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經(jīng)

《金剛經(jīng)》是佛教重要經(jīng)典。根據(jù)不同譯本,全名略有不同,鳩摩羅什所譯全名為《金剛般若(bōrě)波羅蜜經(jīng)》,唐玄奘譯本則為《能斷金剛般若波羅蜜經(jīng)》, 梵文 vajracchedika-praj?āpāramitā-sūtra!督饎偨(jīng)》傳入中國后,自東晉到唐朝共有六個譯本,以鳩摩羅什所譯《金剛般若波羅蜜經(jīng)》最為流行..[詳情]

星云大師:金剛經(jīng)講話

無得無說分第七

  「須菩提!于意云何?如來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耶?如來有所說法耶?」

  須菩提言:「如我解佛所說義,無有定法名阿耨多羅藐三菩提,亦無有定法如來可說。何以故?如來所說法,皆不可取、不可說、非法、非非法。所以者何?一切賢圣皆以無為法而有差別。」

  譯文:

  「須菩提!你認(rèn)為如來已證得了無上正等正覺嗎?如來有所說法嗎?」

  須菩提回答說:「就我所了解佛陀說法的義理,是沒有一定的法可以叫做無上正等正覺,也沒有固定的法,為如來所說。什么緣故呢?因?yàn)槿鐏硭f的法,都是為了眾生修行及開悟眾生而假設(shè)的方便之法,不可以執(zhí)取,般若的實(shí)相,是無法以語言詮釋的,執(zhí)著實(shí)有的菩提可得,也不可執(zhí)著沒有菩提正覺,落于有和空,都是錯誤的。

  「這是什么緣故呢?因?yàn)闆]有一定的法名為菩提,一切賢圣,也都是依寂滅的無為法而修,因證悟的深淺不同,才產(chǎn)生有三賢十圣等階位的差別。

  講話:

  縱貫第六分經(jīng)文的脈絡(luò),佛陀開啟我們對般若生起真實(shí)清凈的信心,及破除我們對我、法、空三相的取著,并且指陳諸佛種種示教利喜,都是方便渡岸的船筏。第七分再延伸探討我們學(xué)佛修行者都關(guān)切的問題,比如:是否有個菩提正覺可以獲得?佛陀有否演說一種無上法,能令一切眾生開悟呢?在我們空掉我、人、眾生、壽者四相之后,佛陀進(jìn)一步粉碎我們對佛相、法相的妄執(zhí)。

  在生起對法的真實(shí)信心之后,佛陀在第七分以「無得無說”破除我們對佛相、法相的執(zhí)著。第七分我用四點(diǎn)來說明。

  不取著一佛一法之相,湖光水色,山花溪聲,無不深藏開悟的無上法。如《楞嚴(yán)經(jīng)》說:「十方虛空界,都在如來心中,猶如片云點(diǎn)太清。”

  這有生滅的佛相,有限的言說,不過是佛陀手掌所握的片葉,而未說之法如林中葉數(shù)!

  無得,破除凡夫以為有個正覺可得的「事障”,及破除二乘行人的「理障”,以為正覺雖不可獲取,但可以「心得”。無說,則令一切眾生,不要被語言文字障道。如《法華經(jīng)》說:

  諸根利鈍,精進(jìn)懈怠;

  隨其所堪,而為說法。

  一、佛陀無證悟無言說

  佛陀三大阿僧只劫修煉,百劫由忍辱力得相好圓滿,累劫難行能行而于人間成等正覺。天上人間廣開一十六會的般若法筵,怎么說佛陀沒有證悟,也沒有說法呢?

  我們回想第六分的經(jīng)文:「如來說法,如筏喻者,法尚應(yīng)舍,何況非法。”透露佛陀說法如筏喻,未渡則取,既渡則舍,取舍不定,因此,沒有一定的法名為菩提。佛陀出世度生,自然說法,似黃葉止小兒啼,視眾生性大小利鈍不同,應(yīng)病予藥。佛陀所證之果,名為無上正等正覺,是因人而示,就事應(yīng)機(jī)。

  無上者,對治三賢十圣執(zhí)著有個「無上法”可得的法愛;正等者,對治聲聞緣覺停滯于偏枯灰滅;正覺者,對治凡夫外道之癡邪迷夢,假名正覺。

  佛陀之「無上正等正覺”,不過是遇凡說凡,逢圣說圣,證悟和言說,不過是權(quán)立方便之教,菩提本然寂滅,雖說不增,未說不減,哪里有個覺悟可得?法性又豈能以言語文字可以詮釋?

  有一個學(xué)僧,向夾山善會禪師請示。

  「從古至今,歷代祖師大德都立下言教以便誨示后人,禪師為什么卻說是‘無言之教’呢?”

  禪師回答:「三年不吃飯,目前無饑人。”

  學(xué)僧反詰:「既然飽足無缺,為何我沒有開悟?”

  禪師答道:「只因?yàn)橛忻杂形,讓你失去了本性,且聽我一偈?/p>

  明明無悟法,悟法卻迷人;

  長舒兩腳睡,無偽亦無真。

  學(xué)僧仍是不解再問道:「十二分教及祖師西來意,都是悟法悟人,禪師怎么顛倒是非,說沒有悟法,也沒有迷人?”

  禪師答道:「那些西來意不過是老僧的坐墊罷了!你苦苦探問西來意,為什么不問你自己的來意?”

  學(xué)僧已仿佛見到一絲曙光,只是心眼還未開張。

  「難道圣教言論,皆一無可取嗎?”

  「可取的都不是圣教!”

  「若無言教,學(xué)僧如何開悟?”

  禪師大喝一聲道:「自己的西來意,何勞他人言教?”

  學(xué)僧終于心有所悟。

  菩提與證悟是離心緣相,離語言文字相,要能「言語道斷,心行處滅”,法性的實(shí)相就會向我們顯露!心取著圣教言說的「法相”,心地昧惑于迷悟差別,心不平等,向外貪求,空墮五百年野狐身,不得解脫。

  二、菩提正覺無有定法

  佛陀猶如大醫(yī)王,所說的法,如療病的藥方,蓋眾生病情不同而有差別。比如:說布施法治貪欲病,說持戒法治不凈病,說忍辱法治瞋恚病,說精進(jìn)法治放逸病,說禪定法治散亂病,說般若法治愚癡病!洞蠓降软斖踅(jīng)》:

  佛猶良醫(yī),經(jīng)法如藥;由疾病故,而有醫(yī)藥;無病,則無藥。一切本空,無形無名,亦無假號。心等如空,無比無侶,忽然無際,爾乃應(yīng)道。

  有一天,佛陀來到孫陀利河邊。當(dāng)時,有一位水凈婆羅門住在附近,他以為佛陀要到河中洗浴,急忙的跑向佛陀。

  婆羅門問:「你是要到孫陀利河中洗浴嗎?”

  佛陀反問:「到河中洗浴,可有什么利益?”

  婆羅門歡喜地答道:「久遠(yuǎn)以前,有仙人在孫陀利河度化眾生,如果你以此圣水洗浴,即能消除一切罪業(yè),獲得清凈和吉祥。”

  佛陀微笑說道:「世間的河水,只能洗凈我們身體上的污濁。即使跳進(jìn)圣河洗浴,歷經(jīng)百千年,也無法袪除內(nèi)心煩惱的塵垢。如果要消除內(nèi)心的罪業(yè),只有靠清凈的法水才可以做到。”

  「那什么是清凈的法水?”

  「保持清凈的心,受持不殺生、不偷盜、不邪淫、不妄語、不飲酒的凈戒,以此深信因果罪福之力,對他人不貪、不瞋、不癡,如此清凈的法水,才可以為我們洗凈內(nèi)心的塵垢。”

  向河水求得清凈安穩(wěn)了不可得!就像開發(fā)覺性,證知人人有個不增不減的菩提自性,求圣教言說,求佛法諸相,徒增心魔妄念。佛陀說證悟的果,說有證悟的法,為滿足眾生種種的欲求,在法性平等中,因中修,果上證,不過是「借路返鄉(xiāng)”的假名罷了!

  佛陀的此時說有,彼時談無,只為破除眾生心地的迷闇。如溥畹大師:

  妙有不有,故將真空而遣有;

  真空不空,特假妙有以除空。

  就如同禪門慈悲的示教,你沒有拄杖子,我給你拄杖子,你有了拄杖子,我就奪取你的拄杖子!

  有一天,一位在家居士,向智藏禪師請教。

  「禪師,有沒有天堂地獄?有沒有佛和菩薩?有沒有因果報應(yīng)?”

  居士連著發(fā)問幾個問題,禪師都一一回答:「有呀!有呀!”

  這位居士聽后,搔搔頭,不以為然的說:「禪師,你答錯了!我請教徑山禪師和你相同的問題,他都說:‘沒有呀!沒有呀!’你怎么說‘有’呢?”

  智藏禪師知道這位居士的根性,于是反問他:「你有老婆嗎?你有金銀財寶嗎?你有房舍田產(chǎn)嗎?”

  居士答:「這些我當(dāng)然都有。”

  禪師附上這位居士的耳邊說:「你擁有妻兒家小、財寶田產(chǎn),徑山禪師有嗎?”

  「當(dāng)然沒有。”

  智藏禪師于是正色地說:「所以,徑山禪師跟你說無,我跟你說有。”

  這段公案,徑山說:「無”,是指覺者湛然空寂的無限法界;智藏說「有”是指吾人泥陷于耳聞眼見的虛假世界。就如本分的經(jīng)文:「如我解佛所說義,無有定法名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亦無有定法如來可說。”

  泯除了有無二邊,法非法法相,真實(shí)自性朗朗現(xiàn)前。

  三、真理實(shí)相色空一如

  經(jīng)文說:「如來所說法,皆不取、不可說,非法、非非法。”法性離一切相狀取著,真理實(shí)相非言語聲色可以涵容。離覺悟煩惱二邊,更非色有空無能所分隔的,真理實(shí)相,菩提法性是凈穢一如,色空一如!洞蠓綇V寶篋經(jīng)》說:

  須菩提問:「文殊師利!佛法和煩惱,有什么差別?”

  文殊師利答:「須菩提!如須彌山王光所照處,悉同一色,所謂金色,以般若慧觀,等無差別。”

  我們于根塵識和合的世界,一心希求快樂幸福,但是快樂的指標(biāo)不僅是物欲的滿足和感官的快樂,我們努力耕耘世間金錢、愛情、勢力、地位的田地,卻任由我們內(nèi)在的心田荒蕪干涸。

  有一天,佛陀來到拘薩羅國的那羅村落。一位名叫婆遮的婆羅門正用犁具在田里作務(wù),他遙見佛陀安詳走來,暫時放下工作,迎向佛陀說:

  「佛陀!我努力耕耘種植,來換取生活所需,不必向人乞食,佛陀也應(yīng)該耕種下田,自給自活。”

  佛陀含笑回答:「我時時刻刻都不忘辛勤的耕種。”

  婆羅門諷刺的問佛陀:「我怎么沒有看見你使用犁、軛、軮、鏟等農(nóng)具呢?”

  佛陀柔和的回答:「婆遮!我用信心做種子,以善法凈行為良田。使用智慧的犁軛,配上慚愧的車轅。持戒是我的馬鞅,用苦行做灌溉的河水。我的正念是勤于耕耘的農(nóng)夫,晝夜守護(hù)每一寸土地。調(diào)和身、口、意三業(yè),肥沃正觀法喜的稻穗。我努力鏟除煩惱的穢草,收獲豐盛的糧食。

  我精進(jìn)不廢的春耕、夏耘、秋獲、冬藏,令正法良田長成碩大飽滿的稻穗。如此耕耘的人,能收獲清凈三業(yè)的道果!如此精進(jìn)守護(hù)良田的人,能夠熄滅三界之火,到達(dá)清涼安穩(wěn)的境界。

  婆遮!世間的人只看到五欲的田地,卻不知五欲是苦、空、無常。辛勤一生滿足欲望,卻忘失了耕耘心田的重要。善于耕田的人,是耘除三毒穢草,得到涅槃的收獲呀!”

  世俗人避苦求樂,卻不知禍福無門,唯人自招。求神問卜,舉心動亂不已,離真心更遠(yuǎn),意念紛紛總是魔!什么是人間無上的吉祥和幸福,佛陀在《大吉祥經(jīng)》提出十修法門。

  一、不要親近愚癡的朋友。

  二、選擇良好的居住環(huán)境。

  三、養(yǎng)成規(guī)律有序的作息。

  四、避免飲酒逸樂的應(yīng)酬。

  五、對上恭謹(jǐn)對下要慈愛。

  六、處事忍耐柔和并謙虛。

  七、不為毀譽(yù)褒損而動心。

  八、親近寺廟及聽聞佛法。

  九、思惟五欲之樂不久長。

  十、時時正念及修習(xí)十善。

  如果人人奉行十修法,不論身在何處,內(nèi)心都會感覺豐盈喜樂,生活于無愁、無惱、無病、無害的安穩(wěn)中,這才是人間無上的幸福和吉祥!

  吾人欲覓無上法門,就像六祖惠能大師所說:「菩提只向心覓,何勞向外求玄。”一切反求諸己,成佛作祖誰也無法代替你自己!督饎偨(jīng)》先破后立,先鏟平我們習(xí)氣妄相的高墻,向我們裸露光華四射的摩尼心珠。

  我們遭逢的境相,無論是事業(yè)的盛衰起落,人情的榮枯冷暖,乃至生死的離合來去等等,如何不被「黑風(fēng)”吹墮至羅剎鬼國,先得覷破世間虛妄的假相,才能建立冷暖一如、色空一如、生滅一如、榮枯一如的「金剛悉壇”。

  藥山禪師在庭園中打坐,身邊坐了兩位弟子,一位叫云巖,一位叫道吾。禪師忽然睜開眼,指著一枯一榮的兩棵樹,先對道吾問道:

  「那兩棵樹,你說是枯的好,還是榮的好?”

  道吾回答:「榮的好。”

  藥山禪師再問云巖:「你說,枯的好,榮的好?”

  云巖答道:「枯的好。”

  這時,恰好一位侍者經(jīng)過,藥山禪師又以同樣的問題問:「侍者,你說是枯的好,還是榮的好?”

  侍者答道:「枯者任他枯,榮者任他榮!”

  勘破紅塵俗事的榮枯色空的對待,不思善,不思惡,恁么時,忘卻思惟比擬的較量,大道全體現(xiàn)前!文偃禪師有首詩:

  金屑眼中翳,衣珠法上塵;

  己靈猶不重,佛視為何人?

  參禪悟道須是個明眼人,不被金屑、衣珠所遮蔽,不被佛魔所誑惑,離色有空無二邊。就像弦月、半月、滿月的圓缺陰晴諸相,月的本體如如不動,未有明暗增減一分。法、非法、非非法猶如月的陰晴之相,只是月亮少分的顯露,不應(yīng)取著這生滅諸相,打失了有個如如的菩提明月。

  四、無為法攝三賢十圣

  經(jīng)文說:「一切賢圣皆以無為法而有差別。”什么是「一切賢圣”?指的是大乘三賢十圣菩薩。三賢者謂十住、十行、十回向菩薩;十圣者指十地階位的菩薩。三賢還未臻至十圣位,十圣者未到達(dá)究竟佛位,亦即大乘菩薩者不能執(zhí)著這階次地位之相,一著相就不能稱做菩薩。(如第三分經(jīng)文:「若菩薩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即非菩薩。”)

  接下來我們要了解何謂「無為法”?溥畹大師說:

  以無所作者,故名無為;

  但有一法,即屬有為;

  非無作為,正顯一切俱空之理。

  溥畹大師所說的也就是經(jīng)文的:「如來所說法,皆不可取,不可說。”無得無說,破除事理二障及語言文字的葛藤,佛陀無論是顯說密談,無非要吾人離思惟作用,不要陷入空有的泥沼,引眾生會歸中道,彰顯本性。

  一切賢圣都依無為而修,事相上有三賢十圣前后階次的差別相,但在每個人究竟圓滿的法性上平等無有差別的。如《維摩詰經(jīng).佛國品》:「佛以一音演說法,眾生隨類各得解。”

  佛陀的一音即是究竟的「無為法”,因眾生賢愚利鈍差別,而產(chǎn)生不同悟解的深淺。在《優(yōu)婆塞戒經(jīng)》卷一,以三獸渡河,來解說一乘的無為法。

  善男子!如恒河水,三獸俱渡,兔、馬、香象。兔不至底,浮水而過;馬或至底,或不至底;象則盡底。聲聞渡時,猶如彼兔。緣覺渡時,猶如彼馬;如來渡時,猶如香象。是故聲聞、緣覺,雖斷煩惱,不斷習(xí)氣;如來能拔一切煩惱和習(xí)氣根原,故名為佛。

  三獸渡河,跡分深淺,而水無深淺。三鳥飛空(雀、鴿、雁)因?yàn)樾误w力量不同,飛行有遠(yuǎn)近差異,但是虛空并無遠(yuǎn)近的分際。菩薩賢圣的階位盡然不同,卻依此無為法而修而證,理性上沒有差別,只因眾生妄想習(xí)氣不同,而有階次的差別。佛陀方便設(shè)立「三賢十圣”,我們不可取著什么果位,應(yīng)了徹佛陀無有定法可說。因?yàn)椤笩o為法”不落語言文字,不可取、不可說,如此,方能真正「解佛所說義”。

  有一天,白居易向惟寬禪師請益。

  「禪師,身口意如何各自修行?”

  「無上菩提者,被于身為律,說于口為法,行于心為禪,應(yīng)用者三,其致一也。如江淮河漢,在處立名,名雖不一,水性無二。律即是法,法不離禪,身口意合一而修,身口意皆名心也。你為什么要妄自分別?”

  「既然都沒有分別,那又要怎么修行?”

  禪師答道:「心本無損傷,為什么要修行?要明白垢和凈都不可取著動念。”

  白居易疑惑說:「禪師,塵垢必須拂拭,不可起念,又增無明,難道也不能有清凈修行的念頭嗎?”

  禪師回答:「如人眼睛,物不可住,金屑雖然珍貴,落眼亦成。粸踉普谧∪f里晴空,白云也會遮蔽晴空呀!”

  白居易更加不解:「那么無修無念和凡夫又有什么不同呢?”

  「凡夫長無明,二乘長執(zhí)著,離此無明和執(zhí)著二病,是名真修。真修者,不得勤,不得忘,勤者近執(zhí)著,忘即落無明,此為禪的心要,無修而修的無上密教。”

  禪心即無為法,事相有身口意之修為;有三賢十圣地位的證得,如同百川歸于大海,咸同一味。我們心不昧著經(jīng)義文字,體會佛陀「有得有說”慈悲假名的安立,從中成就清凈的信心,打開一扇不見不聞,無得無說,處處啼鳥花香的繽紛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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