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家學(xué)案
——如是集之四
此書集稿始于民國二十四年夏,成于……
旨趣
五家學(xué)案者:孔子學(xué)案、孟子學(xué)案、莊子學(xué)案、象山學(xué)案、陽明學(xué)案也。
參考書目
津逮秘書
蘇轍道德經(jīng)注(金陵本)
四部叢刊續(xù)編(商務(wù)本)
說鈴
寶顏堂秘笈(文明書局本)
涑水紀(jì)聞(武英殿聚珍版).
能改齋漫錄(同上)
云谷雜記(同上)
唐語林(同上)
猗覺寮雜記(同上)
敬齋古今膠(同上)
意林(同上)
學(xué)林(同上)
九通(浙江書局本)
漢魏六朝百三名家集(掃葉山房本)
明季稗史(留云居士排字本)
續(xù)藏經(jīng)(靖國本)
大藏經(jīng)(縮印本、徑山本、磧砂本)
浩然齋雅談(武英殿聚珍本)
歸潛志(同上)
甕牖閑評(同上)
考古質(zhì)疑(同上)
公足弟子記(同上)
項氏家說(同上)
澗泉日記(同上)
明本釋(同上)
四部叢刊(商務(wù)本)
四部備要(中華本)
守山閣叢書
知不足齋叢書(道光重刻本)
仇池筆記(商務(wù)本)
茶余客話(商務(wù)本)
南岳總勝集(梁克山房本)
龍川志略(商務(wù)本)
曾文正公全集
五家學(xué)案(集稿)
(1)*(孔、孟)宋·羅源陳善所著《捫虱新語》卷一云:“吾書中頗有贅訛處,便是禪宗公案,但今人未嘗窺究耳?鬃釉:二三子以我為隱乎?吾無隱乎爾!吾無行而不與二三子者足丘也。不知所隱者何事?顏回在陋巷,一簞食一瓢飲,人不堪其憂,回也不改其樂,不知所樂者何道。孟子曰:啐然見于面,盎于背,施于四體。四體不言而喻,不知所喻者何物。此豈區(qū)區(qū)口耳所能證也哉!《易》曰:精氣為物,游魂為變,故知鬼神之情狀。原始要終故知死生之說。而孔子曰:朝聞道夕死可矣!故子路問事鬼神,又問死。古之達(dá)者,類有以知此。至其得力處,曾子病革而易簀,子路臨死而結(jié)纓,蓋于死生之際,其嚴(yán)如此。顧口設(shè)教自有先后耳,豈如今之俗學(xué),乃全不考究。以六經(jīng)為治世語言,至欲求道則以為盡在浮屠氏。嗚呼!……”又云:“予舊嘗為《中庸說》,謂《中庸》者吾儒證道之書也。然至今疑自春秋修其祖廟,陳其宗器以下一段,恐只是漢儒雜記。……”此外又有關(guān)于《易》、《詩》、《論語》、《孟子》等之考證,亦可參考。著者于性命之學(xué)似亦少有所見,然以歐陽修比馬祖未免頭巾氣耳。(津逮本)
(2)*(莊、孔)蘇子由《道德經(jīng)注自敘》卷一云:“有道全者,住黃檗山,南公之孫也。……《中庸》之言曰:‘喜怒哀樂之未發(fā)謂之中,發(fā)而皆中節(jié)謂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達(dá)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萬物育焉,此非佛法而何?顧所從言之異耳。……六祖有言:不思善不思惡,方是時也就是汝本來面目。自六祖以來人以此言悟入者大半矣。所謂不思善不思惡則喜怒哀樂之未發(fā)也。蓋中者佛性之異名,而和者六度萬行之總目也。致中極和而天地萬物生于其間。此非佛法何以當(dāng)之。全驚喜曰:吾初不知也,今而后始知儒佛一法也!……是時余方解《老子》,每出一章輒以示全。全輒嘆曰,皆佛說也。”
(3)*(孔)洪邁《容齋隨筆》卷五云:“唐蘇州司戶郭京有《周易舉正》三卷,云曾得王輔嗣、韓康伯手寫注定傳授真本,此后而知今世流行本及國學(xué)鄉(xiāng)貢舉人等本,訛脫者凡一百三節(jié)。……頃于福州《道藏》中見此書而傳之。及在后省見晁公武所進(jìn)《易解》,多引用之。此罕有其書也。”該隨筆僅略取其明白者二十處載之,皆至有理。則此書乃為他日研究《易經(jīng)》之重要參考書也。(《四續(xù)》本)又宋·張端義《貴耳集》云:“嘗聞老儒言,漢之《周易》不以乾坤為首卦。然后知楊雄《太玄經(jīng)》以中孚為首卦,即漢之《易》。”(《津逮本》,(四)同)
(4)*(孔)宋·葉少蘊《避暑錄話》有論及《中庸》儒禪者五六處,其見解較陳善超脫,似嘗緊切用過功者,應(yīng)考。
(5)*(孔)清·高士奇《天祿識余》上卷云:劉宋散騎常侍戴頤撰《禮記中庸傳》二卷。梁武帝撰《中庸講疏》一卷,私記制旨《中庸義》五卷,《中庸》之單行久矣。宋儒以為表章始于二程,非也。”(《說鈴》本)
(6)*(孟)又云:“井田之廢,始于管仲作內(nèi)政已漸壞矣,至秦乃盡壞矣。元陳孚題管仲井詩云:畫野分民亂井田,百王禮樂散云煙。平生一勺潢污水,不信東溟浪沃天?芍^闡幽之論。”
(7)*(孔)王槂《野客叢談》末云:“釋氏但知極高明而不能道中庸,原其學(xué)本于和順、于道德至理于義則違之,故治國不得。”(《寶顏》本,下至(十一)同)
(8)*(王、陸)明·劉元慶《賢奕》卷一記王陽明遺事二則,語錄四則。(耿楚侗語錄二則。)卷二記象山遺事二則。又明李豫亨《三事溯真》后附王畿、陽明語錄數(shù)百字。又明耿定向《先進(jìn)遺風(fēng)》卷上記王文成遺事數(shù)則。又陳眉公《讀書鏡》卷八記陸象山事一則!兑娐勪洝肪砣涥柮魇乱粍t;卷六記平宸濠秘事一則。
(9)*(陸)宋·車若水《腳氣集》應(yīng)參考。
(10)*(孔)明·焦竑《支談》系參考要籍。尤要于《避暑錄》也。祝世祿《祝子小言》亦有一二道著處。又明·唐杞《雜象錄》亦可參考。又陳眉公《安得長者言》謂儒佛爭辯交淺言深。
(11)*(孟、莊)陳眉公《狂夫之言》卷三,論井田,卷四論莊子,皆可參考。
*(自此以前之書,記此五家之說不備,又應(yīng)重勘)
(12)*(孔、孟、莊)《漢魏六朝百三名家集》、《劉中壘集(向)》之上、《關(guān)尹子》、《晏子》、《子華子》、《列子》、《於陵子序》、《孫卿子后序》及《洪范五行傳》,《劉子駿(歆)集》之《上鄧析子奏》及《洪范五行傳》,《馬季長(融)集》之《忠經(jīng)》,《阮步兵(籍)集》之《樂論》、《通易論》、《達(dá)莊論》、《通老論》、《大人先生傳》,《嵇中散(康)集》之《釋私論》、《養(yǎng)生論》、《答疑養(yǎng)生論》、《聲無哀樂論》、《難宅無吉兇攝生論》、《答釋難宅無吉兇攝生論》、《難自然好學(xué)論》、《明膽論》,《王文憲(儉)集》之《答陸澄書》、《曲禮問答》、《周易問答》、《孝經(jīng)問答》,《梁簡文帝集》之《請朱異奉述制旨易義表》、《請賀琛奉述毛詩義表》、《謝敕賚中庸講疏啟》,《梁元帝集》之《孝德傳序》,《沈隱侯集》之《修定樂書疏》、《辯圣論》,《牛奇章集(弘)》之《請開獻(xiàn)書表》、《定樂奏》、《樂定奏》、《定典禮奏》、《明堂議》、;《詳定樂議》、《又樂議》;《薛司隸集》之《老氏碑》,皆可參考。
(13)*(孔)唐李翰《通典序》論儒流之失頗當(dāng)。杜佑《自序》亦佳。卷四十一略論制禮源流;九十九卷至卷一百四十凡百類論歷代禮制,卷一百四十一至一百四十七論樂;卷一百六十三至一百七十論刑,皆可考。
(14)馬端臨《文獻(xiàn)通考自序》。
(15)《通志》卷一《三皇記》前后按論三《易》之肇始。
(16)*(王)明·夏允彝《幸存錄》卷下,謂高忠憲忽睹桃花有悟,從此
事事有異,并氣節(jié)之想亦*融矣云云。(按該書論東林黨始末及其矯激情形極為詳盡正確。)
(《稗史》本)。
(17)*(陸)高麗·義天《圓宗文類》卷二十二,沙門凈源《策門三道》之《儒釋言性》云:“問,專習(xí)三藏不見域內(nèi)之文,偏學(xué)六經(jīng)豈知方外之教?然則周、孔罕言性命而佛祖之訓(xùn)詳矣。且皇唐李習(xí)之宗乎?孟軻謂人性善,杜紫微法乎荀子謂人性惡,皇甫浞稽諸楊雄謂人性善惡混,韓氏又曰上焉者善,下焉者惡,中焉者混。圣宋縉紳如歐陽永叔、章表民、王、陳而下其說非一,孰與吾教合焉?”(《續(xù)藏》本。)
(18)*(陸、王)清·彭際清《一乘決疑論》辟二程、張子、朱子、陸子、顧涇陽、胡敬齋、高梁賂八人妄論釋教之謬,說來頗中于理,應(yīng)考。(本同上)。
(19)*((莊、孔)李肇《國史補》言《庚桑子》非圣賢書。大歷以后經(jīng)術(shù)專家。(《津逮》本)
(20)*(陸)明·無相《法華大意》,口有云:“萬物一焉,何假何真?天地一指,孰足孰非?《易》謂太極,《華嚴(yán)》謂法界,本教謂法身,世教謂道體,即所謂之喜怒哀樂未發(fā)之先,意必因我既忘之后時也。—.…又仁者千古圣賢之心也,以之教于萬物,則萬物活潑潑地,一太極也!以之領(lǐng)于一心,則一心真卓卓然。一毗盧也。……”余文尚多?(遺珠集·丁)卷十六之評。(《續(xù)藏》本,下四項同)
(21)*(莊)考《紺珠集·甲》附錄《破三玄義》。(此中亦有大藏本)
(22)*(莊)《山家緒余集》卷下《輔行普門子序略釋》云:“后世宗尚老、莊之學(xué)者,因見老、莊有捶搓仁義滅絕禮樂之說,以謂周、孔名教之道可廢。曾不知老、莊豈直捶搓滅絕者。”
(23)*(孟)《性善惡論》卷一云:“孔子、子思言性而未嘗以善惡斷。孟子言人性善,出于子思之書。子思之書皆孔圣微言篤論。孟子得之而不善用。而荀子好為異論不得不言人性惡。而楊雄又兼二者而有之。而韓愈者又取夫三子之說而折之于孔子之論,離性以為三。……要知四子之說唯楊子為近理。子思固嘗發(fā)其端于《中庸》矣……。”
(24)*(陸)智圓《閑居編》中有《中庸子傳》其自傳也。陳寅恪謂其提倡《中庸》,更考。
(25)*(孔、孟、莊、陸)宋·吳曾《能改齋漫錄》卷二云:“慶歷以前多守章句、注疏之學(xué)。劉原父為《七經(jīng)小傳》始異諸儒之說,荊公修經(jīng)義蓋本于原父。”卷十云“荊公不以退之為是有詩譏之。宋代古文自柳開始,開幕王通續(xù)經(jīng)以經(jīng)籍有亡其辭者輒補之,自號補亡先生。東坡詆程頤為鏖糟陂里叔孫通等。宋景文言王弼注易直發(fā)胸臆不如鄭玄等師承有自。劉齊亦有難弼處。王弼傳易尊道。李畋著論推崇之。”卷十一:程正叔不欲為閑言語。卷十二:程伯淳言今儒讀書卻只閑讀了,都無用處。明道見僧飯以為三代盛儀盡在是。張載弟兄二人一時師表關(guān)中謂之二張。荀卿因漢宣諱轉(zhuǎn)為孫卿。卷十三:神宗謂司馬光迂闊。尹焯師伊川,行高,有奉詔解《論語》行于世。卷十四:邵康節(jié)贊王通。李泰伯《潛書》曰:孔子之言滿天下,孔子之道未嘗行等。陳師道有《春秋索隱》三卷。
(26)*(孟)宋·張誤《云谷雜記》卷一云《管子》非特出于仲,后人從而附益其說者有之。唐人論《鵑冠子》不同。司馬貞《索隱》不知輕重九府為篇名,又不知輕重篇今存。卷二韓愈論墨自相矛盾。卷三司馬光嗜《太玄》,詆《孟子》。蘇洵與之正相反。
(27)*(孔)宋王讜《唐語林》卷二云:大歷以后專學(xué)者有蔡廣成《周易》,強蒙《論語》,啖助、趙匡、陳質(zhì)《春秋》,施士匈《毛詩》,袁彝、仲子陵、韋彤、裴蘊講《禮》,章庭硅、薛伯高、徐潤并通經(jīng)。建中時熊執(zhí)易通《易》。
(28)*(孔)宋·朱翌《猗覺寮雜記》卷上云:歐陽修以系辭非孔子之言詆之甚力。蘇子由解詩不用詩序。或本后漢儒林傳衛(wèi)宏作詩序之說。
(29)*(孟)司馬光《涑水紀(jì)聞》十五云:狂人李戒云:三皇不圣、五帝不圣,自生尼以來惟孔子為圣人耳?鬃記],孟軻以降蓋不足言,今日復(fù)有明公(即溫公)可繼孔子者也。余駭懼遽還其書。則此人雖妄亦知乘隙而入者也。一笑。
(30)*(陸、孟、莊)宋·周密《浩然齋雅談》卷上記:曾南豐論儒者無以導(dǎo)民,故佛家乘闕而來。陳直齋說蘇洵《辨奸》似及二程;掴謽O力回護(hù)。葉水心云,洛學(xué)興而文字壞。呂氏《文鑒》去取多朱氏,主程抑蘇之意故文多遺落。李泰伯不喜孟子。道士褚伯秀有高行,嘗集注《莊》、《老》、《列》三子。
*按《知不足齋》本學(xué)凈名等者,乃李純甫是。武英殿本缺一頁,故致誤。然據(jù)《知不足齋》本趙秉文亦有《太元解》、《老子解》、《南華指要》。又《知不足齋》本附錄李純甫撰《重修面壁寺記》一文,頗可見其思想之大概。
(31)dc(莊、陸、王)元·劉祈們?nèi)諠撝尽肪硪挥?趙秉文學(xué)凈名、莊周解《楞嚴(yán)》、《金剛》、《老》、《莊》,又有《中庸集解》、《鳴道集解》號為中國心學(xué),西方文教數(shù)十萬言,自言莊周而后惟王績、元結(jié)、鄭厚與吾此其所學(xué)也。雷淵注《易》行于世。卷三記王郁論學(xué)孔氏兼佛、老嘗欲著書推明孔氏心學(xué),以宋儒見解雖高而經(jīng)世實用不如東漢。僧性英與之游。卷十三記:《老》、《莊》之書孔、孟不言楊雄、韓愈排之。韓又未論文中子、李翱以為粗有理。司馬光論其失,取其長為補傳。程伊川則以為其議論盡高,有荀、楊道不到處。
*按《知不足齋》本學(xué)凈名等者,乃李純甫是。武英殿本缺一頁,故致誤。然據(jù)《知不足齋》本趙秉文亦有《太元戒》、《老子解》、《南華指要》。又《知不足齋》本附錄李純甫撰《重修面壁寺記》一文,頗可見其思想之大概。
(32)*(陸)宋·袁文《甕牖閑評》卷五記:歐陽修不喜中說,司馬光酷愛之。
(33)*(孔、莊、孟)宋·葉大慶《考古質(zhì)疑》卷一謂:伏生與子魚子襄各藏書于壁。魯共王所得字皆古文,與子魚子襄不同未知何據(jù)。卷二謂:列子足老子弟子,以其書多載老子之言。老子或者生于幽王之前。卷三謂:《列子》大要與《莊子》同,不可以寓言為實。列先于莊,故莊多取其言。劉向以為穆公時人誤。公孫龍、宋康王事應(yīng)如張湛說為后人所增。卷四謂:晏子贈曾子言誤。趙襄子不與孔子并世。墨子假托晏子之言以毀孔子!犊讌沧印吩懼。卷五謂:容齋疑《中說》為阮逸所作,蓋杜淹所作。文中子世家與薛收事不合。大慶則以為杜淹、王績之徒有謬,而不可以《中說》為阮作。蓋阮宋仁宗朝人!短茣菲と招荨段闹凶颖。劉禹錫《王華慶墓銘序》等皆有《中說》之著目也。然《中說》中王氏子弟如王凝福疇不無附會于其間。王肅注《家語》鹵莽。卷六記王圣美難孟子不見諸侯而見梁惠王。《列子》之西極化人即佛,與宜律師所傳所謂周穆王時佛法至中國之說合。
(34)元·李冶《敬齋古今黈》卷一云:六爻如次配六德。歐陽公不信《系辭》,不疑《序卦》。唐刑躊注王弼《周易略例》。卷四記馮道、周頤止帝之慘毒。卷五記黃魯直、黃幾復(fù)以為向、郭陷莊周為齊物之書,以為莊周雖名老氏訓(xùn)傳,其斬伐俗學(xué)以尊黃帝、堯、舜、孔子,自揚雄不足以知之。
(35)出(孔、孟、莊)唐·馬總《意林》五卷,節(jié)錄《鬻子》、《太公金匱》、《太公六韜》、《曾子》、《晏子》、《子思子》、《孟子》、《管子》、《道德經(jīng)》、《荀慶子》、《魯連子》、《文子》、《鄧析子》、《范子》陰陽歷數(shù)、《胡非子》、《墨子》、《纏子》、《隨巢子》、《尸子》、《韓子》、《列子》、《莊子》、《申子》、《慎子》、《燕丹子》、《鬼谷子》、《尹文子》、《公孫文子》,《陸賈新書》、《晁錯新書》、《賈誼新書》、《呂氏春秋》、《淮南子》、《鹽鐵論》、《說苑》、《新序》、《法言》、《太玄經(jīng)》、《新論》、*(按,《金樓子》五云:有華譚者亦注《新論》,而世不知)《論衡》、《正論》(崔元始著)、《潛夫論》、《風(fēng)俗通》、《商君書》、《阮子》、《正部》(王逸撰)、《士緯》(姚信),《通語》(殷基),《抱樸子》、《周生烈子》、《荀悅申鑒》、《仲長統(tǒng)星昌》、《典論》(魏文帝),《魏子》、《人物志》(劉邵)、《任子》(名奕)、《篤論》(杜恕)、《體論》(同上)、《傅子》、《太元經(jīng)》(楊泉、梁國)、《化清經(jīng)》、《鄒子》、《成敗志》(孫毓)、《古今通論》(王嬰)、《中論》(徐偉長作,任氏注)、《唐子》(名滂),《秦子》、《梅子》、《物理論》諸書之文。其中《老子》、《莊子》、《呂氏春秋》、《淮南子》有注而未標(biāo)或出注者之名恐即馬氏自加!儿N冠子》、《王孫子》存名無文。《慎子》有注而目標(biāo)滕輔注。《鬼谷子》有注而目標(biāo)樂壹注!兑淖印酚凶⒍繕(biāo)劉歆注,則恐非馬氏之筆!斗ㄑ浴纺繕(biāo)李軌弘范注!短(jīng)》目標(biāo)虞翻注而皆無注文。
(36)*(孟、莊)宋·劉敞《公是弟子記》卷一,謂孟子言性善言過其實。卷二謂莫善乎性學(xué)求盡性。荀子不知性,楊子不知命,韓子不知道。卷三謂仁者死生無變乎己,莊、老也過。卷四謂王安石謂性者太極情者五行,情生于性而后有善惡。劉敞評之。永叔問人性善,孔子謂上智下愚不移可乎。劉敞答謂智愚非善惡。永叔曰以人性為善或惡或混道不可廢,則學(xué)者雖毋言性可也。永叔曰極老子之無為,且將大不為國,小不為家,開口而哺,仰人而食而已。劉敞皆有答。(然此人見解陋劣。)
(37)出(孔、孟)宋·項安世《項氏家說》卷一、卷二說《易經(jīng)》,述焦氏、京氏卦法,李挺之反對法,朱震易圖,虞氏、晁氏旁通卦法,及納甲法、飛伏例、世應(yīng)例。歐陽子易說,鄭央說等。又卷三至卷六于詩書禮亦有解說。卷七謂荀慶攻孟則過。乃釋老氏之學(xué)之病。惡言理性讀《中庸》,其說亦出“荀子適世之有足說”,也作《本荀說》。孟言性善有苦衷,不能盡倫,則佛然后圣行,不慊于心,則鬼然后神。評韓子原鬼。卷九謂徐干《中論》詆郭林宗、徐孺子之徒以為皆圣人之所禁春秋之所誅奸亂盜賊之人?梢娖鋾r士尚。后附《孝經(jīng)說》一卷,《中庸臆說》一卷。(此人亦無見解。)
(38)*(孔、陸、莊)宋·韓滮《澗泉日記》卷中記郭雍有著述解《易》。尹焯為伊川高弟。程迥有《易解》,陸子壽少理禪學(xué),中年造孔、孟之奧。慶歷間諸公自韓富、歐陽、石介以至王介甫、曾子固、王深甫、王逢原皆守道論學(xué)。至東坡諸人便只有憤世疾邪之心,議論利害是非而已。伊川諸儒復(fù)專以微言詔世,天下學(xué)者始各有偏。魏元履才氣議論在朱晦翁、張南軒上下。晁子止謂列子、王通皆一偏之論。郭子和《易》書,其所長盡見之呂伯恭易音訓(xùn),只是呂氏文字。朱元晦本意掃支離有功,廢眾論過。晁子止以《老》說《易》亦非泛然。南軒《論語》、《孟子》解口澤《讀詩記》、《書傳大事記》。晦庵《大學(xué)解》、《通書解》皆不可廢者。荀慶以子弓比孔子。司馬光《潛虛》、晁以道《星譜》發(fā)明《太玄》。老蘇論《太玄》最中其病。晁以道言王弼深于《老》,《易》則末矣,其于易多假《老子》之旨。卷下謂:子由文字晚年多泥老佛之說。周恭叔時有《老》《莊》與程氏相背之說。
(39)*(孔)宋·王觀國《學(xué)林》卷一論《書》今古文及《逸書》。《系辭》作者及田何易!对姟、《書》序本不在眾篇之首。孔子生卒年月考。三《易》,三傳得失。卷二論《春秋左傳》分合得失,汲冢書之偽。阮逸注文中子又作敘篇曲折傅會而為之說!逗笫锨_記》釋名。卷七記柳子厚非《國語》,《詩》、《書》、《禮》、《易》衍文。
(40)*(陸、莊)宋劉荀(朱熹同時)《明本釋》記:程伊川、尹和靖、周濂溪、呂與叔、楊龜山、胡安國、張橫渠、張敬夫、邵康節(jié)、謝上蔡、張子韶、侯師圣、石守道、胡衡麓、程明道、朱元晦、劉器之、司馬光、胡瑗、范文正、呂居仁、呂原明、范祖禹、王荊公、呂正獻(xiàn)、郭兼山、蘇東坡、朱漢上、計虞慶、歐陽修、陸宣公、富鄭公、陳瑩中、唐文宗、孫泰山、王元之、呂東萊、李文靖、韓魏公、呂伯恭、曾南平、王文正、陳晉公、王沂公、寇萊公、陳述古、士建中、杜祈公、劉摯、杜正獻(xiàn)、王述諸儒之論:格物、窮理、修身、養(yǎng)心、正名分、達(dá)人情、立志、節(jié)用、不欺、果斷、勇、時、義、安義命,及老、佛與孔同異等。劉荀本人亦時有意見,其中以述程伊川、胡衡麓、邵康節(jié)、楊龜山、司馬光之說為最多。又書未有劉荀論諸儒語錄之得失,而無象山語,實屬怪事。然于此中或保存若干今所不能見之語在也。又卷上有伊川、橫渠、組徠、明道、康節(jié)、胡安定、濂溪、孫泰山之傳略,或可與今之所見者對勘,又保存一些當(dāng)時講學(xué)之源流方式等事實及互相評論之議斷。故此亦實為治宋學(xué)之重要參考書也。
(41)*(孔)孔安國序傳《古文孝經(jīng)》一卷,前有盧文招、吳騫、鄭辰、日本純謹(jǐn)序,后鮑廷博跋,皆應(yīng)參考。(以下至(49)皆《知不足齋叢書》本)
(42)*(孔、孟、莊、陸)宋·沈作佶《寓簡》卷一論:大衍之?dāng)?shù),六籍脫簡。劉器之論康節(jié)象數(shù),田何、顧彖之論易,其余又有關(guān)于《易》的支節(jié)的議論。此人是石林之門人,而見解并不甚高明。然亦可以代表當(dāng)時理學(xué)界的又一部分面目。卷二記:神宗不滿王氏《周官》新意。《周官》實周之遺書,而今存者多出于漢儒應(yīng)募之作!对铝睢纺藚尾豁f賓客所為,難中和而以《列子》為知言。宋六經(jīng)之學(xué)自賈文元倡之,而劉原父兄弟經(jīng)為最高。王氏之說立,而學(xué)者無所發(fā)明。石林始后究其淵源用心精而不為異論。難《孟子》以暇日修孝悌,《論語》未得患得,古本作患不得!睹献印肪臃x氣之說有流弊。莊子為一世之奇才。佛、老之教非專尚虛無而遠(yuǎn)于治道。以《楞嚴(yán)》解莊之天籟,而以為未若釋家之奧。范蠡為孔安國師。卷四云:鵑冠子本黃老,近刑名家好論兵。東坡譏篤釋氏所以。又卷七有以佛理解《老》、《莊》。又卷十東坡怒詆程頤之?dāng)克抉R光如封角狀。
(43)*(莊)宋·吳仁杰《兩漢刊誤補遺》卷十云:開元中劉知幾欲黜河上公注《老子》,議者謂其注以養(yǎng)神為宗,無為為體,足以修身寧人乃得不廢。
(44)*(陸)宋·曾敏行《獨醒雜志》卷四云:荊公解飛,然其婦說,卷六云:胡邦衡春秋之學(xué)受于蕭子荊。卷七記:譙定幼學(xué)釋氏后伊川教以中庸諸書,后棄家隱于青城。伊川云:白日飛升無,延年益壽有。紹興以來論伊、洛之學(xué)者胡安國為得其傳。
(45),k(陸)宋·費袞《梁豁漫志》卷五謂:溫公不責(zé)梁惠王以不聽孟子仁義之言而責(zé)其不用商鞅。
(46)dc(孔)杭世駿《諸史然疑》論:立《毛詩》博士等。東漢崇尚緯讖之弊。郎顗學(xué)京氏易,六月七分之說集解。
(47)*(孔)又《榕城詩話》云:吳中林著《二禮疑義》數(shù)十卷。李光坡著《三禮述注》。
(48)*(陸)宋·葉紹翁《四朝聞見錄》甲卷記:呂東萊說書為考亭所贊。又其云:暴殄天物釋氏惡之而必欲食疏,口吾儒不至于暴殄而已等以分儒釋,可笑之至。真德秀以考亭解《中庸》為生我者太極,成我者先生。而考亭門人劉黻乃大不取其師說而自為論,常與真公爭?纪ぶ^陸子靜滿腔子都是禪。象山門人彭某謂告子不是孟子弟子。楊慈湖謂論語毋意,而《大學(xué)》乃欲誠意,疑《大學(xué)》出于子思子之自為。故考亭以陸學(xué)都是禪頭領(lǐng)俱差。又記:鵝湖之會,朱、陸同異之詩。象山機語似禪。慈湖改太極圖為圈亦源流于象山。按此可見朱、陸異轍之當(dāng)時瑣事瑣談。震澤王蘋少事龜山有學(xué)行。陳止齋詩傳斥考亭晚年之注而藏其說不與辯?纪に鏖喍云潢憼,與陳同父爭王霸諷之,考亭視為畏友,尤長于《春秋》、《周禮》?纪ぴ谖湟木岽龑W(xué)子惟脫粟飯。胡紡誣考亭以歐陽公波謗事?纪ち⒚始案淖种倩,而仍行元晦。真德秀易字希元,而仍行景元。慈湖讀《孔叢子》至心之精神是謂圣,頓悟朱文公謚法。《乙集》記:考亭友蔡元定而明天地之?dāng)?shù),精詣鐘律之學(xué),又緯之以陰陽風(fēng)水之書。朱、程子孫不肖。蔡元定足考亭友,非門人!侗酚:褒贈伊川,辨李泰伯不喜孟子之非。附鮑氏錄明·楊慎之詳辨。《丁集》記:胡纮疏朱熹六大罪,不可不亟誅。有亦事出有因。文公被禍,其門人有易衣攜妓以自別者。劉德秀之陷考亭目為偽學(xué),實亦激于當(dāng)時學(xué)者之邪偽也。文公謚議及覆議,張貴模論《太極圖說》之非,及翥思、德秀論偽學(xué)之禍,主將語錄等并行除毀!陡戒洝分^:伊川之為戎樗里之知葬出于神明虛曠。按此書實亦為治宋學(xué)之重要參考書也。
(49)*(孔)清·郭宗昰《金石史》卷上,記:漢司隸校尉魯忠惠碑謂治《魯詩》、《嚴(yán)氏春秋》。
(50)*(莊、陸)東坡《仇池筆記》卷上云:子由《老子解》在戰(zhàn)國時無商鞅、韓非。在漢初孔、老為一。在晉宋佛、老不二。荊公之學(xué)隨說隨改,為劉斂所戲。卷下謂:作《易書》、《論語說》。
(51)*(陸)宋·妄人魏秦《臨漢隱居詩話》謂:荊公大儒,孟子后一人而已。(以下至(73)皆《知不足齋叢書》本)
(52)*(莊、孔、陸)明·祁承口《澹生堂書約》云:董遇為《老子》作訓(xùn)注。又云:“書契以來,書之名存而實亡者十居其九。如廠寬、孟喜之《易》《尚書》之牟長章句,周防雜記,韓嬰僅存得外傳,而亡其內(nèi)傳。董仲舒《春秋繁露》存,而《春秋決疑》二三二事不可得!吨芤桌れ`圖》、《禹時鉤命訣》、《春秋考異》、《郵感精符》之類得之《太平御覽》。”*(按準(zhǔn)下諸偽,則偽之稱應(yīng)分理偽與事偽也。如云:“有書本偽補之而益?zhèn)?諸緯書之類是也。”此理偽而兼事偽也。何以故?緯書雖囚補而益?zhèn)味鴮嵅荒軣o作者,既有作者則亦本非偽人托之而偽之類。然此曰本偽,非理偽,不足以解,事偽可知)又云:“經(jīng)不易偽,史不可偽,集不必偽,而所偽者多在子,且非獨偽也。孫文融有言,諸子至秦絕矣。古操術(shù)今飾文其深不當(dāng)也。古初見奇今奇盡,其精不當(dāng)也。古殫一生精力,今以余技騁其工不當(dāng)也。故曰絕也。夫自漢而后即真者尚不能與周秦并,況其偽哉!然又混淆難別,如《鹽鐵論》之言食貨也史也而儒之。杜周士之《廣人物志》也而子之。至溫庭筠之著《乾巽子》錄喈也。劉崇達(dá)之著《金華子》記雜也,且濫以子稱矣。……有偽作于前代而世幸知之者,風(fēng)后之《握奇》,岐伯之素問是也。有偽于近代于世反惑之者,卜商之《易傳》,毛漸之《連山》足也。有掇古人之事而偽者,仲尼傾蓋而有《子華》,柱史出關(guān)而有尹喜是也。有挾古人之文而為偽者,伍員著書而有《越絕》,賈誼賦鵬而有《鵑冠》足也。有傅古人之名而偽者,尹負(fù)鼎而《湯液》聞,戚飯牛而《相經(jīng)》著是也。有蹈古書之名而偽者,《汲冢》發(fā)而《師春》補,《禱杌》記而《楚史》傳足也。有恥于自名而偽者,和氏《香奩》之類足也。有襲取于人而偽者,法盛《晉書》之類是也。有假重于人而偽者,子瞻《杜解》之類足也。有惡其人偽以禍之者僧孺《行紀(jì)》之類足也。有惡其人偽以誣之者,圣俞《碧云騢》之類足也。有本非偽人托之而偽者,《陰符》不言三皇而李荃稱皇帝之類足也。有書本偽人補之而益?zhèn)握摺肚よ彾取芳爸T緯書之類是也。又有偽而非偽者《洞靈真經(jīng)》本王士元所補,而以偽《元倉》。《西京雜記》本葛稚川所傳而以偽劉歆之類足也。又有非偽而曰偽者《文子》載于劉歆《七略》,歷梁隋皆有其目,而黃東發(fā)以為徐靈府!侗恪酚浻凇豆绰┍緜鳌,歷唐宋皆志其書。而黃東發(fā)以為非葛稚川之類是也。又有非偽而實偽者,《化書》本譯峭所著,而宋齊邱竊而序傳之!肚f注》本向秀所作,而郭子元取而點定之類足也。又有當(dāng)時知其偽而后世弗傳者,劉炫《魯史》之類是也。又有當(dāng)時記其偽而后人弗悟者,司馬《潛虛》之類是也。又有本無撰人,后人因近似而偽托者,《山!贩Q大禹之類是也。又有本有撰人,后人因亡逸而偽題者,《正訓(xùn)》稱陸機之類足也。辯哉胡元瑞之言乎。余故詳述之。”
又云:“宋儒理學(xué)之言概收于子似矣。然強半皆解經(jīng)語也。漢之訓(xùn)詁何列于經(jīng)而獨宋儒子之乎?如《正蒙》、《皇極》及程、朱語錄《近思》、《傳習(xí)》之類。余欲仿小學(xué)之例而別類以理學(xué)。”
(53)魏·何晏撰,梁·皇侃義疏《論語義疏》十卷,應(yīng)參考。有侃自序,出其所集古解十三家及其余之源委。則此書實《論語》所必不可少者也。后有日本新刻序,明此書顯晦源委及其價值,亦應(yīng)考。
(54)*(陸)宋·張世南《游宦紀(jì)聞》卷七記:包遜,字敏道,象山上足。卷八記朱文公晚年居考亭,便于野服,有客位榜言野服之便云云。又朱文公有一帖書世之學(xué)者。學(xué)者舍近而趨遠(yuǎn)輕,自大而卒無得云云。又朱文公移簡輔漢卿卅四字。卷九記晦翁得人論心之問云云,引《莊子0。柴中行時取士有書委不是偽學(xué),柴公具申辯責(zé)。
(55)dc(陸)宋·王銍《默記》,記王荊公在蔣山時豁達(dá)。又記歐陽文忠被誣通甥始末。又記王荊公云擇鄰必須司馬十二。
(56))k(孔、莊)梁元帝《金樓子》卷三云:劉游與魯穆生、白生、申公俱受詩于浮丘伯。丘伯,孫慶門人也。劉輔善說《京易》,論集經(jīng)傳及圖讖文作《五經(jīng)通論》。卷四謂“周公沒五百年有孔子?鬃記]五百年有太史公。五百年運余何敢讓焉?”又云:“余將養(yǎng)性養(yǎng)神獲麟于金樓之制也。”按該書雜記前言往行以為勸誡。又記諧怪以供談笑,無當(dāng)于至理,乃自居道統(tǒng)抑何可笑!又謂《老子》雖存道德尚清虛而非以無為為宗,背禮違教者。皇甫士安謂世人見谷神不死,遂假托之以談神仙。又謂《歸藏》先坤后乾,足殷書。《連山》是夏書。卷五記其自著書有《連山三秩》三十卷,《周易義疏》三秩三十卷,《禮雜私記》五秩五十卷(十七卷未成),《老子義疏》一秩十卷,《內(nèi)典博要》三秩三十卷等,六百七十七卷。
(57)*(陸)宋·蔡絳《鐵圍山叢談》卷三云:荊公三經(jīng)義乃王元澤奉詔修,《周禮新義》實荊公親為筆削。東坡與司馬光論免役差役利害不同,呼為司馬牛,司馬牛云。卷四謂荊公小字貛兒,故小王先生謂介甫為上天之野狐。
(58)*(陸、孔)元·白埏《湛淵靜語》卷一:伊川六代孫淮居池陽,婦人不纏足不貫耳,至今守之。有《中庸大學(xué)理粹》一編!吨姓f》杜淹所撰,有疏謬處,如李德林請見,乃王氏弟子如王凝福疇傅會。伊川解未濟聞于桶匠,故自云聞之成都隱者。后晦庵謂其說出《火珠林》,伊川見書不多故也。又橫渠說四時改火。饒魯五行說極精。《易》分章斷句程、朱不同。又《書》、《詩》、《論語》、《孟子》分章斷句之訂正亦數(shù)處。楊誠齋解否君子以儉德辟難。卷二:晦庵云性命之說四十歲方悟。伊川論天德。倪文節(jié)云司馬疑《孟》亦為安石而發(fā)!多l(xiāng)黨》朝服拖紳,說文作柁,東漢本如此?倒(jié)不為訓(xùn)解之學(xué)。徐復(fù)不著書。象山曰六經(jīng)有幾個不分不曉底子曰。
(59)*(孔、陸)明·方鵬《責(zé)備余談》卷上云:人不善我,我不善之,蠻貊之言等,諸子之論而夫子折衷之也。按此人見識卑穢。卷下:宋一時諸賢信佛者晦叔、閱道、彥國、介甫、子瞻、魯直是也。不信佛者溫公、魏公、邵康節(jié)、歐陽子是也。不喜佛而不出乎佛者,范蜀公、景仁是也。其言曰……魯直以為學(xué)佛作家。子瞻假玩,伊川出于媚嫉之心。伊川遍覆丹心存誠敬,尹和靖迎佛誦經(jīng)。
(60)*(孟)唐·林慎思《續(xù)孟子》二卷,云:“孟子書先自其徒記言而著,予所以復(fù)著者蓋以《孟子》久行軟化,言不在其徒盡矣,故演作《續(xù)子》。”按共十四篇,其妄可想。然亦應(yīng)細(xì)考以存一說。又《伸蒙子》三卷,其自序云:“上卷敘天地人之事,中卷敘君臣人之事,下卷敘文武之事。予所學(xué)周公、仲尼之道,所言堯舜禹湯文武之行事也。”則亦以道統(tǒng)自居者也。后有萬歷徐焯跋,亦謂《續(xù)孟》十四篇無甚高論,而不為黃巢以遇害則亦有可取者。
(61)*(孔)宋·謝枋得有《詩傳注疏》三卷,乃說詩見志之作。應(yīng)考。
(62)*(孔、莊、孟)北齊·顏之推《顏氏家訓(xùn)》己一云:“魏晉以來諸子,理重事復(fù),遞相模敩,猶屋下架屋,床上施床爾。”卷三云:洛陽亦向崔浩、張偉、劉芳,鄴下又見邢子才,此四儒雖好經(jīng)術(shù),亦以才博擅名。老、莊之書蓋全真養(yǎng)性,不肯以物累己。何晏、王弼祖述元宗遞相詩尚,而平叔以黨曹爽見誅……直取其清談娛心悅耳,非濟世成俗之要也。洎于梁世茲風(fēng)復(fù)闡《莊》、《老》、《周易》總謂三元。武皇、簡文躬自講論。周宏正奉贊大猷學(xué)徒千余。卷四云:楊雄并以曉算術(shù)陰陽,故著《太元》,其言行孫慶、屈原之不及,安敢望大圣之清塵,且《太元》今竟何用。袁亮以勝老子,葛洪之方仲尼使人嘆息。又其云立名教在勸人,則古人之常談也。卷六云:《易》有蜀才注。王儉、謝靈、夏侯俊皆不知其為何人,實即范長生也。后附考證有“孟子曰圖案失形,未詳,或恐足外書。”
(63)*(孔)宋·段子武《詩義指南》乃解《詩經(jīng)》大義,如解關(guān)雎謂:“物之和者以類相處。”云云。竹坨跋謂舉業(yè)發(fā)題之作。又有《叢桂毛詩集解》三十卷。
(64)*(陸)宋《慶元黨禁》乃敘韓倔胄、劉德秀、胡紡構(gòu)誣朱熹、趙汝愚等五十九人之事跡始末也,與《四朝聞見錄》同一重要。
(65)*(莊)、宋人撰《鬼董》卷三云:秦漢言神仙者,未嘗老子,況于三清十極之說?苤t之始托于老以以神其書。老子實亦圣人且有子。
(66)*(莊)唐·張志和《元真子》三卷,純乎道士之言。而取莊生寓言之法。顏真卿碑云:其父游朝著《南華象說》十卷,《沖虛白馬非馬證》八卷。張子和之書論道縱橫謂之造化鼓吹。韋誼為作內(nèi)解。元真又述《大易》十五卷,凡二百六十五卦,以有無為宗。按此人品節(jié)實甚高,且豪放似康節(jié)而寧靜不及。
(67)*(王)明·黃煜《碧血錄》卷下,記高攀龍臨終別友柬云:“一生學(xué)力到此亦得少力,心如太虛本無生死,何幻質(zhì)之足戀乎?”其前漫翁序亦頗厘然當(dāng)理。
(68)*(陸)宋·連文夙《百正集》卷下云:朱文公早年洞究釋氏之旨,故其言佛說皆出老、莊。慧疑此足虛言。
(69)*(陸)司馬光《潛虛》云:虛者物之府,氣者生之戶,體者質(zhì)之具,性者神之賦,名者事之分,行者人之務(wù),命者時之遇。即準(zhǔn)此而排比成書。后云《玄》以準(zhǔn)《易》,《虛》以擬《玄》,則誠司馬牛耳。后附張敦實《潛虛發(fā)微論》,皆道士之言!稘撎摗穫巫骱?恐非。
(70)*(孔、陸)清·周石林《天水冰山錄》記嚴(yán)嵩藏書除道書十種,術(shù)數(shù)書四種,及習(xí)見之書外,有《累朝實錄》、《南宮秘錄》、《潛虛衍義》、《春秋或問》、《內(nèi)傳圖語》、《禮記篡言》、〈禮書》、《樂書》、《通鑒發(fā)明》、《史書》、《西山讀書記》、〈心政二經(jīng)》、《續(xù)文章正宗》、《朱子成書》、《中庸聚說》、《寶晉英光集》、《史子樸語》、《三子口義》、《賢良進(jìn)卷》、《杜陵詩史》,皆宋、元古版。
(71)*(孔)宋·黃唏《聲隅子》十篇,言人情治亂而非大方,如云:“夫子特立獨行,非顏子不能廣之,則后者何述?在陋巷而不憂,則后之困者彌激,貪者不息,非顏子之功伺也?”然亦可為閑中消遣之物。
(72)*(孔、陸、孟)明·宋濂《浦陽人物記》卷下云:宋·于世封著《易》、《書》、《詩》傳四十卷。于正封著《春秋三傳是非說》三十卷。朱臨從胡瑗游,璦以明體適用之學(xué)教東南人士,而瑗之《春秋辨要》惟臨得之為精。晚年好唐陸淳學(xué)。淳之師啖助、趙匡嘗會三傳而取舍之。淳遂總其說為《篡例》、《辨疑》二書。臨謂孔子沒千有余年,說《春秋》者皆膠于偏見無出淳右者。雖董仲舒為兩漢通經(jīng)第一,然猶拘于《谷梁》,不克別白。呂祖謙知朱有聞有守多聞而訪之。吳克己窮經(jīng)博古尤邃于《易》,旁通釋氏書,多有著述。黃景昌作《春秋舉傳論》,又作《周正如傳考》,評陽恪《夏時考正》言三代悉用夏時之非。又作《蔡氏傳正誤疏》。蔡沈《書傳》信師說者數(shù)十百條。朱栓師黃山薛大觀,大觀得平陽孫復(fù)《春秋》之學(xué),恮悉傳之,著《春秋群疑辨》若干卷。察慶宗亦著《春秋集解》若干卷。陳訥升通《周易》,得先儒未發(fā)之秘,著《河圖易象》八卷。柳貫(以上諸人皆在宋代)有《近思錄廣輯》三卷。元吳萊翻閱子書百余家辨其正邪,駁其偽真,皆的切可傳,又著《尚書標(biāo)說》六卷,《春秋世變圖》二卷,《春秋傳授譜》一卷,《古職方錄》八卷,《孟子弟子列傳》二卷。后鄭濤序云:景濂氏自幼以絕人之資無書不讀,比其長也又得柳貫、吳萊、黃晉慶三先生為之師,不敏嘗與景濂氏師事三先生。此下又述宋濂家世甚簡要,當(dāng)系實錄。
(73)*(陸)宋·周輝《清波雜志》卷二云:荊公《日錄》盡出其婿蔡卞誣罔詳載陳了齋《四明尊口集》,晁子止銘,東坡謂其以賞罰不明罪元佑,以改法免役壞元豐。指溫公才智不足,而謂公斥逐出其遺意。稱蔡確謗讟可赦,而謂公進(jìn)用由其選撰。章惇之賊害忠良,而云公與之友善。林希之誣詆善類,而云公嘗汲引之。輝謂非實錄,慧則以為據(jù)考知皆實錄也。卷四云:晏元獻(xiàn)語荊公能容于物,物亦容矣。蕭注以王安石為牛形人任重道遠(yuǎn)。卷七云:黃魯直聞坡公死而喜,乃傳之過也。卷九:陳瑩中息毀《通鑒》版之議。徐積從胡璦學(xué),因莫安排之答而省悟。卷十:章子厚不滿荊公《三經(jīng)義》、《字說》,《別志》中記呂申公謂荊公無他但掏執(zhí)。荊公答呂吉甫書見醇德。卷下記溫公宏度。
(74)*(王)清·阮葵生《茶余客話》卷十一云:范櫝為陽明外戚,著書力D6王龍溪信師說。卷十二記:閻潛邱、黃梨洲遺書校刻事。
(75)*(莊)宋·陳田夫《南岳總勝集》卷中云:明皇令弟承棉詔司馬承禎校正《道德經(jīng)》。唐·薛季昌在峨眉注《道德經(jīng)》二卷,后隱南岳著《玄微論》三卷,《大道頌》一首及注。
(76)*(孔)唐·法盈《俱舍論頌疏序記》解引論語巧笑倩兮等一節(jié),引馬注《論語》一大段。(《續(xù)藏本》)
(V)*(陸、莊)宋·陳鵠《西唐集耆舊續(xù)聞》卷—記:荊公謂歐公讀書未博。劉元城謂《通鑒》示勸成之意。又論守誠,民可使由之,皆平庸。卷二記呂居仁謂學(xué)問當(dāng)以《孝經(jīng)》、《論語》、《孟子》、《中庸》、《大學(xué)》為主。馬子立年長始從伊川、張思叔諸人游,而超出儕輩。卷三引《溫氏雜志》說唐明皇注《道德經(jīng)》輜作輔;(以下至(101)皆《知不足齋叢書》本。)
(78)*(陸)元·蔣焉《山房隨筆》記:許衡世尊為夫子,養(yǎng)志不仕,有辭召命詩。
(79)*(孔)清·梅文鼎《勿庵歷算書目》前附毛際可《梅先生傳》云:著《周易麟解》。
(80)*(五家)明·陳第《世善堂書.目》所載經(jīng)史子集書目,頗應(yīng)與《國史經(jīng)籍志》對勘,實稽古之要圖也。
(81)*(孔、孟)宋·劉昌詩《蘆浦筆記》卷二論:武成次序,附胡洵直按語,記:謝氏藏孟子外書《性善辯》。
(82)*(孔)鄭注《今文孝經(jīng)》前有岡田挺之序,述其真?zhèn)未尕戳。又有錢侗重刊序,岡田挺之及鮑廷博跋。洪頤煊《孝經(jīng)鄭注補證》,臧東序《孝經(jīng)鄭氏解輯》,按此前有阮元序謂鄭注不類漢魏人語。臧東序治鄭氏學(xué)幾二十年,有手訂《周易》、《論語》注等所采皆唐以前書。此與上四十所記對勘則有趣味矣。
(83)*(陸、莊)《所南文集》、《三教記序》之《早年游學(xué)泮宮記》卷一:《名儒家大義》謂開道統(tǒng)明人倫成于夫子,續(xù)于儒者,儒者之事系于學(xué)校,教自正心始。學(xué)校乃禮義廉恥所自出,余亦卑卑無高論,實不足為大義。又《十方道院云堂記》卷一名《神仙金丹大旨》,謂道家之道正法也,不可身心外求道,心不真不純一,不空玄,有想有存盡是妄想云。尚足以論道家。大約鄭所南乃有得于道家,故粗陋有氣,而于佛儒皆莫名其妙也。按此《論金丹大要》與《龍川志略》及《蘇沈良方》中所論者,則《寶顏堂叢書》之宋·夏元鼎《金丹詩訣》、張{白端《金丹四百字解》、明·李文燭《黃白鏡》、《續(xù)黃白鏡》、晉·葛洪《枕中書》亦應(yīng)參考也。按鄭所南又有《太極煉祭》一卷。
(84)*(陸)宋·趙德麟《侯鯖錄》卷三記:晁無咎云,溫公言平生所為未嘗有對人不可言。東坡守怕人知事莫萌心詩。荊公詭詐不通,罷后希用!度珍洝放R終戒焚而蔡卞不聽。陳璀進(jìn)日錄辯表斥之。
(85)*(莊、孔)元·陳世隆Ci匕軒筆記》記:()逸篇蒲衣八歲為舜師?纪ぴ:西伯戡黎如曹操未取漢一樣,趙吱傳略。
(86)*(莊、陸)元·吳師道《吳禮部詩話》謂:魏、晉元虛之風(fēng)開于仲長統(tǒng)述志詩,叛散五經(jīng)滅棄風(fēng)雅之說。朱子感興詩解之者莫衷一是。
(87)*(孔、陸)宋張舜民《畫墁集》卷四,哀王荊公詩有“人人諱道”足門生語。卷五有《易論》一篇,雖外老氏而實拾道家牙慧。《補遺》游公墓志謂:游雄從張載游得其奧,又有政事才。
(88)*(孔)全祖望《讀易別錄》三卷,列錄古來之以圖緯,陰陽災(zāi)異及占驗體例,卜筮林占、三式占驗、律歷家、天文家、兵家、堪輿家、祿命家、醫(yī)家、相家、占夢家、射覆家、丹灶家、蓍書、龜書、言《易》之書名。又于每卷(三卷)之前略論《易》學(xué)龐雜之源流,實屬治《易》之指南。
(89)*(孔、孟、莊)姚際恒《古今偽書考》引眾說出己意以考《易傳》、《子夏易傳》、《關(guān)朗易傳》、《正易心法》、《易林》、《乾鑿度》、《古文尚書》、《尚書漢孔氏傳》、《古三墳書》、《詩序》、《子貢詩傳》、《申培詩說》、《周禮》、《大戴禮》、《孝經(jīng)》、《忠經(jīng)》、《家語》、《小爾疋》、《家禮儀節(jié)》、《竹書》、《周書》、《穆天子傳》、《晉史乘》、《楚禱杌》、《漢武故事》、《飛燕外傳》、《西京雜志》、《天祿閣外史》、《元經(jīng)》、《十六國春秋》、《隆平集》、《致身錄》、《鬻子》、《關(guān)尹子》、《子華子》、《亢倉子》、《晏子春秋》、《鬼谷子》、《尹文子》、《公孫龍子》、《商子》、《鹖冠子》、《慎子》、《于陵子》、《孔叢子》、《中說》、《六韜》、《司馬法》、《吳子》《三略》、《尉繚子》、《李衛(wèi)公問答》、《李黃》、《心書》、《握壽經(jīng)》、《周髀算經(jīng)》、《石申星經(jīng)》、《續(xù)葬書》、《撥沙經(jīng)》、《黃帝素問》、《靈樞經(jīng)》、《本草》、《難經(jīng)》、《脈訣》、《神異經(jīng)》、《十洲記》、《列仙傳》、《洞冥記》、《博物志》、《杜律虞注》諸書之偽。有真書雜以偽者,《三禮考注》、《文子》、《莊子》、《列子》、《管子》、《賈誼新書》、《傷寒論》、《金匱玉函經(jīng)》、《爾雅》、《詩韻》、《山海經(jīng)》、《水經(jīng)》、《陰符經(jīng)》、《越絕書》、《吳越春秋》、《春秋繁露》、《東坡志林》、《國語》、《孫子》、《劉子新論》、《化書》以今日之事實視之,固未免于缺陋,然亦當(dāng)時所謂集大成之作也。
(90)*(孔、孟、陸、莊)宋·王辟之《澠水燕談錄》卷一謂:賈公疏著《山東野錄》七篇類《孟子》,謚曰存道先生。卷二云:孫明復(fù)著《春秋尊王發(fā)微》為春秋學(xué)者未有過之,又高潔。卷四謂:蘇洵二十七發(fā)憤后舉進(jìn)士不中,乃閉戶究六經(jīng)而成名。王昭素作《易論》二十三篇,品高逸,市人不忍欺。魏野高節(jié),黃唏貧有守,溫公自稱齊物子。卷六謂:龍昌期注《禮論》,注《政書》、《帝王心鑒》、《八卦圖精義入神》、《絕筆書》、《河圖熠心寶鑒》、《春秋復(fù)道》、《三教圖》、《通天保正名》等論。李畋著《孔子弟子傳贊》六十卷,《道德經(jīng)疏》二十卷,《張乖崖語錄》二卷,《谷子》三十卷。卷十謂:聶崇義著《三禮圖》。貢父另鑿梁山泊之謔非對荊公。荊公博學(xué)而流為穿鑿,后學(xué)者諱稱門生。
(91)*(孔、孟、陸)元·盛如梓《庶齋老學(xué)叢論》卷,上言:《易》解多不可曉!锻訂枴酚寣W(xué)者之疑。劉炫偽造《連山》及《魯史記》見隋史?倒(jié)言孟子未言易而易道存,先儒謂學(xué)《易》當(dāng)于羲皇心地上馳騁,毋于周、孔足跡下盤旋?倒(jié)日《春秋》,孔子之刑書。胡文定論春壬正月與朱熹不同。項平庵以左氏為魏人,朱熹以為楚人。葉石林謂左氏受學(xué)孔子門人。東萊論井田,百篇古《書》在日本。王魯齋《書疑》,易公《易舉隅》發(fā)明文字乖訛甚多。子由以太史公疏略不學(xué)。滹南《經(jīng)史辨惑》,指摘史記瑕庇不少,以遷之罪不容誅。晦庵《語類》亦以為粗率。南軒對御從容不似小程,卷中記穎濱、葉水心、王十朋、康節(jié)、溫公、劉極齋、東萊、鄒道鄉(xiāng)、元城、南軒、項平庵、晦庵論學(xué)處世為人語;掴、象山鵝湖偈和詩尤見旨趣。楊慈湖好議論而失言。卷下:呂正獻(xiàn)不識濂溪而力薦之。南軒待人慈厚有法。
(92)*(孔)元·白珽《湛淵遺稿》下有:《大易集說序》謂:俞玉吾于《易》不但能言又能行之,輯先儒善說為足書。
(93)*(孔、孟、莊、陸)宋·俞文豹《吹劍錄外集》,《提要》云:“吹劍錄持論多偏駁不中理,此則晚年之作。學(xué)問既深言多醇正,記道學(xué)黨禁始末甚詳,論伊川、晦庵召禍之自由于以道統(tǒng)白任,為平心之論。”記:張無垢等仿佛圣門氣象。伊川對謝上蔡論子貢未始好貨殖固論安命。論乾坤,李子美論成王以天子禮賜周公,言道學(xué)黨禁始末。楊誠齋解喜怒未發(fā)恐子思之意未必然。誠齋解圣之清等。柳子與浮屠氏游之故。荊公以學(xué)術(shù)壞人心,砌成靖康之禍,而反謂葉濤曰,博讀佛書,勿為世間閑文字,安石枉費許多工夫。論盡心知性,明道、伊川論儒釋異同,《論語》可以覺三教。靳穎昌語,黃黼《道者古今之正確論》句語警拔,次名乃象山文,文不及而理致過之。慈湖言性與天道全是禪家葛藤語。象山嘗經(jīng)意內(nèi)典,固嘗貫穿,觀其答王順第二書可見。道學(xué)禪學(xué)理性有余,世法不足。《論語》義理明切而未嘗絕人仕進(jìn)之心;掴种^洪駒父于君臣大義非無所見,而乃忘君悖逆。龜山始末。英宗謂歐公性真,韓公謂歐公性偏?倒(jié)謂凡托伊川之說議吾數(shù)學(xué)者勿辨,蓋先生之學(xué)由數(shù)入理,性命之學(xué)耳。東萊論愛篤慮周。溫公謂誠自不妄語始。薛季!兑谅逶戳髯V》自孔子以下凡九十余傳。趙得全宗伊川之學(xué)。吳履齋次鄭安曉贊思無邪韻。東萊論福禍倚伏,象山論無恒產(chǎn)而有常心惟士能。王魏公客楊億。象山論社倉知其一未知其二。張揆、溫公注《太元》,瑩中元城稱之,老泉非之,然潛虛行狀墓志不載?倒(jié)經(jīng)世書先天易欲授二程,答以無二功,撝心繛榭紨(shù)書?倒(jié)諱人言其數(shù)學(xué),而實數(shù)學(xué)。伊川嘗修六禮;掴志訂蕿榧叶Y。其高弟黃勉齋惟從事香燭而已。溫公、伊川、李舟、俞文豹辟佛事。溫公、伊川、明道論卜葬?倒(jié)垂歿語伊川眼前路逕放寬,伊川謂:釋氏知死生只一個不動心。洞賓語沈東老死知所住,則神知所往。論韓文公、孔必用墨。
(94)*(孔)明·程敏政《宋遺民錄》卷二記:謝鑰著《春秋衍義》十五卷!蹲笫限q證》六卷。其子翱有《春秋左傳續(xù)辯》,卷六謂:吳思齊有《左氏傳闕疑》。(按上錄《浦陽人物志》所著,缺此)
(95)*(孔、孟、莊)、宋孫奕《示兒編》卷一言經(jīng)傳之文雖出古圣賢之手,然旁舉遠(yuǎn)引必有所從始。如孔子文言引穆姜之筮等。卷二解《易》象數(shù)等凡十一條。按該書二十三卷,以總說、經(jīng)說、文說、詩說、正誤、雜記、字說、七類立言,而經(jīng)說為多,識見庸陋。盧文招校訂其乖訛處甚多,而稱其援引繁富,故其論之關(guān)于訓(xùn)詁衍脫亦應(yīng)參考。
(96)*(孔)隋·蕭吉《五行大義》五卷,釋五行支干名,辨體性,論:起大衍論易動靜數(shù),五行及生成數(shù),支干數(shù),納音數(shù),九宮數(shù)。論:相生,生死所,四時休王,配干支,五行雜體,干支雜,方位雜。論德,論合,論扶抑,論相克,論刑,論害,論沖破,論配五色,配音聲,配氣味,配藏府,配五常,配五事,論律呂,論七政,論八卦八風(fēng)。論性情,論治政,論諸神,論五帝,論諸官,論人配五行,論人游年年立,論五靈,論三十六禽。其自序有云:“五行者蓋造化之根源,人倫之資,始萬品,稟其變易,百靈因其感通,本乎陰陽,散乎精像。……中原喪亂,根本之書不足,占侯之術(shù)尚行,皆從左道之說。卜筮之法,恒在爻象之理;莫分月令,靡依時制必爽。……故今博采經(jīng)緯,略談大義。若能治心靜志研其微者,豈直怡神養(yǎng)性,亦可弼諧庶政。”則《易》學(xué)末流混沌于道家巢臼者也。
(97)*(陸)宋·李心傳《道命錄》十卷,編:薦劾伊川札疏。伊川乞歸狀,授制詞,元佑黨籍碑,罷元佑學(xué)術(shù)政事及黨禁指揮,裒贈伊川制詞。朱內(nèi)翰論孔孟之學(xué)傳于二程。陳公輔論伊川之學(xué)亂天下。呂安老論君子小人之中庸。尹和靖以久師程學(xué)辭經(jīng)筵。汪勃、何若、曹筠、鄭仲熊、張震、劾論程學(xué)。葉伯益論程學(xué)不當(dāng)一切摒棄;掴洲o職狀。陳賈、林栗劾論晦庵。葉正則為朱辨誣。劉德修論道學(xué)非程氏私言。劉德秀、胡紡、沈繼祖論偽學(xué);掴致渎氈x表。劉三杰、姚愈言者論偽黨變?yōu)槟纥h等。呂泰然論不當(dāng)立偽學(xué)之禁。偽學(xué)逆黨籍;掴、南軒、東萊、濂溪、二程、橫渠謚議追封制詞等。
(98)*(陸)宋·朱弁《曲洧舊聞》卷二謂:本朝經(jīng)術(shù)始于王軫,大慶著《五朝春秋》行于世,傳賈文元、介甫經(jīng)術(shù)實文元發(fā)之。當(dāng)時惟劉原父兄弟敢與荊公爭?倒(jié)精易數(shù)事三段。卷三記:濂溪知二程,崇寧以來非王氏經(jīng)術(shù)皆禁止,而建安伊川學(xué)盛有譏評王氏語。卷四記:荊公謂歐公不識道理。卷五記:荊公晚年好勝而見窘于東坡。東坡在儋耳所書頗曠達(dá)。卷九記:安石以《禮記》駁雜不如《尚書0。卷十記:荊公簡率非偽。
(99),k(陸)宋程洵《尊德性齋小集》三鐘山先生行狀。謂羅和向、廣向兄弟為尹和靖高弟傳伊洛致知之學(xué)。又俞公靖其學(xué)出入坡、洛之間,李繒與滕公愷從之避。滕授李一編皆羅公所得河、洛遺言,戒勿輕以示人。時朝廷設(shè)學(xué)術(shù)之禁,非王氏書不讀。后附朱子《尊德性齋銘》,《祭內(nèi)弟程允天文》、《贈內(nèi)弟程允夫詩》三首。汪幼夙《程知錄洵本傳》,程瞳《程克庵傳》,《婺源縣志儒林傳》,《徽州府志儒碩傳》,《曉湖尊德性齋記》,程君學(xué)行及其與朱子關(guān)系亦可以見大略矣。前有明劉節(jié),又周必大、方直孺、王炎、程資序亦可考見其影響。
(100)*(孔、孟、陸)宋·王得臣《麈史卷》中記:令狐先生著《易疏精義》、《晉年統(tǒng)緯》、《世摁》、《樂要注》、《默書》等。李翱作《易詮》論八卦之性,古今不及。學(xué)者多宗孫明復(fù)《春秋尊王發(fā)微》。陳襄非計用章之左氏說。李泰伯晚著《李氏常語》大斥孟子。又辨《論語》子路問荷笤丈人,《孟子》滕文公問為國,論陳仲子有錯簡。程伯淳曰義無對。
(101)*(孔)清·張昭文《廣釋名》二卷,自釋天以至釋喪制凡二十七項。本劉熙而依類廣之,引逸書至百二十種,前有趙懷玉序略考劉書源流及附翼之作。又凡例十二項辨引書真?zhèn)渭岸䲡檬?次援引書目名,應(yīng)與書錄對勘或有孤本,則亦小學(xué)中應(yīng)參考之書也。
(102)*(孔、孟)論孔子應(yīng)悉依《論語入《論語》之所結(jié)集中雖有時代先后不同,然既皆標(biāo)子曰,縱有不盡出孔子之口亦必不離其衷。又不然亦必不與孔子相違。蓋結(jié)集非一人之事,勢不能以一人之私意增損之者!吨杏埂分豢稍谱铀贾畬W(xué)說,雖有深契《論語》之說,決不能指為孔子之說者也,渭以佛家之例稱之!墩撜Z》是經(jīng),《中庸》、《孟子》則論也。
(103)*(朱、莊)清·鄭方坤補《五代詩話》卷六引《閩小紀(jì)》,《敬業(yè)堂詩注》謂朱文公之號考亭,乃因唐末黃子棱之望考亭為號。卷九記羽士詩中有雜引呂巖、鐘離權(quán)、劉元英、杜光庭、陳搏之遺聞軼事,于中可以略見道土源流。(以下至(134)皆《粵雅堂叢書》本)
(104)dc(王)明·莊元臣《叔苴子》六卷,內(nèi)編言道德性命之理,外編言治亂興衰之事。伍崇曜跋云:“議論特警特往往欲以機鋒言下醒人,視明代子部雜家之屬有過之無不及,閑沿二氏宗旨而以儒理附會之。所云三教同源者,至昔孔子轍跡遍于天下一條,揚老而抑孔,尤不可為訓(xùn)。然此殆前明陋習(xí),一時從風(fēng)而靡,亦不獨忠甫然矣。又如秦始皇李斯廟食未可廢云云。孟子安知不列馮道于柳下云云,均駭聽聞。”可以見其面目之斑矣。然其說理論事類皆腐談,書呆子村學(xué)究之見識。伍氏以為警辟過矣。
(105)*(王)明·李介《天香閥隨筆》卷二謂:陽明賀寧王壽后,聞變飾詞以返舟吉安馳檄金兵,計道途之遠(yuǎn)近而知其偽也。是故私見未融。
(106)*(孔、陸)元揭俁斯《揭文安公文粹》卷二《嚴(yán)先生碑》謂:宋嚴(yán)肅著《樸山易說》十四卷,為時所重!逗蜗壬怪俱憽分^:“元·何中、吳澄為其表兄,著《易類象》二卷,《書傳補遺》十卷,《通鑒綱目測海》二卷,《通書問》一卷等,門人潘懋匯刻之。
(107)*(孔)元·杜本編《谷音》前有元《杜本傳》謂:著《四經(jīng)表義》、《六書通編》、《十原》等書。學(xué)者稱清碧先生。
(108)*(孔)清·厲鶚《東城雜記》卷上謂:元末魏德剛學(xué)于楊廉夫,著《春秋左氏傳類編》十二卷。楊為之序謂求經(jīng)統(tǒng)要,會其事之本末無翻閱之厭。
(109)*(孔、孟、莊、陸、王)明·焦蛇《焦氏筆乘》卷一記:伊川高弟趙顏子之子孝孫勸李彥平讀《論語》。釋屢空,不改其樂聞一知十,有若無。申棖,梅鷟日:古文尚書十六篇盡漢儒偽作,約諸經(jīng)論孟中語餅竊其字句而緣飾之。唐郭京《周易舉正》云云,已見前(3)。司馬貞解商君開塞書誤!蹲酉囊渍f》、《希夷易說》舉隅,飛遯,家食,不事王侯解。佛典中亦有解佛語,惠凈以佛理解釋《莊子》,論性引賀場云:水靜是性,動則是情,剝李習(xí)之滅情復(fù)性,鐘會四本論。耿子庸說孔子虛靈洞徹遠(yuǎn)勝傳注。孤山注《楞嚴(yán)》性覺本覺與誠明明誠合。黃干于朱子之喪服加麻經(jīng)。李彥平說一念不動是盡心。卷二釋莊子未成心為真性虛圓,佛典解莊火傳薪謂非神盡于一生。莊注無如向說。郭僅注《秋水》、《至樂》兩篇!肚f子》外篇雜篇多假托。文中子見地甚高。宋咸作駁中說近于替說。諸家記孔子生卒年月抵捂神農(nóng)、黃帝皆作《易》。紀(jì)瞻云無極乃指理言。莊子在太極先不為老其證,不然太極為理在太極先者復(fù)何物?自天臺師偕道秣陵以來奮興于學(xué)者不少,李維明、楊道南為其魁。程大昌《詩議》十七篇中謂詩有南雅頌、無困風(fēng)。馬端臨說《詩序》不可廢。朱子有目為淫者自作非。楊子云始末辨胡正甫作,以后人之責(zé)為誣。卷三記天臺先生知天說。王汝止(艮)超悟于魚鹽之中,以悟性為宗,格物為要,故從之游者往往簡易直捷。趙口學(xué)為墓銘序其始末尚詳。董沄晚造陽明聞良知之說,就弟子列年六十七矣,又與法聚結(jié)蓮結(jié)于海門精廬。許相慶為墓志。孟子非受業(yè)子思,乃子思之門人。耿子庸言集義,義襲為孟子、告子學(xué)術(shù)之辨。李彥平讀《老子》出生入死章悟游戲生死之道。卷四記郭登《左傳解》可與杜預(yù)爭衡。趙溈謙有《易學(xué)提綱》、《造化經(jīng)論圖》、《周易圖釋》、《續(xù)史斷》等三百余卷。宋濂遣子受學(xué)。朱子解經(jīng)于圣賢大旨,未暇提掇口粗微語,輒恐其類禪而以他說解之。趙孟靜謂其嗇于言而勇于爭論,有說甚多。又謂墨本于禹,揚本黃、老,孟子辟之太過。孟子之宗持志養(yǎng)氣,義即子思之中和。朱子不得子思意云云。羅近溪言仁孝無分,牿亡,人不知而不慍,諷張江陵,答林時譽謂子貢到老不信夫子。吳幼清、王伯安論尊德性道學(xué)問。朱子不免為俗學(xué)。嘉定后朱門末學(xué)之弊更甚。卷六夏英公字書。楊用修字書及制、,古逸經(jīng)集略,《本草》、《三墳》、《山海經(jīng)》、《三略》、《六韜》、《爾雅》、《左傳》、《汲冢周書》、《子華子》、《蒼頡篇》、《列仙傳》(七十四人出佛經(jīng)偽),或摹古書而偽作或以己意而妄增。后伍氏跋引沈景倩《野獲編》謂其與劉泌水晉川并推李卓吾為圣人;垡嘁詾榻故险f理猶數(shù)瞢昧。蓋天分不高自不免籠統(tǒng)糊涂耳,又浮泛。又卷六說《說文》引孔子言甚多,班固以為皆宗師仲尼以重其言。鄭元、賈逵、杜預(yù)、劉向、班固、劉熙多不得制意之意,例甚多。又《續(xù)筆乘》卷一解《論語》、《中庸》、《孟子》又引耿在倫、李漸庵、汪伯玉、王剛中、楊敬仲、薛君采語,皆有佛家胎息,然亦應(yīng)參考。卷二支談三篇大約皆論孔佛不二之旨,多宗門華嚴(yán)家言,余如前說。卷三顏師古于古篇奇字世所惑者,討析申熟必暢本原。佛典引韓詩外傳二段今本俱無。秦人焚書而書存,漢儒窮經(jīng)而經(jīng)絕。詩六亡篇本無其詞,《書逸篇》仲尼之時已無?簜}子、唐王士源作。元吾邱衍作《乘禱杌》。劉炫造《魯史記》、《連山易》,孝弟仁之本原是人字,古人作人故。據(jù)《王勃集序》知《文中子》非偽書。吳文正《而書敘錄》辯今古文以成朱子之志。子思、孟柯發(fā)明《論語》,列、莊注《道德經(jīng)》。王弼合彖象系詞于經(jīng)文非其初。唐宋貢舉拘泥經(jīng)說,尤以朱注為甚。羅整庵父訓(xùn)子有方。趙子昂亦斥古文尚書。唐顧篆論《易》。卷四朱子以范浚心箴載于《孟子集注》,又有性論二篇見地超然,宋儒所罕見。朱子《周易本義》還古易之舊。成化間俗儒合之今不見原文。宋人謂晁說之亦分之甚是。逸詩集略,《論語》今古文論。卷五《月令》非出《呂氏春秋》,而出周書第七卷,故足周公所作。李彥乎、程伯淳等句讀經(jīng)籍可考。龜山不輕解《易》,《說文》引經(jīng)之異。
(110)*(孔、陸)元·周密《志雅堂雜鈔》卷上記:偽學(xué)事實亦為宋亡之一助。卷下記朱實大云:碧梧所集經(jīng)傳書,直齋又有《易解》、《系辭錄》、《史鈔0。韋居《九流鈔》。姚敬處《恥堂易膚說》。高恥堂《易說》、《詩書解》。伊川注易多置不滿宣仁之私說。
(111)*(孔、孟、陸)宋·龔明之《中吳紀(jì)聞》卷二記:胡安定事略。卷四記:荊公修三經(jīng)義。張懂、顧棠與焉。孫載有《易釋解》五卷。王蘋程門高弟,與門人陳長芳、楊邦弼講學(xué)震澤,楊龜山等皆推讓之,著《論語集解》、《古今語說》等。卷六記,伊川曾孫詠之修縣庠,張無垢為作記。李彥公謂周公亦坐禪,自知死期,有《易說》、《語孟說》。
(1l2)*(孔)宋·錢易《南部新書》甲卷記:韋覬著《易蘊》。丙卷記:李肇有《經(jīng)史目錄》。
(113)*(孔、陸)清·汪永《古韻標(biāo)準(zhǔn)》乃研究詩經(jīng)韻之最佳書,卷首例言《詩韻舉例》,舉連句韻、間句韻、隔韻、通韻等。又謂朱子《四子經(jīng)書訓(xùn)詁》之韻悉宗吳才老韻補,本文四卷依韻目釋《詩經(jīng)》之韻,故為參考要籍。任氏跋謂錢大昕《十駕齋養(yǎng)新錄》毛傳多轉(zhuǎn)音等三條,有足與是書相發(fā)明者云云。
(1l4)*(陸)清·翁方綱《石洲詩話》卷五謂:元代程學(xué)盛于南,蘇學(xué)盛于北。蔡松年、趙秉文之屬皆蘇氏支裔。元遺山起黨、趙之后始不盡為蘇氏余波,開啟百年后文士之脈。又云:金人尊蘇不獨文,士夫無不沾丐一得。然大約于氣概用事未能深入底蘊。又云宋南渡后,程學(xué)行南,蘇學(xué)行北。南宋之學(xué)精于考證,如鄭漁仲、馬貴與以及王深寧等,至元虞文靖本學(xué)廬之理學(xué),擇文章之雅言,自北宋歐、蘇以后老于文學(xué)者定推此一人。
(115)*(孔、孟、莊、陸)宋·蘇籀記《灤城遺言》謂:(<宅子))高于《孟子》二三等。仲尼令邱明作傳,吾為《春秋集傳》乃平生事業(yè),十六為夏商周論今見于古史,二十作《詩傳》,《東坡易解》蒙卦是轍說,暮年于義理無所不悟。呂吉甫、王子韶皆解三經(jīng)并字說。介甫專行其說,王、呂由此矛盾。張文定死而復(fù)蘇言所見地位清高,得不做宰相氣力。讀《易》謂有合討論處甚多。東坡有《中庸論》三篇,謂莊子得其心,子由悟悅禪定,東坡自以為談佛不如子由。按該書所記,又有當(dāng)時諸公遺言遺行,頗應(yīng)參考。伍氏跋引《提要》譏蘇籀歸美秦檜無所不至。又引《朱子語錄》蘇叔黨(過、籀之叔)父事梁師成。然梁師成既自稱東坡遺腹子,待蘇過如親弟兄,已又何得甘受人之父事,此朱子前后矛盾處,故朱竹坨跋《斜川集》稱其門戶之見,而《宋稗類鈔》記晦翁曾孫浚札賈秋壑稱萬拜時人謂為朱萬拜矣。故朱子之行事有不足取者,斥為偽學(xué)有以哉。
(116)*(孔、孟)清·翁方綱《經(jīng)義考補正》乃補正朱竹坨之《經(jīng)義考》也,實與丁小疋、王聘珍合作,所補正之子目為《易》、《詩》、《書》、《周禮》、《儀禮》、《禮記》、《春秋》、《論語》、《孝經(jīng)》、《孟子》、《爾雅》諸書之古今注解。又群經(jīng)四書逸經(jīng)毖緯,擬經(jīng)承師刊石書壁,鏤版著錄通說之考校,實朱氏之功臣,亦治經(jīng)所必考之書也。
(117)*(五家)焦豌《國史經(jīng)籍志》五卷,著錄其時見存之書統(tǒng)于四部,每一類后如易類書類等,后皆附志源流。如《易》類后有云:“商瞿受《易》孔子五傳至田何,一以象數(shù)為宗,至王弼說出陰陽占筮皆詆為術(shù)數(shù),而《易》晦矣,學(xué)者執(zhí)經(jīng)與譜不復(fù)導(dǎo)其源本謂學(xué)易可乎。”皆必須參考。又況其所著錄頗有非今日所有,稽古右文尋源別流者所應(yīng)知者也。然其分列頗有未經(jīng)披覽而魯莽從事者。章學(xué)誠譏其識見不逮有以哉。后附糾謬,糾《漢藝文志》、《隋經(jīng)籍志》、《唐藝文志》、《唐四庫書目》、《宋藝文志》、《崇文總目》、《鄭樵藝文略》、《晁氏讀書志》、馬端臨《經(jīng)籍考》諸書中類次書籍之謬。
(118)*(王)清·戴震《緒言》三卷,乃戴氏言理之書也。伍氏跋云:“《漢學(xué)師承記》稱先生訓(xùn)學(xué)者強恕以去私,學(xué)問以去蔽。又云:君子之自治也,情與欲使一于道義,所以作原善之書也云云。實與是書相衷。又《國朝儒林傳稿》謂先生言故訓(xùn)明則古經(jīng)明,古經(jīng)明則理義明,義理明而我心之同然者乃因之而明,理義非他存乎典事制度者也。其言殆為是書之緣起。”按該書言理氣、天命實體、性善等,辟宋明儒者之說,尤以陸、王為甚。而謂同于釋氏,足故屈解佛法,妄肆詆毀,以后當(dāng)詳究力辟之。
(119)*(孔、孟)錢大昕《教類》廣采經(jīng)史解釋、分釋、注釋言,乃至釋蟲、釋獸,讀之異者,文之異者,乃至字形相涉之偽者等二十二門列敘之。于小學(xué)大有裨益者也,蓋足補《爾雅》、《釋名》等之所未備也。
(120)*(孔、陸)清·胡渭《易圖明辨》十卷,詳引古說并附其意以辨:河圖、洛書、五行、九宮、周易參同契、先天太極、龍圖、易數(shù)鉤隱圖、啟蒙圖書、先天古易、后天之學(xué)、卦變、象數(shù)流弊等之正偽,破朱氏、邵氏等說以復(fù)古《易》之本來面目,故萬斯同、阮元皆亟稱之。阮序謂毛西河全集中河圖洛書原舛編,廷堪凌氏以為不若此詳備也。胡氏自序故略言易學(xué)源流經(jīng)變。
(121)dc(孔、盂)清·程大中《四書逸箋》六卷,引古今說以正注疏之誤,或為疏通證明。計《論語》八十八條,又附記撰《論語》、古《論語》,《論語》策、《論語》逸篇、《學(xué)》,《庸》二十三條,附記鄭氏《學(xué)》、《庸》目錄,古本《大學(xué)》、石經(jīng)《大學(xué)》、二程《大學(xué)》定本、《孟子》一二一條,附記《孟子》逸篇、《孟子》逸句,后又記說四書人物遺事自孔子、顏回以下乃至神農(nóng)、張儀等凡一四二則。又類記四書所載人物雜事凡六十六則,亦有功四子之書也。曾釗及伍氏跋又為補正數(shù)條。
(122)*(五家)錢牧齋《絳云樓書目》,陳景云為之注,除注出撰人卷數(shù)等,外間及著者事跡及內(nèi)容之批評及真?zhèn)沃甲C等,然皆甚略。曹溶序謂:“牧齋所收必宋元版本,不取近人所刻及抄本,雖《蘇子美集》等以非舊刻不入目中,燼有孤本。”陳景云則何焯門人也。又錢曾《述古堂藏書目》雖亦以四部而分列,門類大煩《提要》譏之。伍氏跋謂:“《讀書敏求記》戴其最佳之本,此其藏書總目,蓋遵王書多得自牧翁,后又售于泰興季氏,則是編與《絳云樓書目》、《季蒼荑藏書目》讀之,亦可以略知聚散源委。”云云,則亦參考之要書也。
(123)*(王)清·王晫《今世說》取《世說》體例,敘當(dāng)時名士言行,頗可藉以窺見清初士夫之風(fēng)尚學(xué)識,又略敘每人事跡!短嵋纷I之蓋以其自身之言行人書中也。伍氏跋謂:“丹麓實游揚聲氣以博盛名。”云云,似不必。
(124)*(孔)宋·許洞《虎鈐經(jīng)》曾釗跋謂:“許氏著《春秋釋函》五卷,又《演玄》十卷。
(125)*(陸)宋·胡寅《敘古千字文》,黃灝注,自太和綱組,二儀肇分,而唐虞夏商以及于宋后則有謂:“莊老虛談,佛釋空諦,申韓慘刻,朱翟偏蔽,篆籀末習(xí),詞章小技,探賾鉤隱,涵養(yǎng)精粹,連理制事。”云云。雖為小學(xué)歷史頌本,而實迂酸之至。故朱熹跋云:“實有春秋經(jīng)世之志,至于發(fā)明道統(tǒng),又于本章深致意焉。”按胡寅、文定安國之如何不類其父也。
(126)*(莊)洪亮吉《北江詩話》卷二謂《呂覽》、《淮南》乃兩家賓客割裂諸子持搗記傳而成。秦以前書多佚,無從對勘,即以今傳《文子》一書校之,遭其割裁者十之七八,又故移徙前后倒亂次序以掩飾一時耳目。唐·章懷太子注《后漢書》,魏·王泰著《括地志》等盡然。
(127)*(五家)清·章學(xué)誠《文史通義內(nèi)篇》論四部制作源流,頗具卓識,而為時代所限不免迂疏,尤以論理處頗多酸腐夾雜之病。然其天分甚高,明人情世故,辨是非邪正處頗有可取者。惜通達(dá)不逮成就畢竟不大耳!兑捉獭、《書教》、《詩教》、《經(jīng)解》、《原道》、《原學(xué)》、《朱陸釋通》、《浙東學(xué)術(shù)》諸篇,治國故者所不能不精熟者也。今略記余所需要者如次:卷一謂:佛氏之學(xué)之持之有故,言之成理者較諸子百家為尤盛,其本原出于《易》教。其異于圣人者舍事物而別見道爾。老子說本陰陽,莊、列寓言假像《易》教也。鄒衍侈言天地,關(guān)尹推衍五行書教也。管、商法制義政典禮教也。申、韓刑名旨?xì)w賞罰春秋教也。其他楊、墨尹文之言皆于物曲人宦得其一致不自知為六典之遺也!墩撜Z》記曾子之后則成于戰(zhàn)國時明矣!跺髯印贰ⅰ蛾套印泛笕怂!豆茏印酚浌苁涎孕,則習(xí)管氏法所綴輯也。學(xué)問有主即是立,不盡如朱子肌膚筋骸之束而已。荀、莊皆出子夏門人,今之所謂經(jīng)強半皆古人之所謂傳也。卷二孔子、周公俱生法積道備無可復(fù)加之后,周公集成以行道?鬃颖M道以明教,符節(jié)吻合不復(fù)有毫末異同之致,故尊孔不在授天與神,而為恍惚難憑之說。伊川論禹、稷粗于顏子。朱子又以二程與顏、孟比長短,蓋門戶之見。退之謂道德為虛位者,道德之衰也。夫子所言無非性與天道,而未嘗著表之曰此性此天道,恐人舍器而求道也。宋儒曰工文害道,是見疾在臟腑遂欲并臟腑而去之。蘇氏之學(xué)出于縱橫,其所長者揣摩世務(wù)切實近于有用,而所憑以發(fā)揮者策論。王氏致良知即孟子之遺言,良知曰致固不遺功力矣,世儒以良知為諱,無亦懲于末流之失。王伯厚考《論語》所記夫子之言多有所本,古書或有偽托不盡可憑。要之古人引用成說不甚拘別。夫子之言見于諸家稱述。諸家不無真?zhèn)沃畢?而子思、孟子之書所引精粹之言亦多出《論語》所不載‘。韓非載李斯駁議。《莊子》讓王漁父,蘇氏以《莊》為偽托,非偽也,為莊氏之學(xué)者所附益爾。柳氏以《晏子》為墨者之言非晏子為墨,為墨者述晏子事以名其書!秴问洗呵铩窞橐淮湟餐杏诘兰抑Я。蘇洵、鄭樵譏司馬班之割裂盜襲,不通文理之論也。商瞿五傳至田何、施孟、梁邱皆何弟子。然自何而上未嘗有書,則三家之《易》皆悉本于田何以上之口耳之學(xué)。
卷三謂:自命陸、王以攻朱者固偽陸、王。即自命朱以攻陸、王者亦偽陸、王,同一門戶而陸、王有偽朱無偽者,空言易而實學(xué)難也。是則朱子之流別優(yōu)于陸、王也。程子見謝上蔡多識經(jīng)傳,便謂玩物喪志,畢竟與孔門一貫不似。
卷四謂:夫子曰:喪欲速貧等有為而言,不可泥文辭。莊周獨與天地精神相往來,而不傲倪于萬物進(jìn)取之狂也。
卷五謂:鄭樵無考索之功,而《通志》足以明獨斷之學(xué),君子于斯有取。馬端
臨無獨斷之學(xué),而《通考》不足以成比次之功。智既無取,而愚者取其類例易尋,喜其論說平相與稱之,而不知著作源流之無似此。浙東學(xué)術(shù)雖出婺源,然自三衷之流多宗陸氏,而絕不空言德性,故不悖于朱。至陽明揭良知與朱牾。蕺山本良知而發(fā)明慎獨,與朱不合不牾。梨洲出蕺山之門,開萬氏弟兄經(jīng)史之學(xué),以至全祖望猶宗陸而不背朱。毛西河發(fā)明良知之學(xué),而門戶之見不免太過。浙西亭林宗朱而與浙東互相推服,故并行不悖。浙東貴專家,浙西尚博雅。晉人崇尚元風(fēng)糟粕六藝。十六國生靈涂炭轉(zhuǎn)咎清談之滅禮教誠探本之論。朱子解詩其弊為不學(xué)之徒援以誘無知士女為逾閑蕩檢無復(fù)人禽之別。鐘嶸《詩品》能推源流,最為有本之學(xué),實非論詩家所及!锻馄肪砹^:韓愈之儒家、柳宗元之名家、蘇軾之縱橫家、王安石之禮家。
卷八謂:戴東原修《汾州府志》以名僧入古跡類,蓋賤僧不可以為人也。章氏斥以為無識怪妄甚足。而伍氏跋引顧亭林論師道推崇一時,師友自以為不如,而譏其斥戴氏為修養(yǎng)未純。此實陋儒之見,不足以語大方者也。是則是非則非,何修養(yǎng)之純不純乎?又《校仇通義》三卷,非惟辨明制作之源流而已,尤詳于諸家學(xué)術(shù)及載籍之開合出入,其子目為《原道》、《宗劉》、《互著》、《別裁》、《辨嫌名》、《補鄭》、《校仇條理》、《著錄殘逸》、《藏書》、《補校漢藝文志》、《鄭樵誤校漢志》、《焦紡誤校漢志》、《漢志六藝》、《諸子》、《詩賦》、《兵書》、《術(shù)數(shù)》、《方技》。茲亦記其需要者如下:卷一云:由劉向之旨以博求古今之載籍,則著錄部次辨章流別將以折衷六藝,宣明大道不徒甲乙紀(jì)數(shù)之需。名家不傳而顏氏《匡謬》,邱明《兼明》之類經(jīng)解中有名家矣。墨家自漢無傳,而老氏貴嗇,釋氏普度之類,二氏中有墨家矣。王安石法家,荀、莊皆子夏門人,(按此二條與上說異。)去圣未遠(yuǎn)。
卷二韓嬰《詩傳》引荀卿《非十二子》無譏子思、孟子之文。卷三費、高二家之易不著漢志,非不立學(xué)官而實無章句。晁氏考定古易,以彖象文言雜八卦中自費直始因罪其變古,不知藝文后序,謂劉向校施、孟、梁邱諸家經(jīng)文惟費氏易與古文同。禮部《中庸》當(dāng)互見諸子略之儒家類。儒與名、法其原皆出于一,非若異端。釋、老屏去民彝物則而自為一端比也。伊尹、太公、老、莊之徒未必引以為祖。意其著書稱述以及假說,問對偶及其人,而后人不辨則以為其人自著。及察不類又以為后人依托。陰陽家者流以及談天、雕龍其源皆出于《易》!短煜缕窞橹T家學(xué)術(shù)之權(quán)衡,具有經(jīng)緯、條貫,較劉班著錄源委尤為秩然。
(128)*(孔、孟、陸、莊)宋·胡宏《胡子知言》凡:天命、修身、陰陽、好惡、往來、仲尼、文王、事物、紛華、一氣、義理、大學(xué)、復(fù)義、漢文、中原,甚排釋氏。雜論經(jīng)史等而一本之于其迂闊之談,后附《胡子知言疑義》,乃朱熹、張拭、呂祖謙三人對于《知言》之疑難也。又附《朱子語》有云:“東萊云,《知言》勝似《正蒙》。先生曰,《正蒙》規(guī)模大,《知言》小。”可知爾時于此書固皆異常注意者也。則論宋學(xué)時于此亦應(yīng)注意,又:“朱子《跋五峰詩》,國史本傳稱其幼事,楊時、侯仲良而卒傳其父安國之學(xué)。張拭師事之。”伍跋云:“是編其講學(xué)之珸。又嘗撰《皇王大紀(jì)》八十卷,殆以內(nèi)圣外王之學(xué)自任者也……既風(fēng)節(jié)文章具有本末。即一二語偶涉于偏,仍未害于理。”前有張敬夫序云:“足書乃其平日之所自著,言約義精,誠道學(xué)之樞要,制治之蓍龜也……是書于論性特詳。”此其內(nèi)容蓋可知矣?傊,南宋怪物也。
(129)*(孔、孟、陸、王、莊)清·張爾岐《蒿庵閑話》卷一論《易》古今本體例,又論易三義不取不易義,以程、朱為正。又論爻辭之作,太極圖與孔孟合而非出于二氏。利瑪竇答慮德園僧蓮池二書,頗令結(jié)舌。明初尚程、朱,故民風(fēng)近古,良知說起而議論日新。天啟崇禎之間鄉(xiāng)塾有讀《集注》者,傳以為笑!洞笕防硇岳碇T書高閣,而甲申之變至,天啟黨禍亦鄒吉水等自召。荊公父子并好老子,呂惠慶亦作《道德經(jīng)傳》。李彥平遺書云:吉甫讀《莊子》,大悟性命之理。鐘惺臨終命剃染,自定釋名曰斷殘。與唐·杜鴻漸,宋·王旦正相同,皆好異之過。天啟中濟南盛傳呂仙自敘傳。《參同契》句讀二則,又有亂罵釋老之詞。按此君學(xué)無所長,見則迂僻,若其不取不易義,及以甲申之變歸之陽明,可知其于性理一無所知,可恨。此可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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