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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詩情畫意中領悟生活真諦

  屋老,一樹梅花小。住個詩人添個新詩料。愛清閑,愛天然,城外西湖,湖上有青山。

  ——李叔同《玉連環(huán)影》

  說起李叔同作詩,不能不提發(fā)生在1914年的一段佳話,那是“南社”在杭州樓外樓飯館舉行的一次雅集上。

  李叔同去的時候,陳巢南、柳亞子、夏丏尊、馬一浮、馬敘倫、蘇曼殊、胡寄塵、陳無我、胡樸安、朱少屏等人已經坐滿了上下兩個大廳。

  “啊……叔同來了。”陳巢南一眼發(fā)現(xiàn)了李叔同。接著“啪”的一聲,鼓起掌來。

  “哎呀,叔同,”柳亞子喊著說,“你來得正好,剛才,十分鐘命題詩,罰酒三人。大家給你留了一題,看你是吃敬酒,還是吃罰酒!”

  叔同對這種場面,也習慣了,笑著把手一揚:“請出題!”

  “七言絕句,每句有‘春’,外一首可不帶春。”柳亞子說罷,端了一杯滿酒,走到叔同眼前,大聲喊道:“十分鐘!”

  頓時,幾百個人靜下來了,有人竊笑,有人盯著叔同的表情,更有人擔心他“吃罰酒”。

  其實,叔同聽了命題之后,再也沒顧其他,以他那豐富的想象力、觀察力和記憶力,頓時一首七言絕句構思在胸,他誦道:

  春風吹面薄于紗,春人妝束淡于畫。

  游春人在畫中行,萬花飛舞春人下。

  梨花淡白菜花黃,柳花委地芥花香。

  鶯啼陌上人歸去,花外疏鐘送夕陽。

  一陣掌聲。

  柳亞子是個干脆的人,聽了叔同朗誦,一看表,喊道:“從命題到誦詩,五分鐘。”話音剛落,“咕咚”一口,把滿杯的紹興花雕喝了個精光。

  由此,李叔同的詩學功底可見一斑。

  李叔同是個詩人,這不僅僅是一個名份,更是一種深受傳統(tǒng)文化影響的人文氣質。

  關于詩歌,孔丘先生有一句經典的概括:《詩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無邪”。誠然,詩的本質就是真、善、美,而對愛情與友誼的贊美,對理想與事業(yè)的追求,對祖國與家鄉(xiāng)的思念,對良辰與美景的歌頌,對道德與責任的伸張,對理想與智慧的發(fā)明,正是詩永恒的主題。

  詩不但有優(yōu)美的韻律,鏗鏘的節(jié)奏,凝練的語言,精美的詞匯——誠然,這些都是詩不可或缺的形式,沒有這些就沒有詩,但僅有這些也不是詩;詩還要有思想,有情感;有高華的意境和興致,有興發(fā)的感動和聯(lián)想,這才是它的本質。真、善、美是詩的本質,這是從價值判斷的角度而言;思想和情感也是詩的本質,這是從生命體認知的角度而言;二者并不相悖。而思想的表達最終要轉換為情感的抒發(fā),這才是詩的思想而不是常人的言語和一般文章的思想,這才可以突破生理時空的局限而在心理時空和心靈天地任意徜徉,這才能表達出最奔放,同時又是最智慧的詩句。所以阿Q只能說“二十年后又是一條好漢”,李白則說“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庸俗歌手只能唱“我愛你愛得要死”,李商隱則曰“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這就是詩。所以說:比陸地大的是海洋,比海洋大的是天空,比天空大的是心靈,而詩正是心靈的王國。所以古賢說:“詩者,志之所之也。在心為志,發(fā)言為詩。情動于中而形于外。言之不足,故嗟嘆之;嗟嘆之不足,故詠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也。”(《毛詩序》)“文之思也,其神遠矣。故寂然凝慮,思接千載;俏焉動容,視通萬里。吟詠之間,吐納珠玉之聲;眉睫之前,舒卷風云之色。”(《文心雕龍·明詩》)因此情感更是詩潛在的靈魂和真正的生命,是詩的靈魂之源和生命之核。

  讀史可以讓人知古今,讀詩不但可以讓人知古今,而且可以讓人明事理,可以讓人陶冶情操,滌蕩心胸。

  王國維說:“客觀之詩人,不可不多閱世;閱世愈深,則材料愈豐富。”

  詩與世事是分不開的,生活是詩的來源,讀詩便可以讓人明白世事。而寫詩的人對生活的理解就是一種境界,正如李叔同那曲折多舛的一生,從富家公子到文壇新秀、從敬業(yè)夫子到一代高僧,也只有閱歷如此深厚的人才能和詩歌相得益彰。李叔同不僅在用筆寫詩,更是用自己一生的滄桑寫詩。有了詩歌陪伴的李叔同更顯其卓爾不凡。

  所以說,詩不僅是文字迭加起來的文學作品,更是心靈不可或缺的良師益友。

  當你煩惱時,當你無聊時,不妨讀首小詩,到詩中去體味人生的意境,借鑒前人處世哲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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