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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良民治邪妖

  為良民治邪妖

  清朝末年,湖北沔陽有個錢知縣,搜刮民脂民膏,貪得無厭。他家不論是婚喪嫁娶,還是逢年過節(jié),都要老百姓給他送禮。老百姓勒緊褲腰帶送禮給錢知縣不說,有時還要送禮給兩個守門的,不然就不讓進(jìn)去。

  土秀才徐茍山對此早已憤恨在心。這一年的年關(guān),徐茍山在縣衙門前經(jīng)過,見一位老大爺正在向守門人求情。徐茍山好奇,便走了過去,想聽個究竟。原來,這位老大爺實(shí)在沒有什么東西可送錢知縣,一天正好在河邊撿來一只十斤重的烏龜,老大爺在—塊紅布上寫一“神”字,裹在烏龜背上,將烏龜提到縣衙送禮。哪知剛剛踏上縣衙的臺階,兩個守門的就上來攔阻,不讓進(jìn)去。老大爺只好苦苦哀求他們放行。徐茍山得知后非常氣憤,但強(qiáng)忍著怒火,神秘兮兮地說:“喲——這是千年神龜,屬罕見寶物,錢知縣一定喜歡,說不定會重賞銀子的。老大爺,你回來時可將賞銀分給他們一半。”

  “要是不賞銀子呢?”兩個守門的不放心地問。

  徐茍山拍著胸脯說:“我同老大爺一同進(jìn)去,幫他美言幾句,無論賞什么,都分給你們每人一半。”

  “口說無憑,你我們寫個字據(jù)給。”兩個守門的還是不放心。

  “寫就寫吧。”徐茍山在一張紙條上寫了一行字:老爺有賞,二人分賬;如若不賞,通他老娘。徐茍山把字條從中間截成兩半,半邊交給守門的,半邊塞入自己的口袋。兩個守門的知道徐茍山鬼點(diǎn)子多,定會成功的,都會心地笑了。臨走時,徐茍山還再三叮囑兩個守門的:“你們一定時刻關(guān)注我的動向,要是見我手晃紙條,你們就可入堂分賞。”兩個守門的一聽,高興極了。

  徐茍山同老大爺來到衙堂,將禮物獻(xiàn)上。錢知縣見是千年神龜,大感珍奇,便笑瞇瞇地問:“你要賞多少銀子?”老大爺連忙跪拜說:“小人薄禮敬獻(xiàn)錢老爺,只能聊表寸心,哪敢啟齒索要賞銀?”徐茍山接著說:“求錢老爺賞給八十大板。”

  錢老爺和老大爺一聽都愣住了:“要八十大板?”

  徐茍山連連點(diǎn)頭:“是,是。”

  老大爺雖然心里知道徐茍山有計,但也擔(dān)心出錯。

  視錢如命的錢老爺想:此人大概神經(jīng)出岔子了,既然他自己要八十大板,何不讓他如愿以償呢?于是對徐茍山說:“既然如此,本官答應(yīng)你,不過,打了不準(zhǔn)喊冤。”徐茍山連忙作揖道:“我們謝錢老爺還來不及,又怎么會喊冤呢?不信,請兩位守門的衙役來作證。”徐茍山便行方便出堂,從口袋拿出半邊紙條兒一晃,兩個守門的心領(lǐng)神會,錢老爺還沒來得及令手下呼叫,兩個守門的直奔衙堂。錢老爺對兩個守門的說:“這個良民,剛才給本官送來千年神龜,本官根據(jù)他們的要求,賞給八十大板,你們二人作證。”

  徐茍山向錢老爺遞上半邊紙條兒,錢老爺不明意思。徐茍山指著守門的說:“他們手里還有半邊紙條兒。”錢老爺將兩半紙條兒合攏,觀看之后不禁厲聲吼道:“這是何等緣由?” “不立字據(jù),不讓進(jìn)門。”老大爺搶先回答。錢老爺聽了更是怒發(fā)沖冠:“百姓給本老爺送禮,你們不快快交于本官,反而從中揩油,實(shí)在可惡至極!來人,給這兩個狗奴才各重打四十大板!” “老爺,”徐茍山搶著說,“就把您賞給我們的八十大板分給他們兩人吧。”錢老爺應(yīng)允。

  兩個守門的被打得皮開肉綻,屁滾尿流,哭爹喊娘。錢老爺大怒不止,繼續(xù)狂吼:“膽敢立下字據(jù)辱罵我,是誰的主意?”徐茍山趁兩個守門的被打得魂不守舍失去知覺的當(dāng)兒,從容不迫地指著其中一個說:“是他的主意。” “來人,再加四十大板!”錢老爺越聽越火。

  徐茍山領(lǐng)著老大爺向錢老爺鞠了一躬:“謝老爺重賞!”兩人邊施禮邊退出衙堂,大搖大擺地踏上返回的路。

  且說那兩個守門的也不是好惹的,是當(dāng)?shù)爻隽嗣膬蓚地痞,一個叫“一桶糞”,另一個叫“爛腳菩薩”。徐茍山領(lǐng)著老大爺給錢老爺送禮,他們兩個不僅沒有撈到分文銀兩,反而挨了八十大板,于是挖空心思要報復(fù)徐茍山。一天,一桶糞早早來到徐茍山家里,以賞荷為由來到后院荷塘,見鴨群嬉水爭斗追逐,尤其是那只五彩雄鴨,羽毛閃閃發(fā)光,漂亮得勝過鴛鴦。一桶糞早知是徐茍山最心愛的—只鴨子,就故意用彈弓打死了它。

  徐茍山不動聲色地對一桶糞說:“你闖大禍啦!這不是一只平平常常的鴨子,這是錢老爺吩咐我喂養(yǎng)準(zhǔn)備進(jìn)貢皇上的‘貢鴨’。前不久,皇上微服私訪來到我家,特別贊賞過這只五彩雄鴨。”

  一桶糞一聽,慌了神兒,上下牙打起架來,哭喪著臉向徐茍山求救:“您的鴨子有什么記號?”

  徐茍山說:“這是只奇鴨。它能打哈哈,跟人笑差不多,不但如此,還和八哥一樣會講話,大家叫它‘能言鴨’。這可是只神鴨,誰打死了它,它會在陰間纏住誰,咒死誰的全家。如今我只好回稟皇上,說五彩雄鴨是你打死的。”

  一桶糞撲通一聲跪在徐茍山面前:“徐秀才,我有眼不識金,望多多包涵,求您回稟皇上,只說鴨子生病死了,切莫提我,我賠,我賠您銀子……”徐茍山滿面陰沉地說:“為消此災(zāi),要分兩步辦,你先買五十兩銀子的紙錢,在這后院東、南、西、北方跪拜,口里念七七四十九句我有罪,我該死,托神鴨保佑,還要叩七七四十九個響頭;第二步,我明天啟程去知府,托我家做官的堂叔找知府大人,請求知府大人回稟皇上,說五彩雄鴨因病而亡。”

  一桶糞聽了徐茍山的話,心頭的大病輕了一半,連忙花五十兩白銀買來香燭紙錢,照徐茍山說的跪拜東、南、西、北方,叩頭燒香。其實(shí),這院的東邊是豬圈,南邊是牛欄,西邊是狗窩,北邊是羊舍,一桶糞跪拜的是徐家的豬、牛、狗、羊。

  一桶糞回到爛腳菩薩身邊,把在徐茍山家發(fā)生的事說了一遍,二人恨怨交加,總想找機(jī)會報復(fù)徐茍山。

  就在一桶糞打死鴨子惹下大禍不久,又傳出錢知縣受徐茍山戲弄,娶了個又跛又瞎的丑媳婦的傳聞,而且還輸了官司。錢知縣恨不得馬上懲治徐茍山,于是把一桶糞叫來,令其到民間專找徐茍山的岔子。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一桶糞當(dāng)著徐茍山喊恩人,背著徐茍山巴不得下毒手,聽了錢知縣的吩咐,真乃求之不得。

  一桶糞來到一個村莊,在一條小河邊發(fā)現(xiàn)一個洗菜的美貌女子。淫心滿盈的一桶糞見之垂涎三尺,獸性大發(fā),竟在光天化日之下?lián)е桥佑H嘴。那女子又氣又羞,大呼大叫。正巧,女子的丈夫蘇江趕到,舉起缽子大的拳頭,接連幾拳,一桶糞就像面團(tuán)似的癱在地上,差點(diǎn)狗命歸西。

  一桶糞被蘇江暴打的消息很快傳開,早就恨死一桶糞的村民們無不拍手稱快。但回過神來的蘇江兩口子和眾村民都知闖了大禍,只好把徐茍山請來商議對策。

  錢知縣得知派遣的人不僅沒有抓到徐茍山一丁點(diǎn)兒把柄,反而挨了蘇江一頓毒打,十分惱怒,馬上派人去知府擊鼓喊冤,大呼蘇江打人行兇,妄圖謀財害命。蘇江的媳婦想到丈夫平時在家說不出一句話來,到了大堂,肯定張口結(jié)舌,說不出道理,一時間,小兩口兒抱頭痛哭。

  徐茍山根據(jù)眾村民訴說的前后經(jīng)過,冥思苦想,吩咐人找來筆墨,叫蘇江伸出手來,在左右手掌上分別寫了八個字,并叮囑蘇江說:“你到了大堂,不管知府問你什么,你都不要開口,先把左手舉起來,再問,再把右手舉起來,他要問是誰寫的,你就說是徐茍山,保準(zhǔn)你能打贏官司。”

  蘇江到了大堂,知府把驚堂木一拍,吼道:“小小刁民蘇江,狗膽包天,竟敢欺侮到錢知縣頭上,大白天打了知縣差役,快快從實(shí)招來。”

  蘇江緊閉雙唇,舉起左手。知府定睛一看,手掌上寫著:我愛妻比嫦娥還美。知府繼續(xù)發(fā)問,蘇江舉起右手,知府大人再一看,寫的是:一桶糞有董卓之遙。知府雙眉緊鎖,仔細(xì)沉思:一桶糞這般無恥,怎不該打?打死也活該!繼而再思:蘇江絕對寫不出這十個字來,定有高手在后。于是,再拍驚堂木:“字是何人所寫?”

  “徐茍山。”蘇江答復(fù)果斷。

  “啟稟老爺,門外跪有兩百男女老少,為蘇江鳴冤求保。”堂上正緊張審案之時,突然一衙役上堂稟報,并遞上兩張百人簽字的訴狀。一張狀告錢知縣貪贓枉法,魚肉人民;一張狀告一桶糞橫行鄉(xiāng)里,強(qiáng)奸婦女,致死三人喪命。這一切當(dāng)然都是徐茍山謀劃的。

  知府觀罷訴狀,大叫:“蘇江敢于懲惡治邪,恕你無罪,賞你白銀五十兩。”頓時,門外鞭炮陣陣,鑼鼓喧天。知府再次拍響驚堂本,如雷轟頂:“來人,把貪贓枉法的錢知縣烏紗摘下,一桶糞押進(jìn)監(jiān)獄,以待再審。”此時此刻,知府門前一片沸騰。

  從此,沔陽一帶流傳開一首民謠:徐茍山,真是妙,計謀一條又一條,不怕貪官伸魔爪,敢為良民治邪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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