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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親

  我的父親

  我的父親,他沒有才高八斗,沒有家纏萬貫;更沒有權(quán)高位重,可他卻用他最平凡的的真情教會了我做人的道理,用他最樸素的處世為我鋪墊美好的道路。他能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雪中送炭,他含蓄的感情讓我在浮沉的紅塵中找到一絲絲溫暖。我為有這樣的父親而驕傲。

  今天打電話回家,媽媽悄悄的告訴我:“今年冬天家里特別冷,你爸爸的手凍爛得很歷害,前幾天感冒了,也不去看醫(yī)生,總說喝點開水就會好。”聽到這里,總?cè)滩蛔釡I盈眶。

  不知何時,父親頭上的白發(fā)憶爭先恐后的冒出來了,炯炯有神的眼睛也越來越找不到焦距了;更不知何時,皺紋已爬上了他刻滿滄桑的臉龐;那筆直的脊背也開始向前弓了;走路也不如以前那么鏗鏘有力。父親老了, 是的,他老了,為了家,為了兩個沒出息的兒女,父親已經(jīng)心力交瘁了。未滿五十歲的他,已經(jīng)蒼老得看不出真實的年齡。

  奶奶有九個兒女,父親排行第三,在六十年代,有那么多兄弟姐妹的家庭,可想而知生活有多么拮據(jù),因此,小學(xué)一年級都未讀完的父親就綴學(xué)了,有時餓得不行就幫別人干些農(nóng)活以換碗飯吃,身上穿的衣服也是別人的舊衣服改了又改。我還未出生時,父親就因為工作失誤導(dǎo)致右手的食指切了一半,中指也顯彎曲形狀,每次看到他吸煙時手指少一半,心里就酸酸的。記憶中,父親總是閑不下來,白天,去工廠上班,晚上,撐著小船去打魚,清晨才一臉疲容回來。因為工廠不景氣,很多時候不用上班,遇到狂風(fēng)暴雨時,魚也不能打,父親就絞盡腦汁想辦法找事情做,有時下鄉(xiāng)販谷,或者騎三輪車載客,偶爾也去幫大伯渡船```他像一臺永不生銹的機器,不分晝夜不停的工作,又像一顆屹立不倒的松樹,用瘦弱的身休支撐著在風(fēng)雨中搖擺不定的家。

  父親讀書很少,但家里的什么東西壞了,他只稍一看,就一目了然了,有些專業(yè)的人士對此都佩服不已,父親對朋友也是兩肋插刀,哪個朋友家里經(jīng)濟危機,父親總是借錢給他們,也不在乎他們是否能償還得清。為此還和我媽吵過幾次。有次父親的一個朋友別人借他錢不還,還用磚頭砸傷了父親的朋友,父親二許不說,操起家里的菜刀就去找那個人,當(dāng)時我和我媽嚇得一身冷汗,幸好最好沒發(fā)生什么事。二伯的兒子從小就桀驁不馴,有次因為一個西瓜在我父親的手臂上連砍三刀,共縫了二十多針,事后二伯帶著兒子來負(fù)荊請罪時,父親也用微笑寬容了幼小無知的他。

  父親對奶奶特別孝順,左鄰右舍的鄰居都夸奶奶有個好兒了。父親只要一聽到奶奶有什么頭熱腦痛的,馬上放下手中的工作送她去醫(yī)院,家里有什么好吃的,也第一時間送過去。奶奶經(jīng)常去縣城看姑媽,車程只有半個小時,但奶奶身體不好,暈車很嚴(yán)重,為了讓奶奶不受車勞之苦,父親總是騎著那輛沒掛牌的摩托車在雞未報曉時就轟隆隆去接送奶奶了,每次我們回家,父親也在電話里再三叮囑:“記得幫奶奶買點營養(yǎng)品之云云”而問他要不要買些衣服什么的時,他總笑著回答說我有我有;丶抑蟛虐l(fā)現(xiàn)父親身上的衣服依然是幾年前叔叔給他的軍大衣,而買給他吃的東西也都讓他搬到奶奶家了。

  每個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兒女成龍成鳳,父親也不例外,他讀書又少,因此更知道知識的重要性,對我們的學(xué)習(xí)要求很嚴(yán)格。只要一有空就督促我們多看看書,可他往往力不從心,工作實在分不開心,而我和我哥總是想盡辦法逃過他的法眼,他稍不留神我們就跑出去玩,對他苦口婆心的勸說更當(dāng)是耳邊風(fēng)。有時偶爾看見我自覺的在一旁看書時,不茍言笑的他總會舒心的笑開了?伤ゲ恢,我手中的書,不是言情小說,就是故事會。而那些真正的教科書,不知讓我扔到哪個爪哇國去了。因為我對學(xué)習(xí)的態(tài)度如此消極,九九年中考的分?jǐn)?shù)連最起碼的中專都沒考上。哥也初中未畢業(yè)就把書包一扔,我不讀了,無論老爸怎么打怎么罵也不去了。父親又動之于情,曉之于理的勸我復(fù)讀,他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赡晟贌o知的我又怎能明白父親的一片苦心?總是好奇外面的世界為什么那么精彩,天藍會不會比家里的更藍些呢?不理父親對我的期望,更不敢去看他對我失望的眼神,收拾幾件衣服,義無反顧登上了開往廣東的列車。

  在外打工的我總是不斷的跳槽,錢沒賺到,倒總是向家里要車費。去年父親幫我在家找了份工作,收入雖不高,但是很輕松。正好在廣東的工作也想辭了,就回家去試試父親口中稱心如意的工作,可才上一天班,我就發(fā)誓再也不去了,原因是因為習(xí)慣了外面你訛我詐,燈紅酒綠的花花世界,一下子循規(guī)蹈矩的回到平波無瀾的生活,實在適應(yīng)不了。那次第一次聽到父親對我說:“你怎么那么沒出息呢”我分明看到他眼角的淚花了?晌乙廊,再一次登上了南下的列車,不敢去想父親心痛的眼神,更不敢去想父親對我這個女兒到底失望到什么程度了。

  今年過年父親又催我回家,可因為我學(xué)歷太低的原故,工資一直都很低,而又不斷的跳槽。所以經(jīng)常鬧經(jīng)濟危機,死要面子的我沒錢刀架在我的脖子上也不會回家。一聽我今年又不回去,父親黯然神傷的說:“在外面過年自已凡事要小心一點,冷記得多穿衣,晚上不要玩得太晚,沒錢就向家里說,別太省了,工作不如意就辭職回家玩一陣,有時間記得經(jīng)常打電話回家,別總是幾個月沒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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