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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學(xué)問答類編(通問第一之十二)

  佛學(xué)問答類編(通問第一之十二)

  問:曾聞老恩師云:‘觀世音菩薩經(jīng)’,唯有普門品才是真實,其他(高王經(jīng)白衣大士咒等)皆不是佛金口所說的,不是觀音經(jīng),為何‘白衣大士咒’亦記載在佛經(jīng)上呢?(江寬玉)

  答:高王經(jīng)咒等,藏中不載,故不視為正確,惟因流通已久,普遍人間,故坊間刻書,往往附于經(jīng)后,乃俗人之所為也。

  問:經(jīng)上云:‘佛前佛以及盲聾喑啞…精神失常等’,皆不能接受佛法,皆是‘八難之一’,而一切畜生皆是聰根不具愚癡暗昧之輩,當(dāng)然亦是不接受佛法了,假使在路碰上了它,代它‘作愿想念三皈依佛號’是否可得佛菩薩的慈悲感應(yīng)的利益呢?(江寬玉)

  答:畜生道中無組織,無文化,無機會遇佛法,亦無其類常作宣傳者,不得心開解脫,故謂之難。所遇之人,又多為宰屠圖利之儈,或為饕餮嗜味之輩,逢佛教放生咒愿者,千不得一,故謂之難。汝為念佛,又作觀想,按經(jīng)義所示,彼當(dāng)獲得功德,七分之一云。

  問:有人問:金剛經(jīng)說空,彌陀經(jīng)說有,為什么世尊要說二面?(寬心)

  答:事理本圓,乃有多面,豈止為二。若解多面,則空有本一,所謂‘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也。金剛闡體,故說真空,彌陀說相,是表妙有。彌陀有寂光土,本嘗不說體,金剛說墮惡道受福德,未嘗不說相,妙有真空,仍相即也。

  問:常聞師云:不發(fā)大心不成正覺,佛的大弟子已蒙維摩詰大士開示,應(yīng)已發(fā)無上菩提心,為何至今尚是羅漢不成正覺呢?(江寬玉)

  答:佛之諸大弟子,雖現(xiàn)羅漢之相,而內(nèi)實具菩薩之德,為引逗小機,啟其向大,故示二乘,便于佛借問說法,以度樂小法者。如舍利弗,目犍連,須菩提等,經(jīng)中皆有受記作佛之文,并非尚是羅漢。

  問:弟子時常在佛前懺悔宿業(yè),現(xiàn)業(yè),一切業(yè)障愿一時消滅。這樣懺悔與高峰妙祖之一念懺悔有異否?妙祖因發(fā)一念懺悔,已超越五百世我慢罪,而后成一代宗師。(鄭均海)

  答:懺悔分事懺理懺,居士所作之式,乃屬于事,亦應(yīng)明了懺悔之義。必先知自己所作之非,對佛發(fā)露,立誓后不再作,此方有應(yīng)。若不思己非,心念不改,徒求佛消其罪業(yè),無有是處。妙祖之懺,乃是從心作起,故一念相應(yīng),能消其業(yè)也。

  問:學(xué)佛的人應(yīng)當(dāng)自度度他。但是據(jù)弟子的感想,常以他人易度,而對于自己家中的人,有的更難度化,觀其進(jìn)一退十,實感難度。此是否自己功夫未夠,或是對方的根器有差否?(江寬玉)

  答:此乃通病,有數(shù)原因,一者,與外人敬多狎少,事因此較看重,家人敬少狎多,事因涉入戲論。二者,世俗重難輕易,外人得之難,故感鄭重,家人得之易,反而輕視。三者,人非圣賢,敦能無過,自己之過,外人知者是少分,或有不知,家人見者是多分,或可全見,世俗之心,往往重人則信其言,輕人則忽其言也。是以學(xué)佛之人,必求不愧衾影,家人易化矣。

  問:‘煩惱即菩提’,是否來了煩惱會打得破,再增加勇猛進(jìn)道,煩惱就是幫助進(jìn)道的意思否?(江寬玉)

  答:亦可如是解釋,煩惱迷也,菩提覺也。迷覺為對待辭,有迷方有覺也,是就生滅之義解。此句之‘即’字,乃當(dāng)下即是,不必分析言之。從無作立言,益見其精也。

  問:佛具三十二相,而我國古圣賢人,不知具有幾相?(吳明安)

  答:堯眉八彩,舜目重瞳,禹耳三漏等,俱是特相。史書于此,多不記載,故吾人對此,嘗忽略之。

  問:凡是圣人,皆是教人行孝,佛教當(dāng)然不例外,今我家兄不顧父母的勸告,而逃入佛門出家,讓雙親在家悲痛欲絕,此是否合乎佛教的孝道?(蕭國雄)

  答:佛允人出家,原則上要經(jīng)其父母許可,然亦有例外,令兄恐非其人也。乘愿來者,發(fā)大心者,一者教由我啟,一者誓作人天之師,立累劫大法,救無邊眾生,可不經(jīng)許可而出家,釋尊是也。以世法言,儒家結(jié)婚,必告父母,舜不告而娶,告則不得妻,而不有天下,瞽瞍不得至養(yǎng),傲象不得為諸候,是舜所成者大,故反稱為大孝也。倘圖自己清靜,求一身之快樂,佛儒二法,皆所不取,惟圣人可行權(quán),凡夫未可借口也。

  問:佛教對于孝道如何解釋?具有何義?是不是如崇國公曰:‘祭而豐,不如養(yǎng)之薄也!’(蕭國雄)

  答:祭豐養(yǎng)薄之語,乃哀追之意,非教人養(yǎng)不必豐,祭必須薄也,豈可以此而問佛家之孝。佛之教孝,曾云一肩荷父,一肩荷母,不少暫舍,亦難報其萬一,此生時之孝也。若親生天,釋尊便升天說法度之,親墮餓鬼,目連尊者亦往鬼道救之,親入地獄,地藏遂入地獄超之,此死后之孝也。儒家之孝盡于慎終追遠(yuǎn),佛家之孝,重在永劫實行以報之也。

  問:午供之供飯不做可否?(傅惇箕)

  答:午供課誦儀式,亦有大小之別,大者多在重要典禮時行之,或在初一十五行之。小者則日日為之,其法課誦本,均有詳載。如不能誦,亦須將食供于佛前,焚香禮拜,以盡弟子之心及禮也。

  問:達(dá)摩寶傳載仙桃不大包天地日月山河,疑問點,桃不大為何能包天地日月山河?(陳燈逢)

  答:初學(xué)佛之人,宜先看古今有德有學(xué)緇素所著小冊,如‘歧路指歸’,‘學(xué)佛淺說’,‘龍舒凈土文’,‘佛法導(dǎo)論’等。少明教理,再看小短佛經(jīng),如‘八大人覺經(jīng)’,‘四十二章經(jīng)’,‘十善業(yè)道經(jīng)’等,此是正途。達(dá)摩寶傳,乃同小說,看此只可消遣而已。

  問:六祖云:‘東方人造業(yè)念佛求生西方,西方人造業(yè)念佛往生何方?’是什么意思?(陳燈逢)

  答:念佛求生西方,乃本師釋尊之經(jīng)訓(xùn),示眾生修行之正途。西方造業(yè),往生何方,乃祖師杜絕初學(xué),不能專一觀心之方便。各各有妙用,契禪者禪,契凈者凈,不必執(zhí)著,后學(xué)認(rèn)為破凈背佛,皆誤矣。

  問:佛經(jīng)所稱眾生為六道,如螻蟻昆蟲…之類,自非六道之內(nèi),依經(jīng)義說眾生皆具佛性,則六道以外之生物,應(yīng)不具佛性,如何能使得救?甚不明白。又此六道以外之生物何由而來?其因緣所生之具體歷程也不明白。(劉定一)

  答:佛經(jīng)所言眾生,概指有情含識之動物,螻蟻昆蟲,自屬含識之眾生。所言六道,乃將無量無邊之眾生,歸納而分析之,定為六大類:曰天,曰人,曰修羅,曰畜生,曰餓鬼,曰地獄。然每大類之中,亦各千差萬別,走獸,飛禽,鱗介,昆蟲等,皆納之于畜生道。螻蟻為昆蟲類,即是畜生。

  問:花草竹木石玉之類似亦有具佛性者在,但難分別,此據(jù)之中國故事花能解語玉石成精等而推論之,則釋尊成道之菩提樹亦有佛性無疑,然何以于六道之外不增列?(劉定一)

  答:凡學(xué)說,大致有事實與理論之別,若以理言,不論動植礦,皆具法性,所謂萬法唯心,翠竹黃花,無非般若,情與無情,同圓種智。若以事言,眾生僅指情識業(yè)報轉(zhuǎn)變之六入色身動物,此種含識動物,色身有生有滅,而情識卻在六道變幻不休,礦植非情識業(yè)報,故花草石玉類,不列入之。花解語,乃文人之戲言,玉成精,乃物老為怪,有靈偶然憑依,亦魑魅魍魎之儔,是其變,非其常也。

  問:釋佛以前是否有佛住此世界,所謂古佛是否指釋佛以前降此世界之佛而言,佛降世期間,法身是否化為應(yīng)身,或法身仍在常寂光土?(孟孝先)

  答:佛現(xiàn)世間,專為度眾,世界無盡,時際無盡,佛來應(yīng)現(xiàn),亦無盡也。佛現(xiàn)之相,謂之應(yīng)化,法身常寂,依然不動。

  問:三界六道中均有佛菩薩,人天固無論矣,地獄尚有大菩薩在,豈能謂為無佛法乎?第其弘法救眾之方便行為非人類所能知耳,不知佛經(jīng)上曾言及否?(劉定一)

  答:六道之中,皆有佛菩薩方便說法,佛經(jīng)中亦有記載。惟以性分之染凈,多少厚薄不同,其領(lǐng)受則大異耳。即以人類為例,世智辯聰者,染習(xí)太重,為受佛法之障,盲聾喑啞者,惡孽太重,亦為受佛法之障。人道如此,三途可知,非言地獄無有佛法,言雖有而領(lǐng)受較困難耳。

  問:魔如何形成?其具體歷程可得聞乎?釋尊降魔而未度魔,其故何在?豈魔不可度乎?(劉定一)

  答:凡障礙佛法之事,及反對佛法之人,假定曰魔,魔本為磨,謂磨難也。事魔多由心生,人魔亦由業(yè)緣。釋尊降魔,便是度魔,降者伏也,當(dāng)然自知一切皆屈所以降也。惟度者自度,受與不受,又在對方之根機,如良醫(yī)與藥,志在救人,而服與不服,惟在病人自決耳。

  問:一個世俗知識業(yè)報較深的人,換句話多讀了幾年書的人,現(xiàn)在誓愿完整地學(xué)佛,是否應(yīng)該全面地從大藏經(jīng)下手。緣此而來的問題是從哪一方面(經(jīng)藏、律藏、大乘、小乘)開始較易著力?至于方式上,出之以不求甚解的態(tài)度,留待他日慢慢領(lǐng)悟呢?還是每讀一經(jīng)務(wù)必旁證博覽,以求深入?(黃韜)

  答:學(xué)佛程式,有普通與特別之分,通者,謂‘信解行證’四序也。別者,不必依序,開首即擇一門而行也。通無問題可言,別亦須具信心,信心強者,只行其功,即可有所成就,否則必求解,以增其信,是行與解并進(jìn),或先行后解,自無不可也。此其一。初學(xué)之人,閱藏恐不得益,蓋藏之組織,以經(jīng)之體類排次為主,非為學(xué)入淺深始終列課程也。學(xué)佛者于教相大體得一輪廓,后再閱藏,方有門徑:喻如先識水性,然后可入海也,此其二。閱藏之人,亦分兩種,甲為靜慮,以讀經(jīng)為功課,只恭敬逐句閱去,而不思索。乙為研教,乃求明辨其義,專事探討,希從文字得窺實相也。

  問:佛說一切眾生皆是未來諸佛,這是打破眾生的不平等觀念否?又說一切男人一切女人皆是過去世的父母,這是打破眾生的分別是不是?(莊貴)

  答:如居士所推之二意,未嘗不可如是云云,然事實卻亦不虛,眾生既是皆有佛性,遇緣起修,斷盡無明,即是佛也。一切男女與我,皆從塵點劫六道展轉(zhuǎn),曾為父母子女,何止一次,但隔陰之途,已不知耳,男父女母,又何疑焉!

  問:道的正行俱有善根智慧,自行斷見思二惑,助行慈悲,俱有福德,能斷塵沙惑,為何能斷?(莊貴)

  答:助行多端,上求下化其要也。一事不知,即曰塵沙之惑。常行慈悲,方曉眾生根器,方徹世事紛繁,盡學(xué)佛法,自能斷疑生信,自然開智得通。如是而行,塵沙可斷。

  問:世尊當(dāng)時降生于中印度,迦毗羅衛(wèi)國,凈飯王的太子,上等的榮華富貴,什么緣故,不享受人皇之福位而要出家啊?在山林中修道,豈不受盡風(fēng)霜饑餓之苦?(黃米田)

  答:貪享榮華富貴,系凡夫之自私,救度無邊眾生,乃圣人之大公。茲以世法喻之,大禹治水,三過家門不入,生子不愿,手胼足胝,形如枯木,禹不受此等苦,中華何有我等人類。世尊不風(fēng)霜饑餓,山林成道,眾生何以超出輪回,離苦得樂。

  問:世尊自證,無上正等正覺,為什么緣因要創(chuàng)立教呢?(黃米田)

  答:世尊成佛,亦非為自樂涅槃,仍是希望眾生脫離二死,同證佛果。故立教法,將自所修所證,公諸大眾,期同成就。若專為自己得利,僅證一阿羅漢足矣,又何必三祇勞勞,苦修萬行哉。

  問:世尊為什么令諸弟子諸方弘法乞食呢?(黃米田)

  答:令弟子諸方弘法,仍為利眾,乞食為不蓄私財,恐心染六塵,不能專一辦道救眾耳。

  問:世尊教諸大弟子(是福田僧)有時行腳于民眾中,化緣乞食是有何益,利于民眾呢?(黃米田)

  答:四十二章經(jīng):‘飯凡人百,不如飯一善人’,以次比較,至‘飯持五戒者萬人,不如飯一須陀洹’,再進(jìn)之,‘飯阿那含一億,不如飯一阿羅漢’,此言施飯人所得之功德,能如是也。世尊諸弟子,非阿羅漢,即前三果,民眾能得供飯,其所得福報,依經(jīng)可知矣。

  問:了脫生死后有離物否?有離神否?佛教思想,當(dāng)然非物非神,而非神物之不思議法性,又是那里來的?(外教結(jié)束在大自然神我,不通)(陳心培)

  答:‘不生不滅’,‘無始無終’,大德偏要問‘是哪里來的’,以上兩句是圣教量,若不會不信,必要問其來,那只有向‘如來’去問。

  問:修行有終點否?有目的即是著,無目的又是迷,假使有無俱非,那行又不成立,有無等行也是住,住非有進(jìn)步矣。(陳心培)

  答:阿羅漢曰無學(xué),是小乘終點,無上正等正覺曰無學(xué),是大乘終點。‘不盡有為,不住無為’,是圣教量,不盡有為,勉可說有目的;不住無為,便是不著不住。‘心不住法而行布施’,行布施是目的,不住法是體空,安有矛盾。不識定盤星,全稱亂哄哄,此之謂也。

  問:有可證明否?若無可證明,那就無可結(jié)束,當(dāng)然佛教徒在互諍,若有可證當(dāng)然有可交代,而此‘有交代’之一,因(遍計、依他)又是不可得也,又不可得中之不思議(即不可思議)而何以證明之?(陳心培)

  答:‘奇哉!奇哉!一切眾生皆具如來智慧德相’。此乃世尊提出之證明,還不相信,他人豈可饒舌?佛教徒互諍,那只有去向世尊辯論。不可得,乃我輩凡夫與妄想執(zhí)著,打成一片,故于此萬山相隔,果不可得,證道歌中何曰‘這么得’。壇經(jīng)何曰‘不思善,不思惡,正與么時’。但此非言語所表,非思索所現(xiàn),故曰惟證方知。

  問:了脫,是不是自修,自得自知,若是祖師如何互傳?(陳心培)

  答:祖師所傳者,方便法耳,其法不外但去凡情而已,心性還要自見自明,不過到相當(dāng)功夫,而與以增上緣,豈如一盤一碗,此手與彼手接耶?

  問:祈老居士表現(xiàn)個佛教根本之思想,實末學(xué)幸甚眾生幸甚。后學(xué)信佛有年在拜佛,打坐也有小可經(jīng)驗,奈此句‘正信’與凈信未的‘實’得,所以每每生疑,障礙莫大也。(陳心培)

  答:三藏十二分教,昭昭在世,尚不足耶?禪凈密律,古今依而成就者,何止萬千,非根本乎?應(yīng)知現(xiàn)下縱一齊出現(xiàn)萬佛,說法還是如此,若離此而說其他,便是魔語!大德,大德,區(qū)區(qū)冒昧而進(jìn)一言,心性之學(xué),必經(jīng)宗匠指點,否則亦可向文字中研討,或能正正知見,思得幾分受用,尚靠幾分功夫。若以無友寡聞,文義不達(dá),自在暗中摸索,井底撈月,不但明心見性,即討少分消息,也恐要在驢年。

  問:余常帶佛書到校誦念,但常被同學(xué)嘲笑,其用意何在?又要如何解決之?(陳燈逢)

  答:法律有信教自由之明文,信否悉聽人自便,彼不信者,自然聞道而笑,此亦無何用意,當(dāng)以不理了之。應(yīng)知佛法如栴檀木,頭頂足踏,皆染香氣,只以佛法示人便佳,彼持何態(tài),可不計也。

  問:菩薩畏因,眾生畏果,請示菩薩之因指何因而言?(茆茂盛)

  答:因者事之動機與開始,果者事之終結(jié)與受報,F(xiàn)所處之苦厄,果報也,凡夫癡迷,身受方覺,所謂畏果也,雖畏無補。先所造之罪惡,因由也,菩薩有智,見始知終,所謂畏因也,畏可止造。

  問:吾鄉(xiāng)一貫道盛行,所謂‘末法時期,稗販如來,宣說開示像似正法,到處皆是’,令人感慨萬千,甚至有類出家人亦交相往來,晚輩年輕,然略識佛法,于心不忍,請示對此輩法師應(yīng)如之何?(茆茂盛)

  答:本問所云之法師,指‘一貫道’耶?指‘類出家人’耶?此二者皆非法師,不應(yīng)以此尊號,隨便向人妄加,所謂‘稗販如來’一語,因是罪過,然彼等尚無資格,膺此惡名。至云何以對付?有力感化,則勸之改邪歸正,自揣無力,天地之大,何所不容,置之不理而已。

  問:遠(yuǎn)鄰正信老婦人,時常請教佛經(jīng),彼供奉藥師佛,為之說彌陀經(jīng)及西方凈土法門,是否有喧賓奪主之嫌?(茆茂盛)

  答:彼位老女,雖供藥師佛像,諒亦不解其理,未修其法。為說彌陀,是教超出輪回,了脫生死,并無不宜。

  問:由四圣諦修證四果,其極曰阿羅漢,由十二因緣修證而成獨覺佛(辟支佛);是則修菩薩法不經(jīng)前者,可由十住十地直登佛位,不必修證四果矣,然釋尊示現(xiàn)諸弟子均證阿羅漢果,不明奧義所在?(門外漢)

  答:眾生根器不一,佛分五乘方便,若只談一乘,不能普度。菩薩雖修六度萬行,然亦深解四諦十二因緣,羅漢雖屬自了,仍勸其回小向大,進(jìn)修佛果。

  問:阿羅漢是小乘極果,然則可修大乘佛果乎?大阿羅漢是否即指棄小趨大之羅漢?阿羅漢究有幾類?(門外漢)

  答:大乘佛法,只肯發(fā)心,任何人皆能修之,況羅漢乎。大阿羅漢,乃是菩薩,內(nèi)秘本行,故現(xiàn)小機,向佛問答,藉益他眾者。并非謂棄小向大羅漢,既向大矣,即菩薩,安得再曰羅漢。至問幾種,只一無二,經(jīng)上雖有離欲第一,以及他種附名,不過就相而言,就性上言,則無分別。譬如石山,春謂是笑,夏謂是滴,秋謂是妝,冬謂是睡,皆以相名,實則仍石山耳。

  問:諸佛入究竟涅槃是一是異?憑理想則應(yīng)是一(即整理無分別如水入海)。若然,則無明動諸佛也有連帶干系。宇宙為眾業(yè)共成,諸佛也有一分在?(門外漢)

  答:諸佛涅槃,如碧空皓月,眾生無明,如密云風(fēng)雨。試問密云風(fēng)雨,有妨碧空皓月乎?再舉一喻,甲乙共同一床,是床為甲乙所共,甲睡而無夢,乙睡而夢惡境,莫非乙之惡夢,甲也有一分在耶?

  問:如來者如如不動,去如不去來如不來,這是佛書上的解釋,法義未通者很不易懂,若以去妄還真恢復(fù)佛性而言,就是‘如我自來’之義乎?

  答:此二字古德注解,有繁有簡,隨某經(jīng)之體用,而有文字之善巧,欲知大概,可查辭典,本欄不便鈔錄。堪以最淺最簡者奉答;性名真如,真者不生不滅,如者恒常不變,就性而論,何有來去。相指色身,色幻是形,身是緣生,就相而言,說名來去。

  問:請示‘定’‘慧’‘禪’在修習(xí)中之可證之處,即過來人修習(xí)時可告人之最明顯分別所在。后學(xué)以為定不發(fā)慧,則成就有限,可以說比外道不如。凈土宗念佛至一心不亂時此定力已至發(fā)慧程度,故得往生?(門外漢)

  答:所提三項,只是定慧,因禪法亦定也。求定之法,不外止觀,禪凈密律四綱是也。然每綱各有細(xì)目。求慧之法,不外聞思修,教理行參,四法是也,諸法亦有細(xì)節(jié),修者尚定慧平均,惟行不如法,偏定偏慧,皆是正因,終勝外道。凈土宗三根普被,開慧者上生,不開慧者下品,故彌陀經(jīng)只說一心,余義讓行者自辨。

  問:禪宗之見性成佛,密宗之當(dāng)生成佛,此佛與釋迦彌陀是異是同?后學(xué)以為就愿行圓滿上區(qū)別,佛是有等級的。然則禪密諸大德,以為然否?又不立文字的心法名曰禪宗,似乎有點勉強,不如‘教外別傳’圓融,心法豈是靠修習(xí)能成?(門外漢)

  答:見性成佛,是自性顯露之謂,佛者覺也。性為本覺,由迷啟悟曰始覺,功夫遞進(jìn),曰隨分覺。至圓滿極果,曰究竟覺。當(dāng)生成佛,乃修法時,三密相應(yīng),觀成本尊,大德常在定中者,另當(dāng)別論,普通學(xué)人,出觀仍是凡夫。釋迦彌陀,皆究竟覺,常住寂光,似在彌勒未來以前,無有比倫。此外尚有藏通別圓諸說,是亦不同。禪宗不立文字,乃一時之權(quán)巧,并非隨便云云,無頭亂修。必經(jīng)名師,逗引開悟,悟為見道,見道而后修道,方不歧中又歧,見性而后研教,方契如來實義。此必有如貓捕鼠,如雞孵卵之苦功,且須要如喪考妣,大死一番之精神,各有宗承,各有家風(fēng)。絕非閉門造車,盲人瞎馬,不能只見幾個口頭野狐之流,遂謂禪宗爾爾,則大誤矣。

  問:萬法因緣生,佛菩薩度世亦不離此一原則,證之釋尊弟子俱成阿羅漢而那位只會念掃帚一字之某尊者便知佛之緣行法力無邊。今屆末法,眾生求度豈不難之又難?末法時期有無佛菩薩慈悲眾生,另弘法門廣度眾生?(門外漢)

  答:古德云,正法時期戒成就,像法時期禪成就,末法時期凈成就。佛菩薩有感必應(yīng),隨時現(xiàn)身,度化眾生,但我輩障重,雖遇錯過,是可悲耳,凈土法門,名曰門余大道,即是八萬四千法門以外之另一法門,何必他求!

  問:布施以三輪體空為貴,然則以功德回向菩提道及眾生,是否落相?因回向必有我、功德、對方之三相故。(林慧明)

  答:佛氏門中,講理不廢事,說事不廢理。三輪體空理也,回向事也,淺學(xué)淺解者,自以回向為方便,夙學(xué)入深者,自應(yīng)契歸體空為直實。我人功德是相,回向是著相,三輪體空亦是相,存念亦是著相,然則如之何而可?曰,不住無為,不盡有為,亦不回向,亦是念空,庶近之矣。

  問:常見病重者,極愿代為祈禱求佛菩薩加被,令其消除病苦,并增正信,然又恐道力微薄,未獲感應(yīng)反令眾生疑惑佛菩薩之神力,不知平素修何法,存何心方遇事能得感應(yīng)?(林慧明)

  答:凡受病苦,皆屬夙孽,已熟之果,雖發(fā)懺悔,事已嫌遲,況自不悔耶?他人代懺,乃是懺者慈悲之心,自有功德,惟懺者得多分,被懺者得少分耳。然尚須被懺者信心生愧否則少分亦不感應(yīng)也。凡屬佛法,均有力量,不必分別,更應(yīng)知佛法不可思議,業(yè)力亦不可思議,法力勝業(yè)力,則業(yè)可消,業(yè)力勝法力,則業(yè)不消。

  問:據(jù)說扶鸞亦有佛祖降旨,我想扶鸞亦屬佛教錯否?(陳燈逢)

  答:鸞壇是神道設(shè)教之一種,與佛教無關(guān),所謂佛旨者,皆系鸞壇中人假造,或?qū)凫`鬼偽托,其所出鸞語,少明佛學(xué)者,類能辨之,居士切勿皂白不分。

  問:云人死了,有罪者入地獄受報,無罪者就往生,但每聞人說,在某處睇見某鬼,在某處盼見某鬼,此從何而有?(林秀艷)

  答:這話大錯大錯,往生二字,是指往極樂世界而言,不但無罪不能去,就是大善大德,亦不能去,惟有常念阿彌陀佛,得到一心,始能前往,在彌陀經(jīng)中所言甚明,必須相信。說到入地獄,亦不如此簡單,此苦世界中,有六種界線,乃是天、人、修羅、畜生、餓鬼、地獄,名曰六道輪回,生生死死,永在苦輪中轉(zhuǎn)。生前念佛之人,不入其中,往生極樂,不知念佛之人,死后隨其善惡,而入六道。

  問:我的父母過世后,我思念懷憶他,有時切甚就在他的主位香爐內(nèi)上香,禱告他給我夜夢見他面,總沒有夢見過他面,這樣想來無鬼論嗎?(林秀艷)

  答:人死之后,六道之中不知入于何道,若在鬼道,或能感召,余則皆不能來也。思想求夢,實無所益,不如念佛,為親祝福求超升也。

  問:不問燒香拜佛念經(jīng),只求研究佛教典籍,及遵行佛教教條,可算是佛教否?(李茂鴻)

  答:學(xué)佛程式有四,曰信、曰解、曰行、曰證。如能燒香拜佛念經(jīng)者,信也。研究教典者,解也。遵教條需實行者,行也。人能如是,乃真佛徒,后必速得成就,成就即是證也。

  問:佛教徒除研究佛教教義外,為何還要燒香拜神及念經(jīng)?這樣不是變成迷信了嗎?(李茂鴻)

  答:佛教信徒,并不崇拜鬼神,焚香亦只是對佛表示恭敬,念經(jīng)則有數(shù)種不同:一者教義載在經(jīng)中,不念何能解;二者佛教修功,曰戒、曰定、曰慧、念經(jīng)者,求定之一法耳。知此者,燒香念經(jīng),而非迷信,不知此希邀福報者,不免迷信也。

  問:竊以為羅漢尚未超三界,只有佛已超三界,太虛大師曾將三界分大小,小三界亦不及色界(見佛法總論),就人天言,可謂超三界之圣者矣。人類所指之天,常為忉利天也。蓋三界以上不受火水風(fēng)劫,自已避大劫,若羅漢已不退轉(zhuǎn),則是已了輪回。又無色界以上究是何界?后學(xué)尚不得知,擬似屬佛界,則辟支尚不可及,況羅漢乎?少讀經(jīng)典,疑問已久,故請開示!(門外漢)

  答:三界者,欲界、色界、無色界耳。羅漢譯曰無生,已斷盡見思二惑,是已超出,不有分段生死矣。無色界外,仍有世界,四維上下,重重?zé)o盡,此是以質(zhì)境言。若言佛界,便有‘法’‘報’之不同,法界寂光無相,并無界限,報界(術(shù)語曰報土)隨報身而現(xiàn),乃是化境,專為利眾而示耳。佛之報土,既為利益眾生,感者即可涉入,聲緣菩薩,皆能往游,否則佛現(xiàn)此土胡為乎?

  問:天界之分是佛尊金口所宣乎?詳何經(jīng)典?(門外漢)

  答:大乘經(jīng)中,多有記載,無法列舉。無已,有‘法苑珠林’一種,等于佛教類書,雖屬震旦之作,皆是根據(jù)教典,內(nèi)有世界安立部分,可窺崖略。

  問:佛法不明體用,色空之義不了,所謂體則曰真如,曰法性,曰法界,曰法體,曰般若,曰心……假名甚多,各宗不同,今欲概知法體之說,請問要看何種佛書?乞示知。(門外漢)

  答:居士既知此名詞,各宗不同,欲概知其緣由,自必遍閱各宗經(jīng)典,方能清楚。如求略知,只在‘佛學(xué)辭典’上查閱,亦能分別名相,但不能詳其義耳。然此動機,為研教乎?為證道耶?如為證道,短者‘金剛’,‘入楞伽’,長者‘華嚴(yán)’,‘大般若’,‘法華’等,任擇一種,專意攻之自能識法性體要。若為研教,便須匯各宗主經(jīng),對照異同,方明旨趣耳。

  問:受為五蘊之一,所言‘觀受是苦’,是否僅指‘受’蘊而言,抑普指五蘊?(吳任輝)

  答:五蘊之‘色’,是指外在身形,其‘受想行識’,是開內(nèi)在心相,其中受字,乃代表心一部之名詞。觀受是苦之受,與蘊法之受,義小有異,只單作領(lǐng)受解,并非代詞而已。身所受之困厄,是‘色’蘊之苦,心所受之憂惱,是‘受想行識’四蘊之苦。

  問:‘苦’是實在,‘樂’是虛偽,事理顯然,但心經(jīng)上對苦之義,亦屬于空,乞再釋示。(吳任輝)

  答:心經(jīng)乃是發(fā)揮般若玄理之理,言萬法色相,為因緣和合假有,而萬法實無自性,故曰空。無自性是真空,現(xiàn)色相是妙有,然性是相體,相是性用,是性相體用一如,真空妙有一如,故經(jīng)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此二句極為圓通。但心經(jīng)是言性之經(jīng),自然對空詳盡演說,不專言性之經(jīng),又當(dāng)觀機,或說性空,或說相有。雖然,而心經(jīng)有‘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二句,而與任何經(jīng)文,并無矛盾。四諦說苦,心經(jīng)言空,一就體言,一就用言,切勿誤會也。

  問:吾人之命根不斷,不能與世間隔絕,當(dāng)然息息相關(guān),但處此苦苦之世界,而發(fā)心學(xué)佛,求解脫,應(yīng)持何種態(tài)度為相宜?(吳任輝)

  答:觀自所受是苦,應(yīng)當(dāng)明了因果,知苦斷集,慕滅修道,以求解脫。觀他所受是苦,應(yīng)當(dāng)同體起悲,隨緣法施,善巧化導(dǎo),教他解脫。

  問:如何學(xué)習(xí)佛法,能使身心健康,古人云山有玉石草木不凋,人有至道形貌不衰,又云富潤屋德潤身,學(xué)佛之人,如多病衰頹,何能奮起精進(jìn),任重致遠(yuǎn)乎?因請指示健康少病之道。(合于佛法者)(黃清榮)

  答:病弱固屬秉賦與環(huán)境,然按佛理,亦與三世因果有關(guān)。明乎此,惟有至心懺悔,諸惡莫作,以絕罪緣,眾善奉行,以培福因,使其夙業(yè),無緣不生,造而能轉(zhuǎn),此其一。進(jìn)而再深解佛理,應(yīng)知‘身見’,乃見惑之首,‘我相’乃菩提之障,有此二者,不但為學(xué)佛之礙,而于世法,終日惻惻戚戚,亦失寬和氣象,心不曠達(dá),何由健康,此其二。

  問:十善業(yè)道經(jīng)是世尊在海底龍宮說的,當(dāng)時的聽眾是什么類的。俗語說四海龍王,那么龍宮也是四個是不是?現(xiàn)世海上大輪船各方面通行,乃至大海戰(zhàn)等,對于龍宮能妨礙否?(朱幼)

  答:世尊在龍宮說法,經(jīng)中明言,皆是水族之類,聚集而聽。至云龍宮,受輪船及海戰(zhàn)等妨礙與否,可以不勞所慮。所云龍王,系能通靈變化之龍神,而非蠢頑動物之龍畜,其宮亦系福報所化,非人世物質(zhì)之建筑,故不受人類之妨礙。

  問:我是佛教徒,往往要到佛堂去學(xué)理,丈夫見到常常出去,他就大為不滿,這個難解的問題,怎么辦呢?再佛教是一樣的,為什么各個佛寺教的贊聲不同?(張修證)

  答:人生學(xué)佛,多有障礙,此須善巧方便,不可固執(zhí)。若真心學(xué)佛,心中便是道場,家庭也是道場,何必外出。自己房中,早晚一爐香,百千聲佛號,但出至誠,便能得益,似較亂跑惹是生非尚覺清凈。若因執(zhí)著,夫妻吵鬧而使家庭不安,反啟外人毀謗。至云各寺唱贊不同,此系南北中外口音關(guān)系,經(jīng)典內(nèi)容,無不一律,應(yīng)注重其實際,不必在外表上吹求。

  問:萬法皆由因緣生,無非是假相,一法不有是否謂緣生性空?(蓮云班)

  答:藏通學(xué)人,業(yè)識未空,應(yīng)作此觀,真實諦故。若到業(yè)識轉(zhuǎn)智,平等大覺,則性相不二,萬法一如矣。

  問:佛教說三心不可得,若逢樂不喜,逢苦不憂,此心何心,我等因遠(yuǎn)隔師訓(xùn)聽深理實不明了?(蓮云班)

  答:三心不可得,且暫不說,果能逢樂不喜,逢苦不憂,便是不起分別,此心漸向平等。但既謂逢樂逢苦,是心內(nèi)已起分別,而以法排遣,抑制其喜憂,此乃發(fā)乎情,止乎禮,為忍之道心也。

  問:佛以慈悲攝化群迷,故有諸法,若迷歸悟,即無一法可說,不過是但盡凡情,別無圣解否?(蓮云班)

  答:諸上善人,既明‘但盡凡情別無圣解’,自當(dāng)知眾雖在迷,佛亦無法,佛若有法,則是圣解矣。不過契理契機,有不盡之善巧方便而已。

  問:佛法導(dǎo)論里,圓凈居士說,佛教是起信非強信,這點我最贊同,一味強信只是自我麻醉而已;但如何使我起信呢?這點我深感煩惱!(陳朝福)

  答:古人有言,‘英雄所見大致相同’此言兩智平等,方能彼此了解,佛我智慧,大相懸殊,不信其言,無足怪也。起信之法,大別有二,一者重其人,因信其言,二者究其理,因信其言。是皆謂之正信,而非勉強,如不重其人,不究其理,舍之而已,有何煩惱。既因不能起信,而又生煩惱,是重其人矣,而無由得入也,第一之

  路不通,惟有取第二途徑,如兩皆不取,是惶惑有障也。

  問:已具神通,如何辨別其為佛道或外道?(吳茂雄)

  答:神通大別有六,能了生死,厥惟漏盡一通,而外道無之。余雖相同,然起用正邪有別,大小力量有別,智者自能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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