眾生。這個普眼舍得三昧，又叫“般若波羅蜜境界清凈光明”、“普莊嚴清凈門”。能使比丘了知一切世界，往詢、莊嚴一切世界，見諸佛等。但他仍不能知菩薩作智慧海凈法界境等。

　　(八）休舍優(yōu)婆夷。休舍意為寂靜，此位優(yōu)婆夷住海潮住處普莊嚴園林中。休舍優(yōu)婆夷承事過許多位佛陀，已經(jīng)發(fā)起菩提心。但要嚴凈一切世界、拔一切眾生煩惱習氣盡才成佛。此為“離憂安隱幢解脫門”。

　　(九）毗目瞿沙仙人。毗目瞿沙仙人住那羅索國之大林中，已經(jīng)證得“菩薩無勝幢解脫”，能以這個解脫力加持善財，善財便看到自己前往十方佛土見佛，而得毗盧遮那藏三昧光明等。

　　(十）勝熱婆羅門。勝熱婆羅門住伊沙那聚落，他所修的是上刀山以身投火的苦行。證得“菩薩無盡輪解脫”。善財依言上刀山跳人大火中，立刻證得“菩薩善住三昧”、“菩薩寂靜樂神通三昧”，清凈安穩(wěn)。

　　(十一）慈行童女。住在師子奮迅城的慈行童女，是師子幢王的女兒，住在毗盧遮那藏殿中，證得“般若波羅蜜普莊嚴門”。因此能使諸佛影像一一現(xiàn)于宮中，善財接著便得種種陀羅尼門。

　　(十二）善見比丘。善見比丘住三眼國，年少而出家不久，卻隨諸佛修梵行。得“菩薩隨順解脫門”，一念之間能使一切世界現(xiàn)前。

　　(十三）自在主童子。自在主童子住名聞國河渚之中，聚沙嬉戲。自在主曾依文殊修學數(shù)法，悟入“一切工巧神通智法門”，而且深知菩薩算數(shù)法。

　　(十四）具足優(yōu)婆夷。具足優(yōu)婆夷住海住大城自宅之中，成就“菩薩無盡福德藏解脫門”，能使小碟生出無量的美味飲食供給十方眾生，車乘、香花也是如此。

　　(十五）明智居士。明智居士住大興城，坐于七寶臺上，得“隨意出生福德藏解脫門”。能隨眾生所需，恣意供給，滿其所愿。

　　(十六）法寶髻長者。法寶髻長者住在師子宮大城，為善財介紹其宅舍，共有十層八門，種種莊嚴及菩薩眾會宣妙法音。此是他過去供養(yǎng)無邊光明法界普莊嚴王如來所得的福報，才能成就“菩薩無量福德寶藏解脫門”。

　　(十七）普眼長者。普眼長者住藤根國普門城，證得“令一切眾生普見諸佛法門”，能治一切眾生疾病，而且教以佛法。并能做種種香，以香供佛而出無量香云以為莊嚴。

　　(十八）無厭足王。無厭足王住多羅幢大城，以地獄法治城，得“菩薩如幻解脫”，令眾生不作十惡業(yè)，住十善業(yè)，未曾惱害任何眾生。

　　(十九）大光王。大光王住妙光城，修“菩薩大慈幢行”，能進入“菩薩大慈為首順世三昧”。他并在善財面前趣入這個三昧門，示現(xiàn)眾生的慈心行相。

　　(二十）不動優(yōu)婆夷。身為童女的不動優(yōu)婆夷安住王都自己家中，身相莊嚴，為眾說法。不動童女往昔曾于修臂佛修行，現(xiàn)在成就“求一切法無厭足的三昧光明”。能為眾生說法，讓他們歡喜。

　　(二十一）遍行外道。遍行外道住在無量都薩羅大城東方善德山上，已經(jīng)成就了“至一切處菩薩行”、“普觀世間三昧門”、“無依無作神通力”、“普門般若波羅蜜”。

　　(二十二）優(yōu)缽羅華長者。長者是從事賣香為生，知道種種香品及如何調(diào)和香品方法，也知道種香品的產(chǎn)地、香品的治病法及天龍八部諸香等。

　　(二十三）婆施羅船師。婆施羅船師住樓閣大城外海邊，能為大眾開示大海法及佛功德海。已經(jīng)成就“菩薩大悲行幢”，因此能救度眾生出離生死海。

　　(二十四）無上勝長者。無上勝長者住在可樂城東邊大莊嚴幢無憂林中，常為商人、居士說法。長者已經(jīng)成就了“至一切處修菩薩行清凈法門無依無作神通之力”，因此到任何眾生那里宣說佛法。

　　(二十五）師子頻申比丘尼。比丘尼住在輸那國迦陵迦林城勝光王布施的日光園中，常為大眾說法。比丘尼已經(jīng)得證“成就一切智解脫”，所以能在一念之間普照三世一切法，出生三昧王三昧，得意生身，了知一切法都如幻如化。

　　(二十六）婆須蜜多女。婆須蜜多女住險難國寶莊嚴城城北自宅中，已經(jīng)得證“菩薩離貪際解脫”，過去是由文殊菩薩勸發(fā)修行的。婆須蜜多女因為以淫女身度化眾生遠離貪欲而證得光明解脫。

　　(二十七）鞞瑟胝羅居士。鞞瑟胝羅居士住善度城，常供養(yǎng)佛塔。了知諸佛沒有涅槃，因此證得佛種的無盡三昧，成就“菩薩所得不般涅槃際解脫”。

　　(二十八）觀自在菩薩。觀自在菩薩住補怛洛迦山（光明山），宣說大慈悲法，已經(jīng)成就“菩薩大悲行解脫門”。如果眾生能憶念菩薩，或唱念菩薩的名字，或見到菩薩的身影，都能永離怖畏。

　　(二十九）正趣菩薩。正趣菩薩由東方空中飛來，成就了“菩薩普疾行解脫”，因此能夠立刻前往任何地方，他是從東方妙藏世界勝生佛那兒學來這個法門的。

　　(三十）大天神。大天神住墮羅缽底城。善財來訪，見他以四大海水洗面，而以金花散于善財上。大天神成就了“云網(wǎng)解脫”，因此能為眾生示現(xiàn)種種寶物、形相等以令眾生舍惡行善。

　　(三十一）安住主地神。安住神住在摩竭提國的菩提道場，已經(jīng)成就“不可壞智慧藏菩薩解脫”，所以能以這個法門成就眾生。

　　(三十二）婆珊婆演底主夜神。夜神住摩竭提國迦毗羅城，成就了“菩薩破一切眾生癡暗法光明解脫”，破眾生愚癡之暗，而予以凈法之光明。

　　(三十三）普德凈光主夜神。普德凈光夜神也住摩竭提國菩提場內(nèi)。他已經(jīng)成就了“菩薩寂靜禪定樂普游步解脫門”，因此能以種種方便來成就眾生。

　　(三十四）喜目觀察眾生夜神。夜神也住菩提道場邊，在如來眾會道場坐師子座上，已能趣入“大勢力普喜幢解脫”，令善財?shù)靡娭T稀有事，善財便同得菩薩不思議大勢力普喜幢自在力解脫。

　　(三十五）普救眾生妙德夜神。夜神也同處如來會中，為善財示現(xiàn)菩薩調(diào)伏眾生神力，并說彌勒菩薩、寂靜音海夜神及自己在過去普智寶焰妙德幢如來時的因緣。依普賢菩薩勸發(fā)菩提心而修行，成就“菩薩普現(xiàn)一切世間調(diào)伏眾生解脫門”。

　　(三十六）寂靜音海主夜神。此夜神也在菩提道場附近，成就“菩薩念念出生廣大喜莊嚴解脫門”。修十大法藏則能入此解脫，即修布施、凈戒、精進、禪定、般若、方便、諸愿、諸力、凈智廣大法藏。

　　(三十七）守護一切城增長威力主夜神。此夜神也在如來會中，得“菩薩甚深自在妙音解脫”。能令世人斷離戲論的語言，而常說真實清凈的話語。

　　(三十八）開敷一切樹華主夜神。此夜神也同在如來會中，成就了“菩薩出生廣大喜光明解脫門”，因此能了知如來普攝眾生的巧方便智。并說過去普照法界智慧山寂靜威德王佛時之因緣，那時的法音圓滿蓋王就是現(xiàn)在的毗盧遮那佛，光明王即凈飯王，蓮華光夫人即摩耶夫人，寶光童女即夜神本身。

　　(三十九）大愿精進力救護一切眾生夜神。此夜神也是在道場成就“教化眾生令生善根解脫門”，并宣說他往昔曾在善光時劫供養(yǎng)諸佛，修這法門。

　　(四十）妙德圓滿神。妙德圓滿神住在藍毗尼園林，告訴善財說只要菩薩能夠成就十種受生藏，就能得生如來家。此神已經(jīng)成就“菩薩于無量勢遍一切處示現(xiàn)受生自在解脫門”，因此能了知無量的時劫菩薩下生成道情形。

　　(四十一）瞿波釋種女。此釋迦族女住迦毗羅城，為善財宣說只要成就十法便能圓滿因陀羅網(wǎng)普智光明的菩薩行，并且勸他應以十法承事善知識。釋迦女瞿波已成就“觀察一切菩薩三昧海解脫門”，并說過去于勝日身如來時之因緣。

　　(四十二）摩耶佛母。摩耶夫人坐在從地上涌出的大寶蓮華座上，示現(xiàn)凈妙的色身。她已經(jīng)成就“大愿智幻解脫門”，因此能常做諸位菩薩的母親，過去、未來亦做佛母。

　　(四十三）天主光王女。天主光王女是三十三天正念天王之女，已經(jīng)成就“菩薩無礙念清凈莊嚴解脫”，因此能憶念過去無量劫供養(yǎng)諸佛之事，銘記不忘。

　　(四十四）善知眾藝童子。天主光王女介紹善財參訪迦毗羅城遍友童子師，但遍友為善財介紹善知眾藝童子。童子成就了“菩薩善知眾藝解脫”，唱持四十二字門，入般若波羅蜜門。因此他能以四十二般若婆羅蜜門為首，人無量般若門。

　　(四十五）賢勝優(yōu)婆夷。賢勝優(yōu)婆夷住在摩竭提國婆咀那城中，證得“菩薩無依處道場解脫”，又得無盡三昧。

　　(四十六）堅固解脫長者。堅固解脫長者住在沃田城，已經(jīng)成就“菩薩無著念清凈莊嚴解脫”，因此能在十方佛所求法無息。

　　(四十七）妙月長者。妙月長者一樣住在沃田城的自宅中，證得“菩薩凈智光明解脫”。

　　(四十八）無勝軍長者。無勝軍長者住在出生城，已經(jīng)成就“菩薩無盡相解脫”，曾經(jīng)面見無量諸佛，證得無盡藏。

　　(四十九）最寂靜婆羅門。最寂靜婆羅門住在出生城南的法聚落中，已經(jīng)成就“菩薩城愿語解脫”。不退菩提，能滿一切愿。

　　(五十）德生童子、有德童女。童子、童女住妙意華門城，得“菩薩幻住解脫”，見一切世界皆是幻住。

　　(五十一）彌勒菩薩。彌勒菩薩住南方海岸國大莊嚴園毗盧遮那莊嚴藏大樓閣中。童子、童女為善財介紹彌勒菩薩所行，善財便依言而到大樓閣前，頂禮懾心思惟觀察，贊嘆樓閣及諸位菩薩后。然后見到彌勒由別處來，彌勒菩薩便以偈頌贊嘆善財功德。善財啟問如何修菩薩行，彌勒贊發(fā)菩提心功德無盡之后，說進入毗盧遮那莊嚴藏大樓閣中周遍觀察，便能了知修菩薩行。善財人閣以后見種種莊嚴，及彌勒所顯之種種相。然后彌勒再為善財介紹文殊師利童子是其善知識，應當參訪。

　　(五十二）文殊菩薩。善財南參經(jīng)一百一十城，到了普門國蘇摩那城，欲求見文殊。文殊遙伸右手經(jīng)過一百一十由旬摩善財頂，說法后令善財成就無數(shù)法門，然后隱沒不見。

　　(五十三）普賢菩薩。善財一心想見文殊，然后同起渴仰欲見普賢菩薩。即在金剛藏菩提場毗盧遮那佛師子座前，起廣大心，見十種瑞相、十種光明。更用心求時便見普賢菩薩坐寶蓮華師子座上，一一毛孔出生無量自在神通境界，十方世界諸佛處也是如此。善財因此便得十種智波羅蜜，普賢以右手摩善財頂，善財便得無數(shù)三昧門。普賢神力唯佛能知，而此神力是過去久修菩薩所行。普賢身相清凈，善財觀見普賢相好，又見自身在普賢身中教化眾生。而善財所親近無數(shù)善知識所得善根，不及見普賢一毛分。而從初發(fā)心到見普賢所人佛剎海，不及一念人普賢一毛孔所見。普賢菩薩因此向諸大菩薩以偈頌宣說諸佛功德大海一滴之相，《八十華嚴》即以此偈結(jié)束。

　　如前所說，《四十華嚴》卷四十及《普賢行愿品》，應該把《普賢行愿品》接在卷八十，合在一起參究較妥。

　　《入法界品》五十三參影響佛教相當深遠，宋代佛國惟白禪師（作《建中靖國續(xù)燈錄》三十卷）即作了《文殊指南圖贊》，有簡短的說明并刻圖及作贊頌德。張商英贊美此書可與李通玄《華嚴經(jīng)論》、澄觀《疏鈔》、龍樹《二十萬偈》相媲美。

　　而唐代曹洞宗祖師洞山禪師的《五位君臣頌》，最終也是以善財五十三參作結(jié)，他說：“頭角才生已不堪，擬心求佛好羞ffif。迢迢空劫無人識，肯向南詢五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