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靈物

　　一個靈物

　　心劍消失了,有人說,風(fēng)和她前生就注定有這么一段緣。有人說,心劍是天上的星宿。也有人說,心劍是來考驗人間的愛情的,它對人間的愛很失望,所以走了,但由于她的以死相殉,心劍認為人間還有一絲真愛存在,所以劍鞘留了下來。眾說紛紜。但不管怎么說,心劍是一個靈物,從它在風(fēng)的愛情變故中的幾次顏色變化就可以看出。它最后還是消失了,但我想它還會回來的,也許,有一天,你就會碰上它。

　　如果愛情有起點,那么站在起點的就是我們倆個;如果愛情有盡頭,那么最后守在盡頭的就會是我。當(dāng)那把劍在你的心中失去光澤的時候,就是我們的愛情走到盡頭的時候,也是心劍消失的時候,我也會在那愛的盡頭而逝……

　　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發(fā)生在南方某一大學(xué)校園。

　　一、

　　他又一次來到了“心語”網(wǎng)吧,又一次來到那臺只屬于他的電腦前。他沒有立刻開機而是習(xí)慣的向?qū)γ婵戳艘谎?對面坐著的是一個穿著白色休閑服的女孩兒,頭發(fā)隨意的向后一扎,不施粉黛,給人一種清純的感覺。他輕輕的搖搖頭,收回那有些出神的目光。他已經(jīng)注意她很長時間了,卻對她一無所知,雖然他可以問別人有關(guān)于她的一切,可他沒有這么做,他不想讓別人介入,再讓別人去任意想像。

　　他因為她而上網(wǎng),因為她而來“心語”。

　　他再一次鼓了鼓勇氣,慢慢地沿著過道走過去,到了女孩身后,他故意放慢了腳步,稍稍停留了一下。女孩似乎感覺到身后有人,回頭看了一眼,看到他呆呆的站在那里,眼睛愣愣的盯著電腦屏幕,便對他笑了笑,轉(zhuǎn)身繼續(xù)她剛剛的事了,沒容他還以一個尷尬的笑。

　　當(dāng)他再一次坐到電腦前時,心中已是一陣按捺不住的狂喜,剛剛的一個很“瀟傻”的停留讓他已有充裕的時間看清她的網(wǎng)名和OICQ號了。“790830 a break heart ”。他立刻上網(wǎng)把她加為好友。“拒絕所有人加為好友?”唉,這他到?jīng)]想到,怎么辦?再試,再試,再試,他連試了五次,終于,她“發(fā)話”了,“提交申請”。

　　“那顆‘破碎的心’在風(fēng)中已是傷痕累累,我感覺到了它的戰(zhàn)慄。”他以”SHY之風(fēng)”的名字向她發(fā)出了申請。

　　這成了他們友誼的開始,他只為她而上網(wǎng)。

　　在網(wǎng)上她告訴了他那段令她“break heart“的往事:三年以前,她開始了她的初戀,她很喜歡一個與她同班的男孩,但那只是在心中暗暗的喜歡。那個男孩似乎也在注意著她。他們的目光總是有意無意的碰在一起,對視過后各自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將目光移開。也許是天意,終于令她等到了男孩給她的一封信,他喜歡她。她心里真的很高興,但她很理智,她不想是因為他的一時沖動去愛,她怕將來他后悔,于是她寫了一封回信,想得到他肯定的答復(fù)。“對自己的事要考慮清楚再作決定。”誰知第二天,他向她要回了他給她的信,并且再也沒理她。她感到很傷心。幾年過去了,她一直想不通這件事,他到底愛不愛她呢?也許他真的考慮清楚了吧,也許當(dāng)時真是他的一時沖動吧。幾年之中他們只見過一次面,還是他與他的一個朋友一起去的。然后就是寫過一封信,他在信中說,當(dāng)時他確是一時沖動,忘了他吧。但那又怎么可能呢,她仍然無法將他從自己的心中抹去。轉(zhuǎn)眼五年過去了,他上了大學(xué),來到了北京,與她在同一個城市。他打過電話給她,僅一次,但已完全是朋友的身份,朋友的口氣了。她仍然很愛他,每一次與他聯(lián)絡(luò)后,她對他的思念就會加深一層,愛也多幾分。又是好久了,他們又沒有了聯(lián)系。

　　當(dāng)他聽到這個故事時,他覺得自己心中似乎堵了點什么東西,讓他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心口也似在隱隱作痛。他不希望她這么憂郁,不希望她這么痛苦。于是他給她講笑話,聊歌壇,聊影視,聊一切可以讓她開心的事——她愈聽他聊愈開心,他卻愈和她聊愈煩悶,因為,他,愛她!他不想只限于和她在網(wǎng)上這樣聊,他要全面地與她接觸,他要用自己的愛去讓她那顆已經(jīng)break的心復(fù)活。好幾次他想跑到對面和她說清楚,但還是忍住了。

　　“SHY之風(fēng):我們見面吧?!

　　A break heart :我們不是已經(jīng)見過面了嗎?

　　SHY之風(fēng):呃!我們見過嗎?“

　　他沒想到她會這么說。

　　“A break heart :沒見過嗎?那好,如果你沒見過我,那你抬起你的頭就會看到我了。我說的對不對?”

　　又將了他一軍。他不得不抬起頭朝對面那早已對他壞壞的笑的女孩回以一個傻笑。“其實我早就知道是你了,否則,當(dāng)初你連發(fā)申請的機會都沒有。”“嘿嘿。”他又是一個傻笑。

　　他成功了,他把她那顆破碎的心又復(fù)原了,但他沒想過,碎過的東西即使復(fù)原也仍會有裂痕。

　　二、

　　她從他那里使那顆受盡了傷而疲憊不堪的心得到了安慰,呵護。有種前所未有的溫馨感覺縈繞著她。她沉醉于他的擁抱,那時她可以什么都不想,她的心可以輕松的安然入睡;她迷戀于他狂熱的吻,仿佛只有那樣她才切實的可以感覺到他熾熱的愛。

　　“這就叫愛嗎?我還有愛?我還能愛?”她曾無數(shù)次這樣自問,可她也無數(shù)次無法反駁的自認,她確實愛他。

　　他們的愛情沒有太多風(fēng)光,沒有太多張揚。平平淡淡的生活,成雙入對的出入引來的只是令人艷羨的目光。

　　他很有才華,卻并不富裕,所以他無法給予她那種女性的虛榮,只是在發(fā)獎學(xué)金的日子,偶爾出去“奢侈”下,對此,他總感到很不安,可她卻很滿足,用心品味著這平靜、恬然的戀曲。

　　轉(zhuǎn)眼到了他們相愛后的第一個情人節(jié),他很煩惱,因為他僅能省出50元為她買一件禮物,而在如今的商品社會中,50元,又能作什么呢?情人節(jié)前一天的晚上,他獨自躑躇于街頭,一陣寒風(fēng)吹過,他的心打了一個寒戰(zhàn)。那四周林立的大廈,耀眼的倪虹,刺得他心痛,不可琳瑯的商品,高昂的價格令他只有逃避,避開這充滿銅臭的大都市。

　　他轉(zhuǎn)身走進一條小巷,低矮的瓦房,昏暗的路燈,和他自己一個長長的孤獨的影子。他低著頭,心亂如麻的漫步向前,突然,他面前閃出一個人影,著實嚇了他一跳,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個老婆婆,仿佛剛從童話里走出來的,拄著一根枯樹根作的拐棍,一襲黑色的衣服,邋遢的裹在身上,一個黑色的帽子罩在頭上,讓人看不清她長得什么樣。

　　“小兄弟,買把劍吧!”那沙啞的嗓音在這黑暗的巷子里讓人乍一聽還真有些悚然。沒等他說話,老婆婆已遞上一把短匕首。“好重!”他掂在手里,仔細的打量這把劍:挺拔修長的藏藍劍鞘形似一個一身正氣的劍客,手柄處刻著一些密密的花紋,似圖案又似一些奇怪的符號。正反兩面各鑲有一紅一綠兩面三刀顆寶石,像兩只眼睛發(fā)出淡淡的光,注視著他,劍尾呈心形,墜著一條穗子,輕啟匕首,“錚。”一聲低沉的龍吟,那泛著柔和紅色光芒的劍身呈現(xiàn)在他面前,劍身窄而長,色如清玉,卻可以看出很鋒利,透過那團紅色迷霧,只見劍身上刻著“心劍”兩個隸書字體。他的心一緊,好熟悉。“刷。”他回劍入鞘,那團紅光也隨之消失,他愛不釋手地撫摸著,就像握著一個好久不見的老朋友的手。

　　“買下吧。它和你有緣,我只收你五十元。”老婆婆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仿佛知道他身上有多少錢似的。

　　他像被施了催眠一樣,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那把劍,不由自主的將手里已攥得出汗的五十元錢遞上。

　　“記住,好好愛護它,它就是你的心!”

　　“它就是我的心。”他喃喃的說。等他回過神來,老婆婆已消失了,仍是他獨自一個人在昏暗的小巷進里,就像剛剛作了一個夢�？墒种心前亚袑嵈嬖诘膭τ置鞔_地告訴他,剛剛的事并不是夢。

　　他開始后悔了,情人節(jié)哪有送劍的呢,定情信物也沒在用劍的�，F(xiàn)在身上分文沒有,拿什么再買其它禮物補救呢。可當(dāng)他看到那似眼睛望著他的劍時,他的心又堅定了:“就是它了,它就是我的心,我就是要將我的心送給她。”

　　當(dāng)他把劍交到她的手上時,她激動得哭了,這是她萬沒想到的情人節(jié)禮物,也是最特殊的情人節(jié)禮物。“你的心,我會好好珍惜的。”她誠懇的望著他,月光下,多了一對相擁的情人。

　　她將劍收在一個小匣子里,每當(dāng)她心情煩悶,疲憊的時候,她就會打開它,那柔和的紅光會讓她的心平靜下來,就像包圍在他的懷抱里一樣。

　　三、

　　平淡之中,他們度過了兩年,長相廝守,日夜相見的平凡生活磨滅了她熱戀時的激情,與他走在一起,已沒有那種幸福,那種沖動了,他卻樂此不疲的奔波著,幸福地品嘗著這份甜蜜,這讓她很感動,讓她感到身邊總有一個在愛她,在關(guān)心她,呵護她,讓她有種安定的感覺。

　　“好久沒看那把劍了,也不知它怎么樣了。”她一向把那把劍看作是一個靈物。

　　又是一個2月14日,滿大街都被平等玫瑰包圍著,浪漫的情侶似乎都在這一天出現(xiàn)了。他要考試,還沒出現(xiàn)。想想這兩年之中,他沒給自己買過一次花,太理智了吧,太不浪漫了。她一想到這心里就會有一絲遺憾,畢竟哪個女人對愛沒有浪漫的幻想呢。

　　寂寞的心,寂寞的人,就在這寂寞的時刻,不該出現(xiàn)在人卻出現(xiàn)了,輝,她的初戀情人。他和他、她的朋友們一起來的。他抱歉這么久沒和她聯(lián)系,這讓她心中蕩起一陣漣漪。

　　老同學(xué)相聚,少不了推杯換盞,一醉方休。他們像朋友一樣矜持。他卻要和她一杯杯的喝,酒席還未散,他已醉了。他獨自到一旁的桌上趴著,睡著了!她也悄然退席,向服務(wù)小姐要了一杯醋,坐到他旁邊,送到他口邊,不知怎么,看到他這個樣子,她的心有些疼。“來,喝點醋,醒醒酒。”她柔聲說。他擺擺手,又搖搖頭,沒說話。她靜靜的看著他,又憶起了以前。突然,他的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緊緊的握著,她本能地縮了一下手,并沒在拒絕。他抬起頭,還是沒有睜開眼,靠在椅背上,長長的出了口氣,似在嘆息。他的頭好像越來越重,終于,他無力支撐,靠在她的肩上睡了。

　　回去的路上,她扶著他,他仍緊緊地抓著她的手不放。

　　晚上,送走了輝和朋友們,她獨自躺在床上,回想著今天發(fā)生的一切。“噢,風(fēng)怎么今天這么重要的日子沒來找我?他說考試就會過來的。”忽然想起風(fēng),讓她有點困惑,又有些不安。

　　深夜,輝打來電話,他們聊了很久。聊起了現(xiàn)在,聊起了從前。

　　“還記得以前班里的XX嗎?她在高中和你是一所學(xué)校的,她向我匯報了你的一舉一動,她知道我們當(dāng)初的事,所以當(dāng)你有了女朋友的時候,她特地向我來報告,說得很熱鬧,我只是裝著不在意的樣子聽著,后來她就不在和說你的事了。”她首先提起傷感的過去。

　　“其實,你心里很在意,是嗎?”

　　一陣沉默過后,她幽幽地說,“是的。”

　　“其實,我一直是愛你的,我只是不明白為什么當(dāng)初你會拒絕我。你知道嗎,別人給我的任何信,哪怕只是一個小字條,我都會保存著,從不丟掉,只有你那封信,我撕了-----我很傷心,因為我感覺你也是愛我的,才寫那封信給你,沒想到你拒絕了。”

　　“不,我只是讓你讓你對自己的事考慮清楚,我怕你是一沖動,我怕你會后悔,其實,那時,我是喜歡你的。”

　　“呵,是嗎?”他一聲苦笑“原來這里面有這么大一個誤會,沒想到我們一錯就是五年。”

　　“也許是我們無緣吧!”

　　沉默了許久,他突然發(fā)問“如果下次我還要拉你的手,我是說在沒喝酒的情況下,你,會拒絕嗎?”

　　“不會。”

　　“為什么?”

　　“不知道。”

　　掛斷電話,她心中一陣激蕩,輾轉(zhuǎn)難眠。

　　風(fēng)第二天找到她,滿臉倦容,“昨天,我都看到了,他是不是輝?!你知道嗎?當(dāng)我看到你在大街上和別的男人手挽手走在一起,我的心有多痛嗎?我的同學(xué)看見了,問我我都不知該怎么向人家說,你想沒想過我的感受?”他有些激動。

　　“他喝多了,原諒他。”她平靜的解釋。

　　“這就是你給我的理由?好,我相信你。”他輕輕擁她入懷,安慰她。他對她真的生不起氣來,他愛她。不知為什么,她聽到這句話,心里竟有些難過,強忍著淚水沒流下來。

　　風(fēng)走后,她打開了劍匣,許久不見,那劍竟已是灰蒙蒙的了,拔劍出鞘,那令她心靜的紅光消失了,變得和劍鞘一樣灰暗了。

　　在她的內(nèi)心深處,他感到有一個遙遠的聲音在呼喚她,刺得她的心一陣陣疼痛。

　　又一天,輝打過電話來,約她一起出去。她無法拒絕的答應(yīng)了。

　　路上,他突然問:“我可以拉你的手嗎?這次我沒喝醉。”說著他拉起她的手。“你不覺得這樣作對不起你的女朋友嗎?”她幽幽問。“我只是覺得對不起你。”他也同樣傷感的回答。

　　這天,他們走了很久,只為能傾心一談,越談她心越亂,越談她越難以自控。

　　“那我現(xiàn)在在你心中呢。”

　　“你在我心中永遠占有一席之地。”他緊緊的握著她的手說。

　　“這,我也就知足了。”她突然有種想哭的沖動。

　　陪他起等車,相對都無語,車來了,她無法抑制的哭了,他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轉(zhuǎn)身上車了。她哭著揮著手沿著車走的方向跑,那一剎那,她仿佛感到再也見不到他了,那一刻,仿佛喚起了她沉封許久的心,又回到初戀的時候,那一時,她的心又只為他跳動,那一瞬間,她想與他天長地久。

　　帶著一雙哭得紅腫的眼睛回到屋里,風(fēng)已在等她了,他從她的臉上讀懂了一切,沒有一句話,他默默的轉(zhuǎn)身走了。

　　她覺得很愧疚,卻很無可奈何,她現(xiàn)在很矛盾,兩份愛擺在她面前,她都不想放棄,她無法取舍,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愛誰多一些。

　　她又一次打開匕首,劍身泛出一道凜冽的青色寒光,刺得她的心好痛,她不敢正視“心劍”那兩個字,不敢正視劍柄上那如睛的寶石。心底那遙遠的聲音又一次響起,“這是你的心,我會好好珍惜的。”原來是自己當(dāng)初的承諾。

　　“天!誰能救救我,我刻怎么辦?”她無助地向天呼喊。

　　四、

　　“能把那把劍還給我嗎?那是我的心,留在你那里已經(jīng)沒什么意義了。”他拖著幾乎要垮掉的身體,用冰冷的語調(diào)對她說。

　　“不,不要放棄我。”在內(nèi)心深處她聽到自己在吶喊。雙手卻無力地遞過那把已毫無光澤的心劍。

　　他心疼地撫摸著那把劍,一滴淚悄然滴落在劍上,灰暗一掃而光,藏藍的本色重新出現(xiàn),淡淡的紅光籠罩著他,輕撫他憔悴的臉龐,他斷然而去,她無力地癱倒在地上。

　　一節(jié)大課上,風(fēng)獨自坐在了禮堂的角落,愣愣地看著那把心劍,完全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他用手反復(fù)摩挲著劍身,突然他雙手執(zhí)劍,那堅硬無比的青銅劍鞘竟隨著他的手形化作一個心形,同桌的女同學(xué)看到這一切嚇得呆呆的,只見風(fēng)冷冷的凄然一笑,“這是我的心,哈哈,這是我的心。”他將那心形劍鞘輕輕一按,又是一個奇跡,那劍鞘竟深深的嵌入了桌面內(nèi)。風(fēng)無法止住的淚水終于還是流出來了,滴落在那顆心上。他用劍尖輕輕的在那顆上刻了一行字:如果愛情有起點,那么站在起點的就是我們倆個;如果愛情有盡頭,那么最后守在盡頭的就會是我。當(dāng)那把劍在你的心中失去光澤的時候,就是我們的愛情走到盡頭的時候,也是心劍消失的時候,我也會在那愛的盡頭而逝……

　　寫完,忽地,他用力將劍刺入那顆“心”里,劍沒入至柄。風(fēng)踉踉蹌蹌地走了出去。

　　“啊,血!”就在他走出去沒多久,坐在風(fēng)旁邊的女孩發(fā)出一聲尖叫,所有的人都向這邊看過來。只見那汩汩的鮮血正從刺著劍的心里冒出來。“快,把劍拔出來!”有人大喊。于是大家一擁而上,用盡了力卻誰也動不得分毫。“快找風(fēng)!”可誰又知道他去哪里了呢。這時她神情陌然地從人群中走出來,“我知道他在哪里。”說著她用手輕輕一帶,拔出了匕首,在眾人訝異的目光中徑自走了,大家趕快跟上。

　　來到“心語”前的長椅上,風(fēng)靜靜的躺在那里,臉上掛著一絲苦笑。她輕輕的走過去,抱著他的頭,吻了一下他的額頭。“為什么總是在失去才知道他的珍貴,為什么我竟糊涂到不知道自己心里最愛的人是他。為什么?為什么?”淚悄然滑落,滴在風(fēng)已經(jīng)冰涼的臉上。然后她突然舉起手,在眾人還沒來得用阻止下用力將心劍刺入自己的胸膛,剎那間,心劍化作一道彩虹消失在天際。只留下一對相擁的戀人。

　　后來為了紀(jì)念這段傳奇的愛情,在這所大學(xué)的花園里建了一座石碑,那嵌著心形劍鞘的桌面被鑲在了石碑上。據(jù)說,有很多情侶都來拜它,但只要有一方心存有異,那心形劍鞘的傷處便會流血,有人說這是風(fēng)在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