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的努力】 這種推行德行的努力,經(jīng)中稱為精進與不放逸。精進是勤勇的策進,不放逸是惰性的克服。精進是破除前進的阻礙,不放逸是擺脫后面的羈絆,經(jīng)中說:精進是「有勢、有勤、有勇、堅猛、不舍善軛」。這如勇士的披甲前進,臨敵不懼,小勝不驕,非達到完全勝利的目的不止。 如佛對億耳說:「精進太急,增其掉悔;精進太緩,令人懈" />

雜阿含經(jīng)選集 三十四、精進—五根之精進根

  三十四、 精進 — 五根之精進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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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德的努力】

  這種推行德行的努力,經(jīng)中稱為精進與不放逸。精進是勤勇的策進,不放逸是惰性的克服。精進是破除前進的阻礙,不放逸是擺脫后面的羈絆,經(jīng)中說:精進是「有勢、有勤、有勇、堅猛、不舍善軛」。這如勇士的披甲前進,臨敵不懼,小勝不驕,非達到完全勝利的目的不止。

  如佛對億耳說:「精進太急,增其掉悔;精進太緩,令人懈怠。是故汝當平等修習攝受,莫著,莫放逸,莫取相」(雜含卷九‧二五四經(jīng))。從容中努力前進,這是大踏步的向前走,不是暴虎憑河般的前進。

  [本段請自行參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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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不放逸,即近人所說的警覺,所以說:「常自警策不放逸」(雜含卷四七‧一二五二經(jīng))。警覺一切可能對于自己不利的心情及環(huán)境,特別是順利安適中養(yǎng)成的惰性。能時時的警策自己,不敢放逸,即能不斷向上增進。經(jīng)中對于一切善行的進修,認為非精進與不放逸不可。這種心理因素,對于德行的進修,有非常重要的價值!

  道德的純潔對于佛、法、僧三寶的「信」心,在德行中,有著重要的意義。佛法所說的信,與一般宗敎的信仰,是多少不同的。

  信是什么?「心凈為性」,即內心的純潔,不預存一些主觀與私見,惟是一片純潔無疵的心情。有了這樣的凈心,這才對于覺者、真理、奉行真理的大眾,能虛心容受,從「信順」、「信忍」、「信求」到「證信」。

  信順,是對于三寶純潔的同情,無私的清凈心,能領解事理,所以釋尊說:「我此甚深法,無信云何解」(智論卷一引經(jīng))?世間的事理,如預存主見,缺乏同情,還難于恰當?shù)睦斫鈱Ψ?何況乎甚深的佛法?學佛法,要有凈信為基礎,即是這樣的純潔的同情,并非盲目的信仰。

  依此而進求深刻的理解,得到明確的正見,即名信忍,也名信可。

  由于見得真,信得切,發(fā)起實現(xiàn)這目標的追求,即名信求。

  等到體證真理,證實了所信的不虛,達到自信不疑的境界,即名證信──也名證凈。證信是凈心與正智的合一:信如鏡的明凈,智如鏡的照物。佛弟子對于佛法的不斷努力,一貫的本于純潔無疵的凈信。這樣的信心現(xiàn)前,能使內心的一切歸于清凈,所以譬喻為「如水清珠,自凈凈他」。這樣的純潔心情,為修學正法的根基,一切德行依此而發(fā)展,所以說:「信為道源功德母」。

  【深刻與廣大】

  德行不但是內心的,是見于事實的。引發(fā)人類的德行本能,使他實現(xiàn)出來,才成為善的行為。

  生存是最基本的,如離開這一根本事實,一切皆無從說起。但人類不只需要生存,更需要和諧的、福樂的、清凈的生存。如充滿私欲、倒見、欺凌、壓迫、侵奪──雜染而不清凈的生存,即無生的幸福,彼此也難于和諧,即違反人類互依共存的要求。

  然而,自他的和樂清凈,應該從無限時空的觀點去眺望,這比一般所見的要擴大得多。有情從無始以來,在死死生生的不斷相續(xù)中,時間是那樣的悠久。有情與世間的一切有情,從過去到現(xiàn)在,都有過相依共存的關系;現(xiàn)在如此,將來也還要相依共存的。所以實現(xiàn)和樂清凈的人生理想──道德準繩,不僅是這一世間,這一時代的人類。不過佛出人間,為人類說人法,還是依這人類為本,再延續(xù)于無限的時間,擴展到無限的空間,織成自他間展轉相依,展轉差別的網(wǎng)絡。

  自他生存的和樂清凈,不能單著眼于外表的事行。內心會策導我們趨向于合理的行為,或誤趨于不合理的行為,所以內心的是否清凈,是否出于善意,對于自他的和樂清凈,有著深切的關系。

  那么,人類的德行,應內向的深刻到內心的凈化,使道德的心能增進擴展而完成。凈化自心的「定慧熏修」,「離惑證真」,達到法的現(xiàn)覺,即德行的深化。由于自心凈化,能從自他關系中得解脫自在,更能實現(xiàn)和樂清凈的人生理想于世間。

  佛法的德行,是以自他為本而內凈自心,外凈器界,即是從一般的德行,深化廣化而進展到完善的層次。大體的說:人天的德行是一般的;聲聞的德行,進展到深刻的凈化自心;菩薩的德行,更擴大到國土的嚴凈。

  德行深化的真義佛法的德行,不但是深化的。但否定世間而傾向于超脫的深化,確是佛法德行的核心。

  考釋尊的敎法,世間是「危脆敗壞」的別名(雜含卷九‧二三一經(jīng));有情是迷情為本的蘊聚,生死死生的流轉者;世間是無常無我不凈的;學者應該「依遠離,依無欲,依滅,向于舍」(雜含卷二七‧七二六經(jīng))。確認世間的無常苦迫,勤修戒定慧,即對于現(xiàn)實的要求超脫。

  現(xiàn)實的超脫,決不是常人所誤解的悲觀、厭世、否定人生。依一般說:人生是無常的,也是相續(xù)的;是苦,而色等也有樂(雜含卷三‧八一經(jīng));是不凈,也是有凈相的;是無我,也有相對的假我。依人事論人事,佛法決不否定人生,反而肯定人生,以人生的合樂為道德標準,確定行為的價值,使人類努力于止惡行善

  至于深化的德行,從無?嗥鹊氖篱g觀,修戒定慧,傾向于無生解脫,這是另有他的深意。如『雜含』(卷一七‧四七三經(jīng))說:「我以一切行無常故,一切諸行變易法故,說諸所有受悉皆是苦」。又(四七四經(jīng))說:「以諸行漸次寂滅故說,以諸行漸次止息故說,一切諸受悉皆是苦」。這是比對于寂滅,而觀察無限生死的流轉,即不能不如此說。

  生而又死,死而又生。一切苦痛的領受,不消說是苦的;即使是福樂、定樂,也霎眼過去,在不知不覺的無常中幻滅。有情即生死流轉的存在,終久在忽苦忽樂的,忽進忽退的生死圈中。這樣的生死,包含從生到死,從死到生,無限生死中的一切活動,一切遭遇。這不徹底、不究竟、不自由的生死,實在是「生老病死,憂悲苦惱」的總和。如不給予徹底解放,什么總是歸于徒勞。

  深化的德行,即解脫生死的實踐,并非專重「臨終一著」,專門講鬼講死了事。解脫生死的德行,即徹底解脫這迷情為本、自我中心的生活,使成為正覺的生活。

  因為現(xiàn)實一般的是生死,所以稱超脫了的正覺為無生。現(xiàn)實一般的是世間,所以稱超脫了的為出世。無生與出世等,即是凈化這現(xiàn)實一般的正覺。無生與出世,即在這生死與世間中去實現(xiàn)。

  佛法深化的德行,似乎重于否定,也恰好如此。這是徹底的自我革命,洗盡私欲倒見,才能從自我──我、我家、我族、我國等本位中解放出來,轉移為人類──有情、法界本位的。從有漏到無漏,從世間到出世,從凡情到圣覺。這深化的德行,從一般的人生德行而進修到深入無生,又從無生出世的立場,而廣行自他共利的大行。深化的德行,好像否定現(xiàn)實一般的人生,實即是充實了完成了人生。

  【歸依三寶】

  佛法的中道行,不論淺深,必以歸戒為根基。歸依、受戒,這才成為佛法的信徒──佛弟子。從此投身于佛法,直接間接的開始一種回邪向正、回迷向悟的,革新向上的行程。

  歸依三寶,即在生死大海中的有情,信受佛法僧三寶,依止三寶而得到度脫。歸依的心情是內在的,但要有形式的歸依,所以學者必自誓說:「我從今日,歸依佛,歸依法,歸依僧」(雜含卷一‧三0經(jīng))。佛是佛法的創(chuàng)覺者,即創(chuàng)立佛敎的領導者;法是所行證的常道;僧是如實奉行佛法的大眾。

  歸依于三寶,即立愿參加這覺濟人類的宗敎運動,或作一般的在家眾,或作特殊的出家眾,以堅定的信仰來接受、來服從、來擁護,從事佛法的實行與敎化。

  為了解脫世間的老病死病,貪瞋癡病,非歸依三寶不可。歸依三寶,即確定我們的信仰對象,從世間的一般宗敎中,特別專宗佛法,否定一切神敎,認為唯有佛法才能解脫自己,才能救拔有情。所以歸依文說:「歸依佛,永不歸依天魔外道」等。歸依是純一的,不能與一般混雜的;匦跋蛘⒒孛韵蛭虻臍w依,決非無可無不可的,像天佛同化,或三敎同源論者所說的那樣。

  佛與僧是法的創(chuàng)覺者與奉行者,對于佛弟子是模范,是師友,是佛弟子景仰的對象。修學佛法,即為了要實現(xiàn)這樣的正覺解脫。

  所以歸依佛與僧,是希賢希圣的憧憬,與歸依上帝、梵天不同,也與歸依神的使者不同。因為歸依佛與僧,不是想「因信得救」,只是想從善知識的敎導中,增進自己的福德智慧,使自己依人生正道而向上,向解脫。

  初學者歸依三寶,雖依賴外在的三寶,引導自己,安慰自己,但如到達真──法的體悟,做到了佛與僧那樣的正覺,就會明白:法是遍一切而徹內徹外的緣起性,本無內外差別而無所不在的。歸依法,即是傾向于自己當下的本來如此。佛與僧,雖說是外在的,實在是自己理想的模范。所以歸依佛與僧,也即是傾向于自己理想的客觀化。

  從歸依的對象說,法是真理,佛與僧是真理的體現(xiàn)者。但從歸依的心情說,只是敬慕于理想的自己,即悲智和諧而實現(xiàn)真理的自在者。所以覺者能自覺自證,三寶即從自己身心中實現(xiàn),自己又成為后學者的歸依處了。

  所以經(jīng)歸依而為佛弟子的,要受戒、持戒。戒本是德行的總名,如略義說:「諸惡莫作,眾善奉行,自凈其心,是諸佛敎」。止惡、行善、凈心,這一切,除了自作而外,還要敎他作,贊嘆作,隨喜作(雜含卷三七‧一0五九經(jīng))。戒律本不拘于禁惡的條文,不過為了便于學者的受持,佛也特定幾種法規(guī)。這所以由于所受禁戒的不同──五戒、十戒、二百五十戒等,佛弟子也就分為優(yōu)婆二眾,沙彌二眾,式叉摩那尼眾,比丘二眾──七眾。歸依與持戒,為佛弟子必不可少的德行。

  凡在家弟子,應受持五戒,五戒是不殺生、不偷盜、不邪淫、不妄語、不飲酒。這是最一般的,近于世間的德行,而卻是極根本的。這五戒的原則,即為了實現(xiàn)人類的和樂生存。和樂善生的德行,首先應維護人類──推及有情的生存。要尊重個體的生存,所以「不得殺生」。生存,要有衣食住等資生物,這是被稱為「外命」的。資生物的被掠奪,被侵占,巧取豪奪,都直接間接的威脅生存,所以「不得偷盜」。人類的生命,由于夫婦的結合而產(chǎn)生。夫婦和樂共處,才能保障種族生存的繁衍。為了保持夫婦的和睦,所以除了合法的夫婦以外,「不得邪淫」。人類共處于部族及國家、世界中,由語文來傳達彼此情感,交換意見。為維護家族、國家、世界的和樂共存,所以「不得妄語」。妄語中,如欺誑不實的「誑語」,諂媚以及誨盜誨淫的「綺語」,挑撥是非的「兩舌」,刻薄謾罵的「惡口」,這總稱為妄語而應加禁止,使彼此能互信互諒而得到和諧。酒能荒廢事業(yè),戕害身體,更能迷心亂性,引發(fā)煩惱,造成殺、盜、淫、妄的罪惡。佛法重智慧,所以酒雖似乎沒有嚴重威脅和樂的生存,也徹底加以禁止。這五者,雖還是家庭本位的,重于外表的行為,沒有凈化到自心,而實為人生和樂凈的根本德行。出世的德行,只是依此而進為深刻的,并非與此原則不同。

  在家眾與出家眾有什么分別呢?一、生活的方式不同:印度宗敎,舊有在家與出家的二類,在家的是婆羅門,出家的是沙門。出家的遠離家庭財產(chǎn)等世務,乞食為生,專心修行,與在家眾不同。釋尊最初弘法時,聽眾每當下覺悟。這或者自愿盡形壽歸依三寶,為在家優(yōu)婆塞、優(yōu)婆夷;蛘咦栽赋黾,佛說「善來比丘」,即名出家。純由信眾的志愿,雖沒有受戒儀式,即分為二眾。所以在家與出家,僅能從生活方式的不同來分別;后來,當然應從受戒差別去分別。二、負擔任務的不同:比丘等從佛出家,開始僧團的組合。佛世的在家眾,是沒有組織的。釋尊曾命比丘們分頭去敎化,將佛法普及到各方(五分律卷一六)?坚屪鸬某黾,即為了不忍有情的苦迫;以法攝僧,即為了「正法久住」。

  出家眾重法施,在家眾重于財施。這雖不一定是一般出家者的本意,但釋尊確是將弘法利生的任務,托付出家僧。惟有在這生活方式、負擔任務的不同上,能分在家眾與出家眾。如約信解行證說,實難于分別。

  【人天行】

  出世的德行,是一般德行的勝進,是以一般人的德行為基礎而更進一步的。佛法為了普及大眾,漸向解脫,所以有依人生正行而向解脫的人天行。

  佛弟子未能解脫以前,常流轉于人間天上;而佛法以外的常人,如有合理的德行,也能生于人天,所以佛法的世間正行,是大體同于世間德行的。釋尊為新來的聽眾說法,總是,「如諸佛法先說端正法,聞者歡悅,謂說施、說戒、說生天法」(如中含敎化病經(jīng))。

  我們知道,生死是相續(xù)的,業(yè)力的善惡會決定我們的前途。在沒有解脫以前,應怎樣使現(xiàn)生及來生能進步安樂,這當然是佛弟子關切的問題。佛法不但為了「究竟樂」,也為了「現(xiàn)法樂」與「后法樂」。怎樣使現(xiàn)生與未來,能生活得更有意義,更為安樂,是「增上生」的人天心行。也即是修學某些德行,能使現(xiàn)實的人生更美滿,未來能生于天上人間。

  釋尊的時代,一般人或要求人間的美滿,或盼望天宮的富樂自由。依佛法真義說,天上不如人間;但隨俗方便,也說生天的修行。印度宗敎的人天法,充滿了宗敎的迷信生活──祭祀、祈禱、咒術等;而佛說的人天法,即純?yōu)樽运蜆返牡滦些ぉな┡c戒,及凈化自心的禪定,主要為慈悲喜舍的四無量心。

  所以釋尊常說:布施、持戒,能生人天;要生色界天以上,非修離欲的禪定不可。不過,禪定是傾向于獨善的,偏重于內心的,如修慈悲、欣厭等禪定而取著,即會生于天國。從正覺的佛法說,還不如持戒而生于人間的穩(wěn)當。

  【正常的經(jīng)濟生活】

  在家眾,首先應顧慮到經(jīng)濟生活的正常,因為有關于自己、家庭的和樂,更有關于社會。釋尊曾為少年郁阇迦說:「有四法,俗人在家得現(xiàn)法安現(xiàn)法樂」(雜含卷四‧九一經(jīng))。一、方便具足:是「種種工巧業(yè)處以自營生」。如沒有知識、技能,從事正當?shù)穆殬I(yè),寄生生活是會遭受悲慘結局的。『善生經(jīng)』也說:「先當習技藝,然后獲財業(yè)」。正當?shù)穆殬I(yè),如「田種行商賈,牧牛羊興息,邸舍以求利,造屋舍床臥,六種資生具」(雜含卷四八‧一二八三經(jīng));「種田、商賈,或以王事,或以書疏算畫」(雜含卷四‧九一經(jīng))。一切正當?shù)穆殬I(yè),都可以取得生活。如有關淫、殺、酒,以及占卜、厭禁,大稱小斗等,都是不正當?shù)摹L貏e是像陀然梵志那樣的,「依傍于王,欺誑梵志、居士,依傍梵志、居士,欺誑于王」(中含梵志陀然經(jīng))。他為了女人,而假借政府的力量來欺壓民眾,利用民眾的力量來欺壓政府,從中貪污、敲詐、剝削、非法取財,這是不能以家庭負擔或祭祀、慈善等理由來減輕罪惡的。二、守護具足:即財物的妥善保存,不致?lián)p失。三、善知識具足:即結交善友,不可與欺誑、兇險、放逸的惡人來往,因為這是財物消耗的原因之一。善生經(jīng)說:財產(chǎn)的損耗,有六種原因,即酗酒、賭搏、放蕩──非時行、伎樂、惡友與懈怠。四、正命具足:即經(jīng)濟的量入為出,避免濫費與慳吝。濫費,無論用于那一方面,都是沒有好結果的。慳吝,被譏為餓死狗,不知自己受用,不知供給家屬,不知供施作福,一味慳吝得盧至長者那樣,不但無益于后世,現(xiàn)生家庭與社會中也不會安樂。釋尊提示的正常經(jīng)濟生活,在當時的社會環(huán)境中,可說是非常適當?shù)霓k法。

  【特勝的信眾行】

  【五法俱足】

  優(yōu)婆塞與優(yōu)婆夷,以在家的身分來修學佛法。關于家庭、社會的生活,雖大體如上面所說,但另有獨特的行持,這才能超過一般的人間正行而向于解脫。修行的項目,主要為五種具足(雜含卷三三‧九二七經(jīng)等)。一、信具足:于如來生正信,因佛為法本,佛為僧伽上首,對如來應有堅定正確的信仰。信心是「深忍欲樂,心凈為性」,即深刻信解而又愿求實現(xiàn)的凈心──這等于八正道的正見、正志。二、戒具足:即是五戒。五戒不僅是止惡的,更是行善的,如不殺生又能愛護生命。在家信徒于五戒以外,有加持一日一夜的八關齋戒的:于五戒外,「離高廣大床」;「離華鬘、瓔珞、涂香、脂粉、歌舞、娼妓及往觀聽」;「離非時食」;淫戒也離夫婦間的正淫。有的徹底離絕男女的淫欲,稱為「凈行優(yōu)婆塞」。這八關齋戒與凈行,是在家信眾而效法少分的出家行,過著比較嚴肅的生活,以克制自心的情欲。三、施具足:如說:「心離慳垢,住于非家,修解脫施、勤施、常施、樂舍財物、平等布施」。「心住非家」,即不作家庭私產(chǎn)想,在家信眾必須心住非家,才能成出離心而向解脫。供施父母、師長、三寶,出于尊敬心;

  布施孤苦貧病,出于悲憫心。也有施舍而謀公共福利的,如說:「種植園果故,林樹蔭清涼,橋船以濟渡,造作福德舍,穿井供渴乏,客舍給行旅,如此之功德,日夜常增長」(雜含卷三六‧九九七經(jīng))。上二種,等于八正道的正語到正精進。四、聞具足:施與戒,重于培植福德。要得佛法的正知見,進求正覺的解脫,非聞法不可。這包括「往詣塔寺」,「專心聽法」,「聞則能持」,「觀察甚深微妙義」等。五、慧具足:即「法隨法行」而體悟真諦──這等于八正道的從精進到正定。佛為郁阇迦說四種具足,將聞并入慧中,因為聞即是聞慧。這樣,才算是「滿足一切種優(yōu)婆塞事」。以信心為根本,以施、戒為立身社會的事行,以聞、慧為趨向解脫的理證。名符其實的優(yōu)婆塞、優(yōu)婆夷,真不容易!但這在佛法中,還是重于自利的。如能自己這樣行,又敎人這樣行,「能自安慰,亦安慰他人」,這才是「于諸眾中,威德顯曜」的「世間難得」者(雜含卷三三‧九二九經(jīng))!五法而外,如修習禪定,在家眾多加修四無量心。

  【六念】

  在家的信眾,于五法而外,對心情怯弱的,每修三念:念佛、念法、念僧;蛐匏哪,即念三寶與戒;蛟偌幽钍;或更加念天,共為六念,這都見于『雜阿含經(jīng)』。

  這主要是為在家信眾說的,如摩訶男長者聽說佛與僧眾要到別處去,心中非常難過(雜含卷三三‧九三二、九三三經(jīng));還有難提長者(雜含卷三0‧八五七、八五八經(jīng)),梨師達多弟兄(雜含卷三0‧八五九、八六0經(jīng))也如此。訶梨聚落主身遭重病(雜含卷二0‧五五四經(jīng));須達多長者(雜含卷三七‧一0三0經(jīng)等),八城長者(雜含卷二0‧五五五經(jīng)),達摩提離長者(雜含卷三七.一0三三經(jīng))也身患病苦。賈客們有旅行曠野的恐怖(雜含卷三五‧九八0經(jīng));比丘們有空閑獨宿的恐怖(雜含卷三五.九八一經(jīng))。

  這因為信眾的理智薄弱,不能以智制情,為生死別離,荒涼凄寂的陰影所惱亂,所以敎他們念──觀想三寶的功德,念自己持戒與布施的功德,念必會生天而得到安慰。

  這在佛法的流行中,特別是「念佛」,有著非常的發(fā)展。傳說佛為韋提希夫人說生西方極樂世界,也還是為了韋提希遭到了悲慘的境遇。所以龍樹『十住毗婆娑論』說:這是為心情怯弱者所作的方便說。這種依賴想念而自慰,本為一般宗敎所共同的;神敎者都依賴超自然的大力者,從信仰、祈禱中得到寄托與安慰。念佛等的原理,與神敎的他力──其實還是自力,并沒有甚么差別。

  他力的寄托安慰,對于怯弱有情,確有相對作用的。但這是一般神敎所共有的,如以此為能得解脫,能成正覺,怕不是釋尊的本意吧!

  【出家與入僧】

  信眾的出家,過著淡泊的乞士生活,稱為比丘。在家的雖同樣的可以解脫,而釋尊的時代,出家是比較適宜些。

  如說:「居家至狹,塵勞之處;出家學道,發(fā)露廣大。我今在家,為鎖所鎖,不得盡形壽修諸梵行。我寧可舍少財物及多財物,舍少親族及多親族,剃除須發(fā),著袈裟衣,至信舍家,無家學道」(中含絺迦那經(jīng))。

  所以出家的真義,即為否定固有社會的價值,放棄財產(chǎn)私有,眷屬系著,投身于新的世界!覆话萃酢;「四姓出家,同名為釋」,即不受姓氏種族限制的集團,否認王權的至上。

  真實的出家者,為了「生老病死憂悲苦惱」的解脫。解脫這些,需要內心煩惱的伏除,也需要社會環(huán)境的變革。內心清凈與自他和樂,本是相關的。釋尊為深徹的悲慧所動,沖破舊社會而出家,適應當時的機宜,以宗敎者的身分,闡揚根本的徹底的敎化。出家即自我私有的否定,營為舍離我執(zhí)的生活。凡是真實的出家者,一定不受狹隘的民族、國家主義所拘蔽。但出家并不能出離社會,不過離開舊的而進入新的社會──僧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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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328 (987) 經(jīng)﹙下p694﹚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我于二法依止多住。云何為二?于諸善法未曾知足,于斷未曾遠離。于善法不知足故,于諸斷法未曾遠離故,乃至肌消肉盡,筋連骨立,終不舍離精勤方便,不舍善法,不得未得、終不休息,未曾于劣心生歡喜,常樂增進,升上上道。如是精進住故,疾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等。比丘!當于二法依止多住:于諸善法不生足想,依于諸斷未曾舍離,乃至肌消肉盡,筋連骨立,精勤方便堪能,修習善法不息。是故比丘!于諸下劣勿生歡喜想,當修上上升進。多住如是修習,不久當?shù)盟俦M諸漏,無漏心解脫,慧解脫,現(xiàn)法自知作證: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佛說此經(jīng)已,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第924 (727) 經(jīng)﹙中p353﹚

  如是我聞:一時,佛在力士聚落人間游行,于拘夷那竭城希連河中間住。于聚落側,告尊者阿難:「令四重襞迭,敷世尊欝多羅僧,我今背疾,欲小臥息」。尊者阿難即受敎敕,四重襞迭敷欝多羅僧已,白佛言:「世尊!已四重襞迭敷欝多羅僧,唯世尊知時」。爾時、世尊厚襞僧伽梨枕頭,右脅而臥,足足相累,系念明相,正念、正智,作起覺想。告尊者阿難:「汝說七覺分」!時尊者阿難即白佛言:「世尊!所謂念覺分,世尊自覺成等正覺說,依遠離,依無欲,依滅,向于舍;擇法、精進、喜、猗、定、舍覺分,世尊自覺成等正覺說,依遠離,依無欲,依滅,向于舍」。佛告阿難:「汝說精進耶」?阿難白佛:「我說精進,世尊!說精進,善逝」!佛告阿難:「唯精進修習、多修習,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說是語已,正坐端身系念。時有異比丘即說偈言:

  「樂聞美妙法,忍疾告人說。比丘即說法,轉于七覺分。

  善哉尊阿難,明解巧便說,有勝白凈法,離垢微妙說:

  念、擇法、精進,喜、猗、定、舍覺,此則七覺分,微妙之善說。

  聞說七覺分,深達正覺味,身嬰大苦患,忍疾端坐聽。

  觀為正法王,常為人演說,猶樂聞所說,況余未聞者!

  第一大智慧,十力所禮者,彼亦應疾疾,來聽說正法。

  諸多聞通達,契經(jīng)、阿毗曇,善通法律者,應聽況余者!

  聞說如實法,專心黠慧聽,于佛所說法,得離欲、歡喜,

  歡喜身猗息,心自樂亦然。心樂得正受,正觀有事行,

  厭惡三趣者,離欲心解脫。厭惡諸有趣,不集于人天,

  無余猶燈滅,究竟般涅槃。聞法多福利,最勝之所說,

  是故當專思,聽大師所說」。

  異比丘說此偈已,從座起而去。

  第46 (263) 經(jīng)﹙上p58﹚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拘留國雜色牧牛聚落。爾時、佛告諸比丘:「我以知見故得諸漏盡,非不知見。云何以知見故得諸漏盡,非不知見?謂此色,此色集,此色滅。此受……。想……。行……。(此)識,此識集,此識滅。不修方便,隨順成就,而用心求令我諸漏盡、心得解脫,當知彼比丘終不能得漏盡解脫。所以者何?不修習故。不修習何等?謂不修習念處,正勤,如意足,根,力,覺,道。譬如伏雞,生子眾多,不能隨時蔭卵,消息冷暖,而欲令子以觜、以爪啄卵自生,安隱出輥,當知彼子無有自力,堪能方便以觜、以爪安隱出輥。所以者何?以彼雞母不能隨時蔭卵冷暖,長養(yǎng)子故。如是比丘不勤修習,隨順成就,而欲令得漏盡解脫,無有是處。所以者何?不修習故。不修何等?謂不修念處,正勤,如意足,根,力,覺,道。若比丘修習隨順成就者,雖不欲令漏盡解脫,而彼比丘自然漏盡,心得解脫。所以者何?以修習故。何所修習?謂修念處,正勤,如意足,根,力,覺,道。如彼伏雞,善養(yǎng)其子,隨時蔭卵,冷暖得所,正復不欲令子方便自啄卵出,然其諸子自能方便安隱出輥。所以者何?以彼伏雞隨時蔭卵,冷暖得所故。如是比丘善修方便,正復不欲漏盡解脫,而彼比丘自然漏盡,心得解脫。所以者何?以勤修習故。何所修習?謂修念處,正勤,如意足,根,力,覺,道。譬如巧師、巧師弟子,手持斧柯,捉之不已,漸漸微盡,手指處現(xiàn),然彼不覺斧柯微盡而盡處現(xiàn)。如是比丘精勤修習,隨順成就,不自知見今日爾所漏盡,明日爾所漏盡,然彼比丘知有漏盡。所以者何?以修習故。何所修習?謂修習念處,正勤,如意足,根,力,覺,道。譬如大舶,在于海邊,經(jīng)夏六月,風飄、日暴,藤綴漸斷。如是比丘精勤修習,隨順成就,一切結、縛、使、煩惱、纏,漸得解脫。所以者何?善修習故。何所修習?謂修習念處,正勤,如意足,根,力,覺,道」。說是法時,六十比丘不起諸漏,心得解脫。佛說此經(jīng)已,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第274 (212) 經(jīng)﹙上p259﹚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我不為一切比丘說不放逸行,亦非不為一切比丘說不放逸行。不向何等像類比丘說不放逸行?若比丘得阿羅漢,盡諸有漏,離諸重擔,逮得己利,盡諸有結,心正解脫,如是像類比丘,我不為說不放逸行。所以者何?彼諸比丘已作不放逸故,不復堪能作放逸事,我今見彼諸尊得不放逸果,是故不為彼說不放逸行。為何等像類比丘說不放逸行?若諸比丘在學地者,未得心意增上安隱,向涅槃住,如是像類比丘,我為其說不放逸行。所以者何?以彼比丘習學諸根,心樂隨順資生之具,親近善友,不久當?shù)帽M諸有漏,無漏心解脫、慧解脫,現(xiàn)法自知作證: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所以者何?彼眼識所可愛樂、染著之色,彼比丘見已,不喜、不贊嘆、不染、不系著住。以不喜、不贊嘆、不染、不著住故,專精勝進,身心止息,心安極住不忘,常定一心,無量法喜,但逮得第一三昧正受,終不退滅隨于眼色。于耳(聲)、鼻(香)、舌(味)、身(觸)、意(所)識法,亦復如是」。佛說此經(jīng)已,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第380 (254) 經(jīng)﹙上p309﹚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王舍城迦蘭陀竹園。爾時、尊者二十億耳住耆阇崛山,常精勤修習菩提分法。時尊者二十億耳,獨靜禪思而作是念:「于世尊弟子精勤聲聞中,我在其數(shù),然我今日未盡諸漏。我是名族姓子,多饒財寶,我今寧可還受五欲,廣行施作!。爾時、世尊知二十億耳心之所念,告一比丘:「汝等今往二十億耳所,告言:世尊呼汝」。是一比丘受佛敎已,往詣二十億耳所,語言:「世尊呼汝」。二十億耳聞彼比丘稱大師命,即詣世尊所,稽首禮足,退住一面。爾時、世尊告二十億耳:「汝實獨靜禪思作是念:世尊精勤修學聲聞中,我在其數(shù),而今未得漏盡解脫。我是名族姓子,又多錢財,我寧可還俗受五欲樂,廣施作福耶」?時二十億耳作是念:「世尊已知我心」。驚怖毛豎,白佛言:「實爾,世尊」!佛告二十億耳:「我今問汝,隨意答我。二十億耳!汝在俗時,善彈琴不」?答言:「如是,世尊」!復問:「于意云何?汝彈琴時,若急其弦,得作微妙和雅音不」?答言:「不也,世尊」!復問:「云何?若緩其弦,寧發(fā)微妙和雅音不」?答言:「不也,世尊」!復問:「云何?善調琴弦,不緩、不急,然后發(fā)妙和雅音不」?答言:「如是,世尊」!佛告二十億耳:「精進太急,增其掉、悔;精進太緩,令人懈怠。是故汝當平等修習攝受,莫著、莫放逸、莫取相」!時尊者二十億耳,聞佛所說,歡喜隨喜,作禮而去。時尊者二十億耳,常念世尊說彈琴譬,獨靜禪思,如上所說,乃至漏盡,心得解脫,成阿羅漢。

  爾時、尊者二十億耳得阿羅漢,內覺解脫喜樂,作是念:「我今應往問訊世尊」。爾時尊者二十億耳,往詣佛所,稽首禮足,退坐一面。白佛言:「世尊!于世尊法中得阿羅漢,盡諸有漏,所作已作,舍離重擔,逮得己利,盡諸有結,正智心解脫。當于爾時,解脫六處。云何為六?離欲解脫,離恚解脫,遠離解脫,愛盡解脫,諸取解脫,心不忘念解脫。世尊!若有依少信心而言離欲解脫,此非所應;貪、恚、癡盡,是名真實離欲解脫。若復有人,依少持戒而言我得離恚解脫,此亦不應;貪、恚、癡盡,是名真實(離恚)解脫。若復有人,依于修習利養(yǎng)遠離,而言遠離解脫,是亦不應;貪、恚、癡盡,是真實遠離解脫。貪、恚、癡盡,亦名離愛,亦名離取,亦名離忘念解脫。如是世尊!若諸比丘未得羅漢,未盡諸漏,于此六處不得解脫。若復比丘在于學地,未得增上樂涅槃,習向心住,爾時成就學戒,成就學根。后時當?shù)寐┍M,無漏心解脫,乃至自知不受后有;當于爾時,得無學戒,得無學諸根。譬如嬰童愚小仰臥,爾時成就童子諸根;彼于后時漸漸增長,諸根成就,當于爾時成就長者諸根。在學地者,亦復如是,未得增上安樂。乃至成就無學戒,無學諸根,若眼常識色,終不能妨心解脫、慧解脫,意堅住故,內修、無量、善解脫,觀察生滅乃至無常。耳識聲,鼻識香,舌識味,身識觸,意識法,不能妨心解脫、慧解脫,意堅住故,內修、無量、善解脫,觀察生滅。譬如村邑近大石山,不斷、不壞、不穿,一向厚密,假使四方風吹,不能動搖,不能穿過。彼無學者亦復如是,眼常識色,乃至意常識法,不能妨心解脫,慧解脫,意堅住故,內修、無量、善解脫,觀察生滅」。爾時、二十億耳重說偈言:

  「離欲心解脫,無恚脫亦然,遠離心解脫,貪愛永無余,

  諸取心解脫,及意不忘念。曉了入處生,于彼心解脫,

  彼心解脫者,比丘意止息,諸所作已作,更不作所作。

  猶如大石山,四風不能動。色、聲、香、味、觸,及法之好惡,

  六入處常對,不能動其心,心常住堅固,諦觀法生滅」。

  尊者二十億耳說是法時,大師心悅;諸多聞梵行者聞尊者二十億耳所說,皆大歡喜。爾時、尊者二十億耳聞佛說法,歡喜隨喜,作禮而去。爾時、世尊知二十億耳去,不久,告諸比丘:「善心解脫者,應如是記說。如二十億耳,以智記說,亦不自舉,亦不下他,正說其義,非如增上慢者,不得其義而自稱嘆得過人法,自取損減」。

  第490 (348) 經(jīng)﹙中p65﹚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王舍城迦蘭陀竹園。爾時、世尊告諸比丘:「如來成就十種力,得四無畏,知先佛住處,能轉梵輪,于大眾中震師子吼言:此有故彼有,此起故彼起,謂緣無明行,廣說乃至純大苦聚集;純大苦聚滅。諸比丘!此是真實敎法顯現(xiàn),斷生死流,乃至其人悉善顯現(xiàn)。如是真實敎法顯現(xiàn),斷生死流,足令善男子正信出家,方便修習,不放逸住。于正法律精勤苦行,皮筋骨立,血肉枯竭,若其未得所當?shù)谜?不舍殷勤精進方便,堅固堪能。所以者何?懈怠苦住,能生種種惡不善法,當來有結熾然,增長于未來世生老病死,退其大義故。精進樂獨住者,不生種種惡不善法,當來有結熾然苦報,不于未來世增長生老病死,大義滿足,得成第一敎法之場。所謂大師面前,親承說法,寂滅,涅槃,菩提正向,善逝正覺。是故比丘!當觀自利、利他,自他俱利,精勤修學。我今出家,不愚、不惑,有果、有樂,諸所供養(yǎng)衣服、飲食、臥具、湯藥者,悉得大果、大福、大利。當如是學」!佛說是經(jīng)已,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第1159 (855) 經(jīng)﹙中p465﹚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時有難提優(yōu)婆塞,來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一面。白佛言:「世尊!若圣弟子,于此五根一切時不成就者,為放逸,為不放逸」?佛告難提:「若于此五根一切時不成就者,我說此等為凡夫數(shù)。若圣弟子不成就者,為放逸,非不放逸。難提!若圣弟子,于佛不壞凈成就而不上求,不于空閑林中,若露地坐,晝夜禪思,精勤修習勝妙出離,饒益隨喜;彼不隨喜已歡喜不生,歡喜不生已身不猗息,身不猗息已苦覺則生,苦覺生已心不得定。心不得定者,是圣弟子名為放逸。于法、僧不壞凈,圣戒成就,亦如是說。如是難提!若圣弟子成就于佛不壞凈,其心不起知足想,于空閑林中,樹下、露地,晝夜禪思,精勤方便,能起勝妙出離隨喜;隨喜已生歡喜,生歡喜已身猗息,身猗息已覺受樂,覺受樂已心則定。若圣弟子心定者,名不放逸。法,僧不壞凈,圣戒成就,亦如是說」。佛說此經(jīng)已,難提優(yōu)婆塞聞佛所說,歡喜隨喜,從座起,禮佛足而去。

  第1559 (503) 經(jīng)﹙下p399﹚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爾時、尊者舍利弗,尊者大目揵連,尊者阿難,在王舍城迦蘭陀竹園,于一房共住。時尊者舍利弗,于后夜時,告尊者目揵連:「奇哉!尊者目揵連!汝于今夜住寂滅正受,﹝尊者目揵連聞尊者舍利弗語,尊者目揵連言﹞我都不聞汝喘息之聲」。尊者目揵連言:「此非寂滅正受,麁正受住耳。尊者舍利弗!我于今夜,與世尊共語」。尊者舍利弗言:「目揵連!世尊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去此極遠,云何共語?汝今在竹園,云何共語?汝以神通力至世尊所,為是世尊神通力來至汝所」?尊者目揵連語尊者舍利弗:「我不以神通力詣世尊所,世尊不以神通力來至我所,然我于舍衛(wèi)國王舍城中聞。世尊及我俱得天眼、天耳故,我能問世尊,所謂殷勤精進,云何名為殷勤精進?世尊答我言:目揵連!若此比丘,晝則經(jīng)行、若坐,以不障礙法自凈其心;初夜若坐、經(jīng)行,以不障礙法自凈其心;于中夜時,出房外洗足,還入房右虎而臥,足足相累,系念明相,正念、正知,作起思惟;于后夜時,徐覺、徐起,若坐亦經(jīng)行,以不障礙法自凈其心;目揵連!是名比丘殷勤精進」。

  尊者舍利弗語尊者目揵連言:「汝大目揵連,真為大神通力,大功德力,安坐而坐。我亦大力,得與汝俱。目揵連!譬如大山,有人持一小石,投之大山,色味悉同。我亦如是,得與尊者大力、大德,同座而坐。譬如世間鮮凈好物,人皆頂戴,如是尊者目揵連!大德、大力,諸梵行者皆應頂戴。諸有得遇尊者目揵連,交游往來,恭敬供養(yǎng)者,大得善利。我今亦得與尊者大目揵連交游往來,亦得善利」。時尊者大目揵連語尊者舍利弗:「我今得與大智、大德尊者舍利弗同座而坐,如以小石投之大山,得同其色。我亦如是,得與尊者大智舍利弗同座而坐,為第二伴」。時二正士共論議已,各從座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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